第188章 李长嫣懊悔道歉
李长嫣的确是算不得好人。
从前在云州府的时候，她是带头为难的那个。
只是，李长嫣也不过是因为一些琐事为难，李家真正的恶人，是什么都要贪图的李长修，是满心算计琢磨的老夫人，还有那理所当然的金氏和李肃。
李长嫣和李长闻还有李长策不过是三个没脑子被教坏了的罢了。
谈不上原谅。
只是，大家都是女子。
她做不到在一个女子小产在面前，生死未卜的时候完全冷漠。
日后也与她无关罢了。
“她的情况，如果被拖着，恐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她倒是也罪不至死。”姜芸涵说道：“等她度过危险，就送她回去。”
长芹这才满意的点头。
本来依着她的意思，李家人是死是活都与她们无关的。
但是小姐向来不是冷漠至极的人。
她自幼跟着，也了解小姐的为人。
“算你走运。”长芹对着李长嫣说道，还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便宜她了。
姜芸涵及时保住了她。
声音没有一丝情绪的说道：“孩子虽然没了，但是好歹保住了你的肚子，日后还有机会怀上。今日你出血太多，若是迟了，你日后恐是无法有孕的。”
“你若是觉得害了你或是什么，待你好一些，可以对薄公堂，你可自己找大夫来查验，亦或是找太医。”
姜芸涵从来不敢小看李长嫣的坏心思。
所以她做这件事情是做了准备的。
李长嫣苦笑一声，她这会儿稍稍有力气了。
听到姜芸涵这样说，也没有生气，她对李家人这样防备，也是正常的。
毕竟，李家没有一个待她真诚过。
他们总是因为她的好，所以理所当然。
连感恩都不曾有过。
她曾经是真的十分厌恶姜芸涵，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厌恶是从哪里来的。
甚至姜芸涵没有得罪过她，也没有做过对她不好的事情。
好像是兄长和祖母她们总说，她是商贾家教出来的，心思深沉，不安好心。
她自然而然就不喜欢这个嫂子。
可是后来，兄长娶了颜沁之后呢，她才知道真正的不好是什么。
以前就像是脑子突然坏了似的。
怎么就分辨不了好呢？
今日，李家都是她的家人，何曾有人关心过她，反倒是她一直不喜的姜云涵，还救了她一命。
如果。
如果长嫂一直是姜芸涵，她会是这样的命运吗？
李长嫣只觉得她一定不会沦落成这样。
且不说她的亲妹妹如今是什么日子。
便是她身边的侍女，穿的比京中大部分贵女都要好吧，而且身上的朱钗首饰都是最好的。
连下人都这般，何况是家人呢。
李长嫣的目光看着姜芸涵，呆愣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长芹都觉得她好像见鬼了一样，这样盯着自家小姐，可怕的很。
“李长嫣，我警告你，我们小姐如果不是好心，你怕是都活不下来了，你还想算计我们小姐呢？这是想着怎么讹上我们小姐吧？门都没有！收起你的心思吧。”长芹护着，一脸嫌弃的看着长芹。
李长嫣苦笑：“我不会那么做的。”
“到现在了，我要是脑子还不清楚，那就是真的死的活该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记得今天的恩情。”
“用不着你的恩情，你别缠上我们家小姐，就谢天谢地了！”长芹不客气的说道。
她对这个李长嫣，是没什么好脾气的。
“你们李家能有什么好人，在府外跪了这么一天，以为说两句好话，我们就会信你？”听梅讥讽的说道：“你身体没事了，一会大夫来了，喝了汤药，就把你送回去。”
姜芸涵转身准备离开，不打算与李长嫣多说。
“姜芸涵！”李长嫣着急的叫住了她。
姜芸涵撇了她一眼。
“对不起，姜芸涵对不起！”李长嫣着急的说道。
现在不说，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李长嫣很清楚这个事情。
现在的姜云涵如日中天，他日近身都难。
“在云州府的时候对不起，今日也是一样！”李长嫣说道：“只是，我也没有办法”
“我也才发现，我不过也是一个被抛弃的，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不愿意前来为难。
但是。
祖母要求，而王家做点小生意，一心想要攀附李家，自然是李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押着她也是要来的。
只是她到底还是做了。
她早就后悔了。
李长嫣的泪如雨下。
“我后悔了，早就后悔了，我从前蠢笨．”李长嫣想到一些事情，哭得十分伤心。
长芹一脸无语，但实在不想安慰。
云州府的一年，她可记着仇呢，凭什么道个歉就要原谅了。
姜芸涵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和李家人，没什么可说的了。
李长嫣见她直接走了，心里也能理解，只是到底还是伤心的。
“真想通了，日后有些事情就不要做了。今日就当我们小姐从前做过你的长嫂，一点心软罢了，但到底不是一路人了。”听梅说道。
长芹也跟着离开。
留了一个守真堂的药童给她熬药。
喝了汤药，大夫看完没什么事情了，她也就离开了。
“倒是没想到，是李长嫣这个咋咋呼呼的最早想明白。”长芹还有点意外。
以前李长嫣可是带头的，带着那两个没脑子的李长修弟弟。
“她是李家最先抛弃的，最先利用的，刀到了自己身上，自然就明白了，再不明白得有多蠢笨。”姜芸涵说道：“嫁过去王家的时候，恐怕什么也通了。”
“呵，当初小姐给她说的亲事多好？”长芹说道：“别看那时在云州府，那公子还只是个举人，家中不算是巨富。”
“但底子是极好的，最重要的是家风极好，那户人家，男子不到四十并不纳妾，是顶顶好的人家了。不到一年便中了进士，有了官身，家中殷实，日后外派也是好过的。”
李长嫣还能听到长芹的声音，眼泪无声的流。
她知道这件事情。
到了京中之后，便听说了。
那时，她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