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了。
要么赔上家族信誉,沦为家族的罪人,帮助同舟会击杀李林。
要么拒不配合同舟会,然后被同舟会以他们的恐怖实力给踢下去,然后家族换上新的族长继续配合同舟会进行这样一项任务。
该如何选择,玛维·卡努比在这一刻也明白了,选择前者,好歹还能够捞着一个保底,选择后者,除了赔上自己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的好处了。
“呼…”
玛维·卡努比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在这个时候,也是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那就按照你们说的来做吧。”
在长呼了一口气之后,他就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无力的说道。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性格,怪不得当初印度的同舟会会选择扶持你在克鲁比省。”
“你放心,同舟会是不会忘记你的付出的,事情成功之后,你会被记头功的。”
视频会议这边,文斯莱听见玛维·卡努比的话后,脸上也是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按照龙国的一句古话,我们这是鸿门宴的计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玛维?卡努比心中暗自苦笑,他深知所谓的“记头功”不过是同舟会画下的一张大饼,可事已至此,他已没有回头路。
“希望一切如你所言。”
他敷衍地回应着文斯莱,随后也是找了个理由,直接将视频会议取消掉。
“啊!”
挂断视频会议的第一时间,玛维·卡努比直接是愤怒的大吼着,瞳孔放大,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看得出来,被强逼着答应这方面的事情,实属是让玛维·卡努比心中很不舒服。
贵为一省霸主级的家族族长,什么时候像这样无力过,被人好像是牵线木偶一样操纵着,没有任何能力去进行抵抗。
“家主。”
门外,听见动静的老管家,也是知趣的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什么事,没什么事就给我滚。”
在火头上的玛维·卡努比,即使是在面对最亲近的老管家之时,也是不耐烦的说着。
“我是来向你交明天会议的安保,以及各项流程的计划书,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的。”
老管家没有在意玛维·卡努比的言语,在玛维家族服侍了那么多年,他也早都习惯了这样的对待,恭敬的将计划书交了上去。
“没什么问题,就按照这样布置吧,只是要在地下酒窖里面多安排一队二十人的刀手,配枪,等我命令。”
玛维·卡努比接过了老管家手中的计划书,心烦意乱的翻了两遍,直接草草同意了下来,然后安排起了明天对于李林的刺杀行动。
“家主,你这是要……”
老管家在听见玛维·卡努比的话后,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惊色,这是要刺杀李林?
要知道,这一次和谈可是克鲁比从中做保的,要是在宴会上对李林动手的话,毫无疑问这是在打克鲁比的脸。
一省之长,而且克鲁比的家族更是根深蒂固,在这种情况下,老管家认为,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是,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么,但是我没得选择,你直接下去安排吧。”
玛维·卡努比也没心情解释那么多,无奈的摆手,示意老管家退下。
……
见状,老管家也算是猜到了一些,玛维·卡努比在和同舟会接触的过程中,老管家肯定也是知晓一二的。
“是,家主,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安排的,保证不会消息外泄。”
说完,老管家也是点头离开。
与此同时,教会这边,同样也不是风平浪静。
随着新闻发布会的成功,关于教会的资料满天飞,相比较于前几次的教会贪污被曝光,这一次是全世界范围性的传播,有五个多亿的人看到了。
在这种压力下,而且还有来自国际的压力,印度的政府部门也不好在装死,只能是立案调查,甚至还有军队入驻。
而贵为克鲁比省教会大祭司的拉维尔,肯定
是会被首当其冲调查的,这是一件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啪!”
教会中,拉维尔身着祭司袍,一巴掌打在了萨维尔的脸颊上,鲜红的巴掌印顿时留在了他的脸上。
“你是怎么承诺的,不是说好绝对可以搞定的么,还让我给你副祭司的位置,还让我把你纳入到祭司考核之中,结果呢,现在事情没办成,军方还立案入驻调查!”
拉维尔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萨维尔,仿佛要将他吞噬。
本来他就因为萨维尔和玛维家族不清不楚,甚至借着这一次事情向自己夺权而感到不满,要是事情办成了,他委屈一点也就算了。
偏偏现在,不仅自己被委屈了,事情反到还没有做好,甚至还因为萨维尔的缘故,导致这一次事情发酵的更加厉害。
怎能不让拉维尔借题发挥,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要将萨维尔当做这一次的牺牲品,推出去以平众怒,同时在大出血一番,打点好上下,应该可以保住祭司的位置。
萨维尔捂着脸,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他刚想开口争辩。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甚至还控制不住身形,向后退了退两步,最终在一个红衣主教的搀扶下,这才勉强站稳了身形,而在站稳了身形后,萨维尔也是在第一时间开口。
“我……我已经尽力了,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这李林简直无可理喻,不能用常人的目光看待,这不是我的问题。”
萨维尔带着哭腔,他这辈子都没感觉到有那么冤枉过,那种程度的天罗地网,换做任何一个人来,恐怕都没办法逃出生天。
偏偏,李林就不是一般人,在万死无一的局面下,再度找到了唯一的一条活路,甚至还凭借着这一条活路,彻底撕开口子,将事情演变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辞其咎!”
拉维尔怒吼着,随后他的目光扫向一众红衣主教,“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这次的事情如此严重,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众红衣主教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是在找替死鬼的节奏啊,想要平息这一次的事情,而且还是一次不小的事情,要出去承担责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拉维尔缓缓踱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停了下来,冷酷地说道:“萨维尔,还有你们六个红衣主教,你们将成为这次事件的牺牲品。”
“什么?大人,您不能这样!”
萨维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
其他红衣主教也纷纷表示抗议,他们在教会中地位尊崇,怎么能轻易被当作替罪羊。
拉维尔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吗?现在外面的压力如此之大,如果不找些人顶罪,整个教会都可能被连根拔起。而你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大人,我们为教会兢兢业业,您怎么能如此绝情?”一名红衣主教愤怒地质问。
拉维尔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哼,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的家人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你们不乖乖听话,你们的家人会遭遇什么,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如遭雷击,他们深知拉维尔的手段残忍,说到做到。
萨维尔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家人是他的软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到伤害。
“大人,我愿意承担责任,但请您放过我的家人。”
萨维尔无奈地低下了头。
其他红衣主教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在家人的威胁面前,也只能默默接受。
拉维尔看着他们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会尽量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将每一个红衣主教的家人都安排到了自己的区域之中生活,为的不就是在这一刻么。
教会过后,画面回到了酒店中。
李林暂时落脚的酒店,克鲁比大街79号的酒店,一家印度的本土企业酒店,也是节目组的落脚点,毕竟那么
多人的拍摄,肯定是要有地方睡觉的。
所以,也是直接包下了一整层落脚,也省得有人在打扰。
“我还是建议你明天不要去了,我感觉会出事,而且是大事。”
劳克林来到了李林的房间中,而房间里的李林这时却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抱着手柄,正在打着游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而劳克林却很急躁,他觉得李林明天去宴会,将会是一场鸿门宴。
虽说现在已经摆脱了通缉犯的名头,可代价是得罪整个教会的利益群体。
“艾米,你说呢。”
为了让李林不要去宴会,这一次劳克林也是带上了艾米,想要尽力保住这个节目组的收视王牌。
艾米看着李林,眼中满是担忧:“李林,劳克林说得对,这太危险了。教会如今被调查,还有你之前透露过的,那个名为同舟会的势力又在背后虎视眈眈,玛维家族的态度也不明朗,这宴会肯定是个陷阱。”
李林放下手柄,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我知道这是陷阱,但我若不去,岂不是显得我怕了?而且,这或许是一个能将各方势力背后阴谋彻底揭开的好机会。”
“而且,你们别忘记了,这一次和谈还是我们主动提出来的,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去到玛维家族之中拿到证据么?”
对于艾米和劳克林的担心,这一点在之前其实也讨论过的,只是这一次劳克林老话重谈而已,对此,李林也比较无奈。
劳克林着急地在房间里踱步:“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应对。”
李林摇摇头:“其他办法?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暗处谋划,我们若总是被动躲避,永远无法掌握主动权。我去赴宴,他们定会有所行动,而只要他们一动,就难免露出破绽。”
艾米咬着嘴唇:“可是,万一他们的陷阱天衣无缝呢?”
李林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街景:“这世上没有完美的陷阱。玛维家族虽被同舟会胁迫,但他们也有自己的顾虑,不会轻易全力出手。教会如今自顾不暇,拉维尔忙着找替罪羊,能在宴会上动用的力量也有限。而同舟会,他们太过自负,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地踏入陷阱。”
劳克林皱着眉头:“你到底有什么计划?总不能就这么莽撞地去送死吧。”
李林转过身,眼神坚定:“我自然有准备。我已提前联系了一些对玛维家族心怀不满的小势力,他们会在暗中协助我。而且,我也安排了人手在宴会周边,一旦有情况,能够及时支援。”
艾米还是不放心:“这还是太冒险了,那些小势力能靠得住吗?”
李林笑了笑:“他们与同舟会之间有着利益冲突,在这个时候,他们需要一个契机来反抗同舟会的压迫。而我,就是他们的契机。”
劳克林叹了口气:“希望你是对的。但你千万不能大意,这关系到太多人的命运。”
李林点点头:“我明白。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安危,还关乎着整个克鲁比省的局势走向。如果我能在宴会上成功应对,就能打破同舟会的阴谋布局,让克鲁比省的各方势力重新洗牌,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且,穆克士,马蒂那边到时候也会到场,除非玛维家族真的打算彻底撕破脸皮,可不要忘记了,这一次和谈的中间人是克鲁比,那家伙很要面子的。”
李林为了打消劳克林和艾米二人的担心,也是第一次将自己的通盘计划交代给了劳克林,艾米二人听。
他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肯定也会给自己预先做一些保险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