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若有若无的气味传来。
老村长一脸猜测，咬牙切齿：“王老头，你你你你。”
你了几声之后，他又头埋船栏边呕吐。
该死的王老头，一把年纪还拉裤兜。
船舱上其他几个老头也恨不得离王老头远一些，可没办法，船舱就这么小。
无奈陈念掏出之前准备的晕船药。
她让余六船靠近些，捂住鼻子伸出手。
“二叔，这是晕车药，你们几个先吃吧。”
白白的小药丸接过来。
几个小老头也没有多问一口闷干咽进去。
过了一会儿，几个小老头总算缓过劲来。
“老汉，你这船上有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呀？”
王老头捂住肚子随即又咕噜咕噜窜稀。
怕他们拉的满船舱都是陈念又把她们这边的恭桶递过去。
“二叔你们用完洗干净再给我。”
王老头子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跳水里去。
余六他们的船稍稍走远些总算离那臭味远些。
“娘，还是你说的没错呀，生水不能随便喝，看王叔那拉的。”
方银灿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几个小家伙吓得本来还在玩水的手也缩回来。
他们真的怕水上漂浮着不明液体。
王老头庆幸他们的船附近就是陈念的船，其他人压根不知道这边发生了啥。
过了一会儿，几个小老头的船到追过来。
王老头借老渔夫的裤子，一脸菜色，刚才的裤子水冲刷过。
荡了一会儿几个老头，折腾的有些累，依靠在一起睡着。
几个老头盖着老渔夫的薄被褥褥，相互争抢。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看来三个老头也能凑成一台戏。
“好啦，你们几位别再争了，再争船都要翻掉。”
老姨夫看着几个老头老顽童一样笑呵呵的提醒。
老村长伸着头看陈念她们询问她们带了些什么。
他们悔不当初啊！家里人让带的那些东西他们全都嫌烦，一样都没带。
在船上相互支撑着滑一会儿能依稀看到前方大船。
“那钱家的船是不是在等咱们？”
“估计是做饭了吧，我都看到那烟囱冒烟。”
几个小老头满脸兴奋。
“你说咱们几个还能继续上那个船吗？”
“不行，我老头子折腾不起，还是换小年轻的下来吧。”
等船撑着到那一边的时候，大船上的人说他们已经做好饭，询问小船上的人要不要吃？
几个小老头点头如捣蒜，折腾一上午，他们真的是快要精疲力尽。
“娘，饭好了，我让银竹打饭递给你。”
王莲笑着同陈念招手，丝毫没有注意到同她招手的老爹。
“莲儿莲儿你去帮爹拿点东西过来。”
王老头冲着闺女嘶吼着。
“爹，你说啥？你待会儿和娘说让娘拿给你。”
余六他们这艘小船靠近大船。
他们的饭和饼子都是用提篮绳子摇下来。
几个小老头总算吃到一口热乎的肚子也舒坦许多，身上也不再发寒。
吃完饭碗筷提篮摇到大船上。
“哎，哎，我的碗。”
王老头惊呼刚才荡了下他手滑，眼瞅着碗掉落水中顺着水游走，他伸手要去接险些栽水里。
“你个糟瘟的死老头子，你想死啊，家里就那一个碗，你还给弄掉。”
王老婆子叉腰看着那越飘越远的胸口疼得直抽抽，这可是家里第二好的碗。
第一好的碗自然是乖孙金宝的。
王老头只当没听到她的话，转身顺势坐下，他还是不回大船，省得碰到那个死老婆子又挨骂。
渔夫们和余六他们在河上漂泊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
齐齐夸赞陈家村的手艺不错。
下午时分没有，闹出其他什么幺蛾子。
坐船上没事，大家手里也没闲着。
缝补衣服的缝补衣服，编草鞋的编草鞋。
陈念对这些都不擅长，无聊的打哈欠。
这混吃等死的日子。
美美的睡一个午觉，等醒来太阳已经变成西方的橙黄色圆盘。
河面染成橙黄色泛着金光。
时不时还能看到鱼儿跳跃在水面上。
“这地方听说鱼最多。”
老渔民和余六他们这些渔民顺势洒下渔网。
过一会儿感觉渔网有重物往下压。
陈念帮着余六拖拽渔网。
她轻轻松松就提起渔网果然看到许多摇摆着尾巴的鱼。
“晚上可以吃鱼喽。”
渔夫孙子拍着小手，每一艘渔船都满满的鱼。
“这地鱼这么多的吗？”
陈念好奇的询问老渔夫。
前方大船上的人也冲着陈念他们大喊告诉他们好消息。
大船上自然
有渔网，征得船夫的同意。
陈家村可以使用这个渔网。
他们收获的鱼可比这些小船上的小渔网收获的更多。
“这地方鱼多，危险也多，据说这下面有礁石，一不小心就能翻船，尤其到晚上。”
老渔民依旧乐呵呵。
当前与收获并存。
大船晚上吃的是烤鱼。
陈家村和渔船上的渔民们都分到巴掌大的小鱼。
小鱼撒上调料，味道鲜美爽口，还附带一大碗鱼汤。
渔民们的鱼打算明天到对岸的时候卖看看，所以暂时都没有吃，吃的都是陈家村捞回来的鱼。
不得不说捞一次鱼并不符合陈家村的风格，陈家村就是物尽其用，恨不得将这一里地内的鱼全都一网打尽。
前后捕几次，捕到天黑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六子点灯。”
老渔夫也催促自己小孙子点灯。
小小的鱼灯微弱的灯光在水面上缓缓游荡。
钱家大船的灯可比小渔船上的这些灯亮堂多了。
晚上也是捕鱼最好时机，晚上湖面安静，鱼儿也最活跃。
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比白日稍稍带些暖意的风更冰，似乎轻轻一吹都能划出一道口子。
“大船上的人是不是又在捕鱼呀？”
老渔夫抬头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大船。
陈念看去那船边的确站着不少人。
等他们到了那大船边听到王老婆子凄厉的叫声。
“乖宝啊，我的乖宝，你在哪里呀？”
其他人也站在船边喊着王金宝的名字。
陈念心头一紧，不得不说真是怕啥来啥。
“咋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