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小肉脸 作品

第388章 躲雨

“现在岸边还有船吗?”

“有,有的。”

余老爹说完跑到村里,不一会儿村里出来几个汉子扛着一条小船,哼哧哼哧跑过来。

这船瞧着有些年份,外面一圈都掉了皮。

附近的渔村嫁闺女娶媳妇,有时候会送船做聘礼,这船是村里一个老阿妈年轻时候的嫁妆,后来去世后,家里这船留家里落灰。

余老爹也是才想起来,要留艘船在这边,现在派上用途。

几人扛着小船送到河里,边缘还用布擦拭一番。

一个憨厚的汉子爽朗道:“您放心,我娘这船好着呢,只是家里时间久没人使。保管擦的干干净净的。”

擦的干干净净后,余老爹还铺着层干稻草挂上煤油灯。

陈念先付了部分租金。

同行的还有个熟悉熟悉水性的小伙子。

小伙子细胳膊细腿的,陈念呵呵万一落水还真不一定能救自己。

她在空间偷偷买了救生衣套上,然后拿出一个救生圈。

橙黄色的救生圈,余老爹他们瞧着还挺新鲜,手摸上去硬邦邦的说是木头又不像木头,铁不像铁的。

别人的东西他们好奇归好奇做正事要紧。

小伙子撑着船,余老爹和陈念坐在船中间的位置。

“这天可能要下雨,老天爷这不诚心为难人嘛。”

余老爹仰望着天,空砸吧两下旱烟。

他是个讲究的,怕陈念嫌弃烟味,烟丝在嘴里含了半天闻着味也没点燃。

这天色阴沉沉,闷热的紧,鱼儿时不时冒出头吐泡泡。

撑了约摸一个时辰,小伙子明显受不住,胳膊酸疼,余老爹和他轮换着撑浆。

出事的地方离岸边正好属于正中间的位置,陈家村曾经在那里还出过事。

等到天彻底黑透,几人肚子有些饿,小伙子从他的包袱里拿出干粮分给余老爹和陈念。

粗粮窝窝头拉嗓子,陈念好久没吃这玩意,乍吃忆苦思甜还不大习惯。

她从空间里拿出来几个鸡蛋糕还有馒头包子。

余老爹二人借着月色,只见她在兜里掏啊掏就掏出东西神奇的不行。

小伙子感激的接过陈念递过来的馒头,咬上一口松松软软,捏在手里轻轻一捏蜷缩成一团。

他都有些舍不得吃想带回家分享给弟弟妹妹。

“吃吧,吃完有力气才好干活。”

余老爹知道小子心思,掰了半拉馒头递给他,小伙子感激的道谢。

船撑着撑着,天黑透了,天空中飘下几滴雨。

“哎呦下雨了,老爹,你们快进去。”

小伙子胡乱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嘴里,穿起蓑衣,催促陈念他们快些进去。

陈念和余老爹也没和小伙子客气,钻进船舱里。

小伙子冒着雨撑着船,风还挺大,掀起他的蓑衣斗笠,雨都飘进船舱里。

陈念和余老爹二人赶紧将船舱另一边关好,隔着船舱催促小伙子进来躲雨。

“不了,我年轻,撑得住。”

在河上这是常有的事,他们都习惯了。

船上有个小锅,陈念偷偷倒瓶矿泉水进去烧些热水,放了姜片红糖,这天气若是因为撑船淋雨感染风寒那可是要人命。

她喊小伙子进船舱里喝点暖暖身子。

可怜的孩子比她家银海还要年轻,她冷不丁想起自己的儿子便舍不得他遭罪。

船在雨中风这么大不撑着也不是个事。

陈念望了望四周。

“老爹,这附近是不是有个礁石滩。咱们船先进那里头躲躲?”

河里有礁石,这还是挺稀奇的事,不过他们陈家村几年前路过的时候也是见到过,但是这礁石滩没人上去转悠过。

荒郊野外,谁无聊到去逛那种地方。

小伙子自然也知道礁石滩的事。

他和余老爹小心翼翼撑船到那边,还怕船撞到礁石上。

雨水顺着斗笠和瀑布一样淌下来。

陈念心里一咯噔,她担心陈家村那大船这次是真的要沉,只希望帮忙的小船不受影响,不然她得再多一笔赔偿。

越想越头大心焦。

黑布隆冬的夜什么都看不清,那盏煤油灯在风雨里飘摇。

压根看不清路啊。

陈念想了下从兜里掏出手电筒。

“村长,这是啥?”

长长的和会发光的眼睛似的,能照下去老远。

“这是咱们以前逃荒的时候用过的,我爹传给我的。”

余老爹点点头好东西啊,陈家村逃荒他自然是知晓,没想到陈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这玩意比煤油灯好使,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

陈念呵呵,这可是靠电池发电发光的,这里能买到才有鬼。

眼下也来不及纠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余老爹打着手电筒给小伙子照路,四周在手电筒照射下总算能看清一点黑乎乎的石头,和灯照下细密的雨丝。

“老爹,你看是不是那里。”

刚才手电筒的光一闪而过,陈念好像看到那个礁石滩,顺手往刚才望到的方向一指。

余老爹手电筒照回来发现还真是礁石滩。

二人一喜。

“我来!”

余老爹接过小伙子的船桨,摇的虎虎生风,小伙子打着手电筒。

等船桨抡出火星子,费劲吧啦总算撑到那个礁石滩。

雨洒在礁石滩上,噼啪的水面拍打着礁石,躲在这礁石群里,雨是不像刚才那么密集。

“小三儿,你固定好船,咱们今晚暂时在这歇脚,等雨停了再走。”

小伙子应了声。

陈念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

船中间可能是为了保护客人隐私,中间有一道帘子,余老爹帮陈念把帘子拉上。

陈念觉得这样也好。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层防潮垫垫在身底下,然后铺上一层小褥子身上盖着被子,总算舒舒服服躺着睡着。

雨拍打在船舱上噼里啪啦。

帘子另一边,余老爹和小伙子随便铺了点干草卷层被褥就打起鼾。

外头雨声哗哗哗瀑布一样顺着船舱冲下来,陈念只当是听白杂音很快呼呼大睡。

等天放晴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掀开帘子一看,外头雨停了,风吹过凉嗖嗖的,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叫唤两声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