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身处泥潭,逐渐沉沦,却看到,另一个满是肮脏的自己站在一旁,凄厉的笑声肆意。”
“此时,我不再是我,我注定成为不了一个伟大的人,已成为这浑浊世界的一缕黑暗。”
梁灿抱着吉他,坐在几块砖头上,手里夹着烟头。伴着上涌的酒意,扯着嗓子唱着自己写的歌。
身边几个同样醉眼迷离的男生,高举着啤酒、白酒瓶,大声叫好。
嚎完,梁灿放下吉他,拎起脚边的酒瓶,冲众人一扬,“七二四,扑街们!”
“干杯,傻逼!”
有人用把从活动室搬来的录音机,放起了鲍勃·迪伦的“desolation row”,宿舍楼顶,酒瓶破碎和笑骂声不断,喧闹异常。
教学楼一楼大教室,挤满了学生,连窗台上都坐着人。
最前排的,已经坐在离黑板一步之隔的地上,只有往后靠,努力仰起头,才能大概看到黑板上的字迹。
除了偶尔的咳声和笔记本翻页的轻微响动,剩下的,只有讲台上,那个操着特有的南方口音,戴着眼镜,面容瘦削的男人,侃侃而谈的声音。
“我们在考察和资料的统计过程中,发现一个问题,农作物生产方面的资本边际生产率很低。这显然是由于资本的不可分行和过小的农户耕作规模所致。”
“集体成员,一个,一个集体成员只能获取到他追加努力的小部分边际报酬......农民成了享有剩余权力的人......获取价值的过程中,采用新技术的激励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