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早就知道这次南下会遇到危险,
所以从一开始就让四艘大船以前二后二护卫中间这艘大船的方式前行,
前面两艘大船分别是锦衣府的府卫和暗中训练的青壮,
后面的两艘大船上也有从贾敬那边‘求’过来的死士,
这数百道士跟着一点都不扎眼,
毕竟扶棺回乡入土,
跟着和尚啊、道士啊一路念经是非常正常的,
可谁都想不到这些道士连道德经都背不下来,
他们只会杀人!
贾珺笑着对众人说道:
“放心吧,没什么事,很快就处理完了。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的,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别害怕,冲不到这边来的。就当做是听个相声,凑个热闹吧。”
众女和姑娘们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她们哪怕是之前知道贾珺遇袭过,
可到底是没有亲身经历过。
现在外面已经传来嘶喊声,惨叫声,落水声,
要知道前面两艘船和这艘船还是有距离的,
这还能传过来这么大的声音,可见外面有多少人了。
倒是贾母还能保持镇定,开口问道:
“真的没事?拦得住?”
贾珺摇头笑道:
“小场面罢了,出发之前就知道肯定是会遇到这些事的。但是没想到是在江面上遇袭,还以为会是去码头停靠的时候才会遇到呢。”
“陛下也知道之前银行和水泥厂的生意让我得罪了太多人,因此才会答应让锦衣府的府卫跟着。若不然他可不敢让我就这么带着你们南下!”
贾珺说的是真的,
承乾帝现在是真怕贾家再出什么事了!
之前死的那几个可以说是自己作死,
而且三司联合审理,
再加上太医院的御医和太医都看不出毛病,
这才让皇室的脸面没那么难看。
可要是这次南下的时候,贾家人遇袭死掉,
那可就等于照着承乾帝的脸疯狂扇巴掌!
别说现在他不可能让已经有圣人之名的贾珺死掉,
就算是真的到撕破脸皮的那一天,
他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考虑的事情就越多,
匹夫一怒固然痛快,
可造成的后果往往也是不可估量的。
他就算是想杀贾珺,也一定会从律法之上寻找贾珺的破绽,
而绝非是这种无脑的方式。
所以说越高端的棋局,
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阴暗招数,
往往都是一些看得到,见得着,但你不能不踩的雷...
而且这次跟着的都是贾家的女眷和少年一代,
这要是都死了,
天下的舆论都能让他这个皇帝承受不住,
毕竟贾珺可是刚刚得了活天下的名声!
贾母皱眉道:
“我只问你,前面当真拦得住,不会冲撞到这边?”
贾珺自信的笑道:
“老太太放心吧,我可是比老太太还紧张大家的。若是真的有一个贼人冲过来,前面的那些人也不用活了。”
这话说的既自信,又残酷,
这让跟前的姑娘们都是愣了一下,
觉得自己仿佛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珺哥哥一般。
而在前方,
近百条小船疯狂朝着贾珺所在的大船突进,
有举着盾牌的,有完全没有任何防护的,
这些人都蒙着面,但是各个眼神都透露着凶狠。
两艘大船之上,
吕先和衍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随后将早就准备好的木筏扔下水,
直接跳了下去准备拦在最前方,不放任何一艘船过去。
衍空在半空中就哈哈狂笑道:
“哪里来的贼子!也敢打侯爷的主意!今日本佛爷让你们知道知道锦衣府的凶名是怎么杀出来的!”
说完落在木筏之上,借着力道直接跳到了最近的一艘敌船之上,
这船就是寻常
大小,
上面总共就五六个人,见到衍空跳上来,
当前的一个蒙面人厉声道:
“衍空!枉你还自称佛爷,却是做了朝廷鹰犬,给狗官卖命!神京城外坑杀多少师兄弟,今日先杀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衍空闻言再次狂笑道:
“原来又是一群蠢秃驴!本佛爷正想寻着由头在灭佛一次,今日你们就自己找上门了!”
那人提刀便上,低喝道:
“你这贪财好色,破戒无数的凶徒,下地狱去吧!”
衍空哼了一声直接伸手从刀的侧方拍过去,
趁着刀的方向偏移,直接来了一招空手夺白刃,
喝道:
“天无界,地无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佛爷做事也是你能置喙的?死来!大力金刚掌!”
另外一边已经清理掉一船人的吕先无语的看了眼,
然后朝着其他的船攻去,
他本就身形魁梧,在配上贾珺花费巨额点数兑换的内甲,
几乎就是一个人形核武了。
几乎是跟铡刀一般大小的绣春刀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一根没有重量的木棍一样,
凡是被劈中的基本上都是一分为二.......
两边大船上不断有百户、总旗跳下来,
这些人有的是锦衣府招募的高手,
有的是从五千精锐中脱颖而出的狠人。
眼前这种立功的大好时机,各个都想着展示自己的能为。
剩下的人则是掏出手弩对着拥挤在中间那些小船上的敌人射击,
虽然这次出来不能携带长弓、火器和重弩,
但是这种标配的手弩却是没问题,
二三十米的距离还是可以有效杀伤的,还是居高临下的射击.......
衍空和吕先带着十几个百户、总旗拦在两艘大船中间,
竟然让这百余艘小船全都拥堵在了这里,
这些人也明显不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
各个都是借力在船上躲避或者朝着前面冲杀。
可随后两边大船竟然扔下系着刀刃的渔网,
一片片的渔网洒下来,
这些人就像是被困住的鱼一样,
有的直接被割伤,有的三五个被困在一起,有的直接掉入水里,
一时间现场混乱之极,
可吕先和衍空却是同时大喝道: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