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谢成面对面,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对待自己。
“现在的你,被你称为蝼蚁的儿子给弄得如此困境,是否觉得颜面扫地?”谢成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浪书离的心脏。
“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死去,这种滋味儿,不好受吧?”
他的嘲讽毫不留情,将浪书离的尊严践踏得粉碎。
浪书离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程师和灵倾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对浪书离的遭遇无动于衷。
对于浪书离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咎由自取,她活该遭受如此劫难,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同情和怜悯。
浪书离的目光缓缓转向程师,那张原本高傲的脸庞此刻充满了乞求之色,她希望程师和灵倾能够出手相救,仿佛他们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就在这一刻,她曾经的高傲已经荡然无存,被丢弃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无助和可怜。
她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生命的火焰在迅速地消逝。
每一刻,她都能感觉到生机在飞快地流逝,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在这无尽的死亡恐惧的笼罩下,浪书离那原本倔强的嘴唇终于微微张开,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救……救我!”
然而,程师和灵倾又岂是善良之辈?他们绝不会因为浪书离此刻的求救就轻易地去救她。
要知道,在此之前,浪书离可是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们这些救命恩人,独自逃之夭夭。
而当他们再次相遇时,浪书离不仅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甚至还对他们恶语相向。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程师和灵倾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丝毫的怜悯呢?他们绝对不会因为救她而背负任何负罪感。
浪书离看着程师和灵倾,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
浪书离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终于,在无尽的恐惧中,浪书离的生命渐渐消逝,她的身体缓缓的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谢成目睹着这一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真的很担心程师和灵倾会出手救下浪书离,毕竟他们之前一直受到绝符宗的庇护。
如果他们出手,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他为父母报仇的愿望也将化为泡影。
然而,幸运的是,程师和灵倾并没有这样做。
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平淡地看着浪书离的死亡,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谢成的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为父母报仇的心愿。无论如何,他都死而无憾了。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再畏惧任何事情。
“多谢二位,让我的大仇才以得报!”谢成对着程师和灵倾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他并不在意灵倾和程师的想法,对他来说,他们没有出手救下浪书离,就是对他最大的恩情。
他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对于这份恩情,他必须要道谢。
就在这一瞬间,天空中的排名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众人惊愕地发现,原本排在第二名的谢成竟然一举超越了程师,登上了榜首的位置!
而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谢成成功地杀死了浪书离,并获得了她手中的符星。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程师和灵倾却显得异常平静,似乎对这个排名的变化毫不在意。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种新的认知和态度。
“其实,在之前你们被眼离鼠包围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一些细节。”灵倾缓缓说道,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你当时那么拼命地保护浪书离,并不是真的想让她逃脱眼离鼠的攻击,而是想亲手将她置于死地吧。”
谢成静静地听着,没有丝毫的反驳或辩解。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对灵倾的分析颇为认同。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浪书离,然后再被眼离鼠群围攻致死。我说得对吗?”灵倾继续追问,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谢成,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谢成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坦然地回答道:“没错。”
“我们还是那句话,你只要不对兽魂窟中的妖兽动手,并被抹除关于兽魂窟的记忆,大可离去,我们不会阻拦。要是你负隅顽抗,休怪我手下不留情。”程师一脸平淡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谢成的回应却让程师有些意外。只见谢成身影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来到程师身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师弟把你的手伸过来。”谢成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程师见状,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并未过多犹豫,直接将手伸到了谢成的面前,毫无防备之心。
谢成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将他手心处的符星取出,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中一半多,也就是足足有一万颗符星,直接递给了程师。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程师本人,他完全没有想到谢成会如此大方地将这么多符星交给他。
要知道,这些符星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们代表着这次宗门大比的排名。
此刻,程师手中的符星数量已经超过了一万颗,稳稳地居于第一名的位置,而且这个优势如此之大,以至于任何人都难以撼动他的领先地位。
程师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谢成,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谢成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想获得此次大比的第一名吗?”
一旁的灵倾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样的疑惑。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谢成会这样做,竟然把获得第一的机会拱手让给了程师,而不是自己去争取。
然而,面对程师和灵倾的疑问,谢成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消失过。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温和,让人不禁对他的行为产生更多的好奇。
“既然你们尊称我为师兄,那我也就不矫情了,斗胆称你们为师弟师妹吧。”
谢成面带微笑,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你们之前没有出手阻拦我斩杀浪书离,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帮助,此乃其一。其二呢,你们完全有能力将我置于死地,从而夺取我身上所有的符星,但你们却给了我一个选择,一个能够全身而退的选择。就凭这两点,我心甘情愿地将这些符星交出来。”
谢成对程师和灵倾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程师和灵倾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诚意,心中对谢成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好吧,既然师兄都如此说了,那我便不再推辞,接受师兄的这番好意了。”程师微微一笑,向谢成拱手行礼,“希望我们日后还有机会再次相见。”
“好,期待与师弟师妹的重逢。”谢成也回了一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天而降,如同一股洪流般席卷而来。
这股力量瞬间淹没了谢成的意识,将他关于兽魂窟中的所有记忆都彻底抹去。
紧接着,谢成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然后被随机传送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程师的符星数量多得令人咋舌,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在如此恐怖的数量面前,其他参赛者根本望尘莫及,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赶上他的步伐。
程师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稳稳地占据着第一的位置,无人能撼动。
时光转瞬即逝,一天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随着比赛的结束,那道神秘的白光如同一道巨大的帷幕,将所有存活下来的人笼罩其中。
刹那间,他们的身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绝符宗的道场之上。
道场之上,人群稀稀落落,显得格外冷清。这显然说明了这场宗门大比的激烈程度,大部分弟子都在残酷的竞争中被淘汰出局,甚至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浪逸风和白天星并肩站在高台之上,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下方的弟子们,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弟子是否安然无恙。
然而,当白天星扫视了一圈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一名魔符宗的弟子存活下来!
这个残酷的事实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穿了白天星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难受至极。
浪逸风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浪厉的方向,仿佛要等待什么奇迹。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都无法看到自己的女儿浪书离的身影。
他的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浪逸风知道,自己的女儿浪书离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懊悔不已,为什么要让女儿参加宗门大比呢?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她就不会遭遇不测,也许她现在还能陪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浪逸风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而在高台之上,鬼符宗的大长老鬼轻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目光落在了仇恨仇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仇恨仇不仅活着,而且还成功突破了修为,成为了中阶巅峰的符师。这对于鬼符宗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鬼轻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诡异,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弟子,就是如此的妖孽。”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某些长老们的内心瞬间被嫉妒和羡慕所淹没。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子在宗门大比中惨死,那种失落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几乎无法承受。
浪逸风和白天星也不例外,他们死死地盯着鬼轻,那充满嫉妒和羡慕的目光,仿佛要将鬼轻生吞活剥一般。
他们心中暗自咒骂着鬼轻,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就在这时,秋万符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众弟子的上方。他的目光幽深而神秘,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尤其是当他看到程师成功突破境界时,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
“符界浩劫即将来临,这次的清洗,或许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不一样的生机。”秋万符心中暗自思忖道。
然而,这一切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程师的来历绝非普通,他并非来自主界的寻常之人,而是传说中的位面之子。
尽管秋万符对程师的了解也十分有限,但仅仅是这一点,对于他所处的世界来说,已经是极其妖孽的存在了。
众弟子仰视着秋万符,只有程师静静的站在那里,天地之间,唯有他所处的地方,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