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徐祁淮邀请几位关系好的大臣,来府里商议大事,大臣居多,他们要为每个大臣做好分类。
对那些保持中立或者对立方,加以策反。
侍从开门:“太子,有人找江公子。”
中琴按照小姐说的时间,来到太子府,她抱拳躬身:“小姐说,戌时二刻,慎王约她在江府后巷幽会,小姐应约。”
江璟:“?”
一旁,徐祁淮和其他人已经憋不住了。
中琴继续道:“小姐问姑爷,您去吗?”
“去!”
江璟起身,转身拿起佩剑。
抢女人,非要砍死他。
徐祁淮忙拦住,夺过佩剑,他忍不住嘴角上扬,提醒道:“咳咳,江公子江公子,冷静,你跟我关系好,你杀了徐才荣,这、这不代表我谋反吗?”
江璟双眸微沉,他深吸一口气。
“殿下,我先回去吧。”
徐祁淮应声,他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还是旁边的幕僚开了句玩笑话,他才回过神。
马原打趣道:“给三皇子殿下办事,差点没了辛辛苦苦娶到手的娘子,咦,你们怎么不笑?”
“马大人有没有想过。”安文止询问,“江少夫人一向厌恶慎王,这次,怎么答应他见面了,还派人来通知江大人?”
马原立刻变得严肃。
“难道,江少夫人恃宠而骄,要移情别恋?”
宋妄淡淡道:“新婚燕尔,怎可能别恋。”
马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就是新婚夫妇寻求刺激。”
屋里的人纷纷看向他,都带了些无语。
半晌,安文止想到江府,心思痒痒,或许会看到念吟,他合上大臣名单,提议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徐祁淮点头,正色道:“为了江璟,我们得去看看。”
江府后巷,慢慢走出一个人。
正是徐才荣。
他约莫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后门响,他惊喜地望过去,果然是一个曼妙的身影。
“久酥,我就知道你会来。”
久酥不解地问:“慎王,你约我至此有事吗?”
徐才荣搓手,按耐不住想要亲她的冲动,在欲望的驱使下,他张开双臂,朝她抱去:“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寻欢作乐了。”
在他靠近时,她就亮出了匕首。
抵在他胖肚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收着肚子,避免被刺穿。
“你这是干啥?”
久酥眉毛轻佻:“孤男寡女,夜黑风高,我觉得不像是寻欢作乐,倒应该杀人放火。”
徐才荣心里的花花肠子,早就收起来了。
他把手举在脑袋两侧,呵呵笑着:“江少夫人,你可要想清楚,本王死了,你也逃不了干系,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这几日,久酥烦躁。
怎么会放过虐渣的机会,她冷笑。
“你觉得我会怕?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东西躲藏,等皇上驾崩,我们本就是三皇子身边的人,他一定会迎我们回来。”
徐才荣大为震惊。
他知道她大胆,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把父皇的生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整个天下也就只有她敢说了吧?就连皇祖母都不敢开口说皇上驾崩。
他劝道:“你跟了我不就行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父皇已经打算将皇位传给我了。”
久酥眸光微闪,不在乎道:“这种事情,没到手,就不作数,三皇子当了多少年的太子,皇上不想换还是换掉了?”
徐才荣一想也是,不过他有底牌。
“他不传也得传。”
久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要弑君啊,“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毕竟,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徐才荣想到太子多日未出府,传消息说,整日陪妻儿,难道这都是假象?
他握拳,他就知道徐祁淮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久酥…”
哐!
他刚走到后院门口。
就被泼了一身水,他闭上眼睛,用手抹去水,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敢动了,他的脖子上正抵着一把寒冷的剑鞘。
江璟抽出剑鞘,剑刃泛着寒光,“哪儿来的登徒子,竟敢肖想我的妻子。”
久酥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声音泛起委屈,“夫君,他还说夜黑风高,寻欢作乐。”
江璟周身寒气更甚,将愣神的慎王逼到墙角。
“找死。”
徐才荣忙开口:“我是徐才荣,皇上亲封的慎王!权力至高无上,你岂敢杀本王!”
这么长的自我解释,久酥笑了,也得亏阿璟只是在吓唬他,也没真的想杀他,要是真的想杀,还没说出名字,就已经咽气了吧?
江璟并未放剑:“慎王是何人?岂能是你冒充的?”
徐才荣蹲在地上,重新点着灯笼,他照着自己的脸,心虚笑道:“真的是本王。”
“慎王,你大半夜出现在江府门口,有何贵干?”江璟收回剑,却仍旧眸光冷冽。
徐才荣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却被‘抓奸’,心情很不爽。
他没带侍卫,又怕江璟一时冲动杀了他,他解释道:“本、本王就是约江少夫人到此,商议要事的。”
要事?
但江璟问他何事,徐才荣也说不出所以然。
江璟淡淡道:“不过,我们夫妻俩,倒是给慎王,准备了一份惊喜。”
他拍拍手。
鸣衡带上来两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徐才荣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两个人,只是,当看清他们的长相后,他顿时冒出冷汗。
这……
他转身道:“本王还有事,惊喜就不必了。”
没听到身后有追赶的脚步声,他松了口气,哼,江璟也不过如此,看到自己的女人出来幽会,也就只敢耍耍嘴皮。
可还没走到巷口。
他就被堵住了。
徐祁淮笑着问:“慎王,好久不见,怎么走的这般匆忙。”
徐才荣看着前后不断靠近的人,意识到这是一个局,他冷笑讥讽道:“现在前朝后宫都归本王管,当然忙!比不得三皇弟闲啊。”
“我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也没见有这么忙啊。”徐祁淮笑意淡淡,并不在意他的刺激,而是拽着他的手,朝前走去,“听说江公子为慎王准备了惊喜,我们一同瞧瞧。”
徐才荣惊慌:“不,本王还有要事…”
话音未落,一道痛苦的声音,便传来。
“啊!好痛!”
惨叫声划破长空,漆黑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凄凉,而真正恐怖的是吉太医被砍下来的手指头,正孤零零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