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萍萍笑了,她看着最好朋友,并非担惊受怕,而是调侃一下。
就知道王盼盼身边肯定有高手,说不定还有很多保护的人。
心中有数,不然不会这么轻松的在这里谈笑风生。
“盼盼,那就只能麻烦你也保护保护我了。”
“好啊,这是件小事儿,毕竟这些麻烦也算是我给你带来的。”
“这话从哪里说起?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可别把这些事情全兜在自己身上。”
两人是有真感情的好朋友,不说肝胆相照,但是绝对可以在别人落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心中都有对方的。
所以说起话来也不怎么介意。
王盼盼总觉得两人的关系经过这次之后更加的亲切了。她很荣幸,毕竟,她正在走一条孤独而又陌生的路。
有个人义无反顾的用自己全部身家来支持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感动呢?
连孩子们也没有来帮忙,不是吗?
她们都迷失在那些家人规定的名义场中。王盼盼虽然没有太多的意见,甚至觉得这些是孩子们该走的路,可是有的时候孤独,无处不习来。
人,这一生,走到最后。
好像就只有一个自己,天大地的,任由自己去遨游。王盼盼享受这样的生活和人生,只是没有想到,那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了。
厉萍萍就是如此不可思议的存在。
不过,厉萍萍走了之后,王盼盼并没有长时间的在那里焦虑。
反而打起精神,开始给丈夫打电话询问。
“阮霄,今天成泽兰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感觉特别有意思。
你想不想听啊?”
虽然都老夫老妻了,不过,王盼盼最近的思想却越发的简单,喜欢的东西也偏幼稚,说话的风格更像小孩子。
阮霄听了心里一麻一麻,妻子越发的年轻,他不是没有危机感。
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要支持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即使父母有顾虑,兄弟姐妹也不赞同,总觉得女人应该是怎么样的。
不过,阮霄把所有的质疑全部挡在妻子身前,甚至不想让他看到泥土之下的泥泞,只想呈现最美好的鲜花和果实在妻子面前。
所以,他也没等盼盼说话,就热情的询问:“盼盼,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我,好想听。”
声音带着磁性又带着夫妻之间的信任感,王盼盼是觉得耳朵一烫一烫,即使岁月已经开始有了痕迹,但是她的脸颊依旧染上了红痕。
“阮霄哥,你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
“盼盼,哈哈,怎么觉得我说话的声音不好听吗?那我要不要去学一学?”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好了你别在那里调侃我了,我要跟你说正事。”
“嗯。”阮霄漫步星星的转着手中的笔,左转右转,纤细修长的手指,都没有让那只笔从手中掉落。
他从来都是这么霸道,能够控制一切自己想要控制住的东西,该松弛的时候就让它松弛,该紧的时候就让紧。
所以,风度翩翩少年郎,适度而幽默,王盼盼从来都是吃最好的细糠。
耳边响起妻子的声音,阮霄突然全身放松,靠在椅子上,享受着片刻的闲暇。
“成泽兰,她竟然异想天开,妄想占据萍萍姐和成姐夫的财产,我觉得她是疯了吧。
我甚至怀疑,立业也是被她养坏的。
毕竟,只有这样,她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阮霄哥,萍萍姐家琴琴难道就不能继承家产吗?
女子立于世上,难道真的要面对很多的坎坷吗?”王盼盼好像被感染到了情绪,有些难过的问。
也许是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也许是在工作中看到那些女性的无奈,你要终点: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需要花费一切的努力但是只是别的男性的起点,而已。
这样的落差怎么能不让人意难平呢?
管过了多久,王盼盼怎么也释怀不了这样的处境,以前他在意的,也许是亲情爱情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是,她现在成长了很多,反而看到所有东西掩埋之下的真相。
人果然是情绪的动物,她就时常被影响,但是这些话不能从其他方面得到安慰,只能跟自己的丈夫慢慢诉说。
不然别人还觉得她矫情,站在高位是在嘲笑着别人嘛?
“盼盼,物极必反,世界终归会回到一个理想的状态,不过这个世界上想要有所得,那就必要付出。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你想要的,就要自己去抓住,去争去抢。
难道你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为了帮这些孩子有一个好的起点。
你要相信,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人在做,那么这种思想就会传播下去,影响着青春万万的人。
所以,最终也许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阮霄并没有说什么大话,还是打从心底里支持自己妻子的事业,要不是他觉得自己还能再进一步,他早就想去陪妻子了。
爱情也许会被时光消磨,但是他们之间的牵连却越来越紧,绳子也越细越多,现在已经是两个紧紧黏住的夫妻。
夫妻一体,从来都是你能代表我,我能代表你的。
“那好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我相信最会成功的。”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总是觉得有些晦气。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去查一下,成泽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心思?
假如是真的,那就让大姐他们帮忙看一下立业,然后再把这个消息告诉成姐夫。虽说是他们的家事,但是事关我朋友,我不得不防。”王盼盼强大又理智,她从来都是在根部解决问题,防止滋生细菌“罪恶”。
“好,盼盼,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给大姐打电话的,不过要是我办好了,你要怎么奖励我啊?”
“哼,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去跟大姐打电话,再不行我跟大哥打电话问问,爸妈都在我这边,你还在这里向我讨好处,难道你是皮子又痒了?”
“呵呵,不敢不敢,你可是我们的一家之主儿子女儿全部都站在你那边,我哪里敢?”
“算你识相,赶紧去工作吧。”
“好,盼盼,有时间来陪我。
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丈夫。”
阮霄从来都是等待的那一个,思念早已经在时光之中永存,爱意从未潇洒,他只是想,离自己的妻子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