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看着这边越发的不对劲,就怕闹出什么大麻烦,对公司形象有影响。
所以,直接疏散人群。
整个大厅空动了下来,而成泽兰也被钳制住,拉往办公室。
大门一关,成泽兰就抵不住开始咒骂。
“哥,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离你们远一点?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别忘记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对,我们是有血脉关系,可是小兰,我是你哥,不是一个无底线的摇钱树,我不可能一直供给你。
你已经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我们早就应该分得清清楚楚。
还有,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早已经知道了。但是看在男爱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离我远一点,假如再看到你一次,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毕竟,你能做得出来,你怎么就认为我这个哥哥做不出来呢?我们血脉里遗传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贪婪、冷漠、无情…。”
成泽禹无视妹妹要吃人的目光,他感觉自己的一生很失败,除了这个公司,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妻不成妻,子不成子。
他后悔了,觉得还不如一直窝缩在那个村庄里面。
这样,起码表面上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像现在这样,表面平静,下面风起云涌。
妹妹也变得面目全非。
成泽兰反而觉得太过可笑了,她做了什么,他不就是为自己争取自己的利益吗?怎么就错了,男人可以,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就不应该值得尊重,曾经的那些付出,那些努力,所有的是假的。
她不可能承认是自己错了,不然他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成泽禹,真的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你真的要一丝情面都不留吗?
你可别忘了当初奶奶说过,你们创业我们在家有事有功劳的。而且,我垫了五百块钱,我凭什么不可以分财产?
我知道你不就觉得我是一个女人吗?你就是看不起女人,难怪我嫂子不爱你,你打从心底你都不尊重女性,你怎么知道别人却爱你呢?
是,我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但不是你们逼我的。”
成泽兰笑得疯癫,触目所及的所有东西全部被她推倒在地,噼里啪啦的吵的人心烦。
但是,成泽兰好像这样才能发泄自己的不满。
她又想起了自己不顺利的婚姻,想起吃过的那些苦。
忍不住开始抱怨:“你看看你给我找的那个男人一无是处,整天在外面忙,但是不知道忙个什么钱钱也不拿回家来,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全部花在那个家里。
当初他们能不能帮上你的生意,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嫁了,现在你们成功了,我落魄了,所以你们就想翻脸不认人对吧?
告诉你没门儿,我想要的得不到,那我就把一切都搞得天翻地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老天爷,成泽禹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是这么想自己的,不仅仅是失望,难过更重要的是,突然觉得一切的无关紧要了。
他,怎么就把她嫁给利益了,因为当初是她看上那个男人的。
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会哄人一点吗?他们都觉得不是良人,但是成泽兰喜欢,又仗着奶奶刚去世的情分,谁敢惹她。
他和厉萍萍还给准备了这么多家长,怎么,都败完了,所以觉得不够吗?
“成泽兰,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了,你说你得不到想要的,闹得天翻地覆,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嗯,你说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成泽禹已经没有心思再说些什么,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觉得是别人耍人,他一直在静待佳音。
甚至自欺欺人的,没有去找麻烦。
但是,成泽兰是怎么做的?
他再也不会欺骗自己了。
成泽兰听到这问话,突然就觉得自己闹得一切都得到回报。
她突然变得能说话了,表情也不再那么扭曲。
“哥,你要么给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要么给我一千万。
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是重中之重,我往后的一辈子只能靠这些活下去。
你也不想让男人失望吧。”直接清楚的表达了自己想要的。
成泽兰觉得自己已经少拿了,在王家的影响之下,她觉得整个公司都应该是自己的。
不过现在闹翻了,她也很顾忌。毕竟,王盼盼和厉萍萍玩得特别好,而武家是嫂子的后盾,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玩火”。
玩火者,必自焚。
成泽兰知道,应该收手了。
成泽禹辅助嘲笑:“你是在说相声还是在说笑话,你可真是聪明,五百块换一千万,啧啧,果然是小瞧了你。
还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去外面问问,我们家百分之一的股份值多少钱?”
“小兰,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公司并非全都有我的,我也只占了一小部分。
所以你的要求我达不到,你想要的钱,我也没这么多现金。
即使我有,我也不可能给你你嫂子,刚刚全部拿走了,所以别在这里做梦了,我最多给你一百万,算是了结了我们这一段亲情。
不过你得给我时间,我去筹一下。”
成泽禹决定最后还是看在奶奶的份上,顾及一下这段亲情。所以,还是宁愿给一百万,就算是把自己这些年的私房钱全部给这个妹妹吧。
毕竟,终究是一起长大的。
成泽兰不可置信的尖叫,她发了疯的,想让面前的人同意自己的看法,想要上前去的,但是很快被保镖拦住。
“成泽禹,你真是打发叫花子了,你当我成泽兰是没眼睛的瞎子嘛?
不可能,我说的就是底线。”成泽兰都快被气笑了,眼神越发的狠毒,看着面前的人不再充满善意,反而充满着凶光。
“哈哈,打发乞丐,谁家乞丐值一百万。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刚好我也没这么多现金。”语气充满着无所谓,他并不想出这个钱的,该给的早就已经给了,不该给吧,也是看在当初的情份上。
不过,成泽兰的贪婪之心和不知悔改还是伤到了他。
成泽禹冷笑一声,直接不理会,走出了这个封闭的房间,就好像走出了当初的那些障碍一样。
成泽兰发够了疯,看着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
她拎着那个张显自己身份的包包,走出了这栋大楼。
在大街上走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