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季索性也不再浪费时间。
九天玄女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膨胀的杀机。
轻吸了一口气说道：“同意也好，不接受也好，我们都并非敌人。”
“就算你现在还是不打算去往天界，日后也必然会到达的。”
“更何况你的命运与天庭息息相关，这是生来的宿命！”
“天庭从妖族盛世变化至今，由你与东皇太一兄弟二人所创造，现在凋零，也算是因果循环抵达终点了。”
“当你某天再度拥有了那些记忆时，便会无比后悔今天的决定吧！”
说完这些话以后，“乌雅”身上发生了奇异无比的变化，只见她身体变得半透明。
而背后的万里晴空更是诞生下了一条彩虹桥，上面镶嵌着玛瑙、翡翠，以及残留着各种稀罕至极的法宝兵器。
一道魂体迅速从乌雅的躯体内抽离。
此形象没有任何争议的可以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女战神的美感！
九天玄女在楚国神话中，留下的传奇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但每个无一例外都撰写过她天人美貌，以及那悦耳动听的声音。
范季哪怕只是看到了九天玄女离开之时，那虚幻几眼的本貌。
但依旧有一种惊鸿一眼，被世间最纯粹风景吸引到的感觉。
虽然那朦胧的样貌与乌雅及其相似。
但身上却有着乌雅不曾拥有的“神韵”！
突然。
范季感觉这道虚影有些眼熟。
他略微回忆了一下。
方才轻喃道：“果真是她。”
这道虚影，与当初自己在楼兰时第一次使用九霄神雷时，透过云层看自己的那道虚影，一模一样！
九天玄女毫无疑问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如若范季没有及时赶回来的话，恐怕结果又会是另外一个方向。
值得庆幸的是东海这一路虽说凶险万分，但面临着的问题都还在可控范围。
最主要的是自己背后还挎着几大袋鲛珠。
这玩意儿不仅对于他繁衍李家下一代孩子们有大用，在秦国也老值钱了！
范季心情大好。
一边抱着昏迷未醒的乌雅，一边牵着绯烟的小手。
还带着被抢画轴回到蜃楼之时，便见到众女纷纷赶了过来。
晓梦这个小丫头跑得最快。
此时她也是反应过来绯烟师娘就在旁边，立马来了一个急刹车，这才没有直接撞进先生的怀中。
晓梦脸色微红，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先生，我差点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晓梦这副反常的模样，已经让东君绯烟感觉到匪夷所思了。
这丫头性格一向冷淡。
对谁都冷莫。
偏偏到了范季面前，就像个手足无措的正常姑娘。
紫女饶有深意地打量着晓梦亭亭玉立的背影。
这是情窦开了？
更别说晓梦身后那些正在看着的师娘们，也全都发现了原本的小女孩在变得亭亭玉立以后，害羞起来竟会如此动人。
晓梦虽说是小姑娘，但性格非常要强。
也极为尊敬范季与师娘们。
在她眼里，先生的利益大于一切！
从“乌雅”身份被曝光，然后遭受到晓梦的公然发难就看得出来。
晓梦做事是随着性子而来的，也就没人会去过多解读着什么。
只会觉得师徒情深，更多的还是没有经历过太多离别之事。
范季并没有在意太多细节。
一如既往地揉了揉晓梦灰白色的头发。
笑着说道：“这不是回来了嘛。”
晓梦似乎很享受着这种亲呢举动。
甚至看向先生的眼神，充满着极致的崇拜和狂热。
仿佛只要对方始终站在自己视线之中，就能够让她立马的安心下来。
“可是……可是万一有一天，先生不回来了呢？”
晓梦哼哼了一声。
想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似乎有些太越界了。
范季先把乌雅放在能够平躺的位置，不断注入着内力，来调和着对方身体。
做好这些以后，便转头回应晓梦：“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担心着我会答应九天玄女的条件，去往着天界长生不死吧？”
“放心，哪怕再有着成千、上万次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遥遥无期的远行。”
范季说出的话可谓很果断，也同样是说出了众女的心声。
特别是小衣带着言儿并没有上前来找父亲，而是站在角落处一言不发。
当听到这里时，面色有着些许动容。
月神也收起冷淡，认真听着范季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
哪怕表面上看起来很性冷淡，可实际上她的心里却是难以割舍。
还包括着紫女，弄玉，明珠夫人，胡美人等，都在驻足而望。
她们其实在之前都非常茫然，不知道夫君会如何表态。
如果对方真的离开了的话，那么这一个大家庭又该如何聚散？
没有谁不是真心爱着范季的。
但谁都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个拖油瓶，影响他。
毕竟这件事情关乎范季的未来以及曾经。
九天玄女愿意仅用一幅画作为交易，这明显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是，他却拒绝了！
当然，这也是源至于天界存在太过于虚无缥缈。
要真去了天庭，很多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范季不喜欢这种感觉。
倘若他真拍拍屁股走人到天界，长生不死、逍遥快活的话。
那再有机会回来秦国恐怕早已沧海桑田，佳人都变成红粉骷髅了。
所以其中的利弊，范季自然是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