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对李斯进行过多解释先前异样,也没有打算返回咸阳宫处理。
回去就代表着他得以人族领袖姿态,去击退怪力乱神。
这无不是充满着多种未知,甚至也会给先生带来难以顾及的麻烦。
赢政知道自己得好好活着,才能够让母后的在天之灵看见。
这天下哪怕由他独自打理,依旧能够蒸蒸日上,不负祖辈厚望。
只是陛下随后留了这么一段话,让李斯忍不住深思了起来。
“朕相信先生能担此重任,哪怕辞去国师想要回去享清福。”
“但这天下的一半江山,朕已经是许诺给先生的了。”
“家中有难,先生怎能不帮?”
李斯苦涩一笑,总感觉有股子利用的味道存在。
不知道嬴政陛下无意露出的心态,是能用天生饕餮峥嵘之相形容。
还是应当说国师大人教的太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仿佛在太后娘娘给落水遇难一事,完全曝光以后。
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做事风格,就更显深沉了。
有时李斯竟让人分不清楚,国师大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到底是值得陛下尊敬的师长?
还是说是能让陛下用亲情名义,去稳固江山的工具?
能守住帝王家的得力打手,也是世间最强兵器。
或许名利牵扯不住对方,但唯有极其特殊的偏爱,才能够让嬴政因此获得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算了,不去多想了。”
“或许一个庞大的国度运转,就必不可少帝王心术。”
“只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会让人有两种截然相同的感受。”
……
咸阳宫内。
白泽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得知了实情,于是悄咪咪的说道:
“国师大人,此神明卑臣有所消息了。”
“用秦国语言翻译为路西法,应该是马其顿王国神话的一种称呼。”
“通过卑臣的妖族至宝《天书》找到,原名路西菲尔,是西方上帝身边最为完美的天使,同样是阶位最高的六翼天使。”
“他拥有上帝七分之一的力量,于是便有神之右席之称。”
“而且路西法在西方人间神话当中,还是上帝身边最美丽的天使。”
在白泽绘声绘色描绘的期间,范季也是大为震撼。
完全不能够理解此等丑陋之物,怎能用美丽二字进行形容?
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这简直就是人类心目当中恐惧之源。
当然范季曾身为穿越者,怎能不清楚西方审美从来是离谱至极。
而地面上所谓六翼大天使,只是一个长着翅膀的肉虫子缓缓蠕动。
与其美好名声之间的差距,显然大到不是同一个物体般。
可现在范季也顾不得这震撼感了,反而是得好好想办法驱逐掉,这只突然降临的西方天神。
明显是有些跨维度的灾难,硬碰硬只会给本土带来无尽麻烦。
或许是出自于对白泽的信任感,范季再次追问了一句。
“那你能找到让对方恐惧,或者是能够离开的手段吗?”
“正如在东海上面,本座给你讲述过与九天玄女相遇的情况。”
“天神似乎都有着比常人更加敏锐的智慧,能够提前预测到后果,便不会想着以身试险。”
“只是我没有弄明白一点,为何此朝召唤物为西方天神,但他们却能够插手着人间琐事?”
范季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神情略微变得有些严肃,续道:
“这有些不符合于九天玄女,所给我描述的天庭规则呢。”
“如果西方天神不按套路出牌,能够打破这天地秩序的话,那对于人族会是一场灾难。”
这句话可能也是故意说给白泽听的,目地是为了看对方这个妖族,是会如何进行着站队。
哪怕范季与其有着契约存在,但万一白泽背地里动手脚对人族使坏的话,他也很难以提防。
毕竟一旦彻底信任,那么很多解决麻烦的决策上就不会背着对方。
白泽这边似乎并没有想太多,而是处于美滋滋的状态。
他依旧有一种能跟随帝俊大人身边,重振旗鼓,再次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
主要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仿佛能够置身于周围。
而帝俊大人近在咫尺,那股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
这换做千年以前,那些比自己还厉害的大妖,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所以白泽毫不犹豫说道:“国师大人你放心,方法肯定是有的!”
“毕竟以前在东海深处,我就碰到过不少次天神下凡的情况,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最初我还好奇他们是为何而来,但后面却意外碰到一次天神遭遇侵天雷劫,当时我用神识刻去询问。”
“就意外得知,他们不能够在人间停留太久,而且也得通过某种人体媒介才行,一旦施展了能力,那么只能在一个时辰之前返回去。”
“否则哪怕扛住了雷劫,但天道还会继续释放毁灭能力,那怕一个手指大小的红光都足以灭神!”
范季听后,因此陷入沉思。
听着白泽的语气,他并未听到丝毫慌乱之意。
看来妖族面对着西方天神,并不会成为一只软脚虾。
毕竟在范季所理解的洪荒神话中,虽说东方有天庭妖族成神的情况。
但眼下的白泽,以及诸多能存活于世间的大妖,明显是在妖庭崩塌以后,失去了神位。
而以凡体之身对抗渡劫终点的神明,这确实挺有骨气。
也同样值得范季在这件事情上,放任一些权限。
让白泽因此能够更好地,被大秦文武百官以及百姓们接纳。
于是语气缓下几分道:“原本我想着你没有太好的办法的话,便采用着活捉的手段。”
“毕竟没有谁说过哪怕是天神,也不可能不被废除修为、摘掉神位,因此沦为废物一个。”
白泽这题山羊头满满的震撼,没想到帝俊大人的残忍程度,不减当年啊!
果然对抗敌人就应该粗暴一点,它简直太喜欢这种特殊感了。
如果说能够对自己这么粗暴,那该有多么的美好啊。
就在白泽脑海中产生出这样念头时,立马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
不能够再浮想联翩下去了。
这种幻想上位想当夫人的念头,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