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长剑之上雷光缠绕。
剑尖直指卡戎。
无边杀意凛然。
仿佛要侵蚀整片天地。
“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
卡戎冷笑语气轻蔑。
“我乃冥河摆渡人，无形无质。”
“你杀不死我。”
范季不语。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你杀死的，不过是我在梦境中的一缕投影罢了。”
卡戎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梦境之外，我依旧存在。”
“你奈何不了我。”
范季微微点头，似乎赞同他的说法。
“你很自信。”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卡戎摇头，语气平静。
“这不是自信，这是事实。”
“虽然在梦境我实力削弱，但是我们实力相差无几。”
“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
“这就是现实。”
范季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或许你不知道……”
他缓缓开口，语气淡漠。
“我对空间的掌控，也很熟练。”
话音未落，卡戎脸色骤变。
他惊恐地发现。
自己脚下的渡船，竟然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虚幻的船身，竟然开始变得凝实起来。
木质的纹理，清晰可见。
冰冷的触感，从脚底传来。
有了实质。
意味着卡戎可以受到攻击！
一切攻击都会反应到他的本尊体内。
甚至是湮灭！
“这怎么可能？！”
卡戎惊呼出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无法理解，范季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梦境是他的领域。
在这里他就是主宰。
范季怎么可能，操控他的领域？！
从未有人能如此，让他害怕。
“没什么不可能。”
范季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以为，只有你会耍花招吗？”
“你真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地进入你编制的梦境？”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以为的梦境，不过是我为你编织的囚笼罢了。”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就是那螳螂，本座是黄雀。”
范季每说一句话，卡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轻敌了。
低估了范季的实力。
本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不过卡戎也是见惯了生死。
再者他就算受伤也可以从冥河复活。
只不过复活一次，神力就要衰减一次。
但是如果能趁机杀掉范季，那也是不亏的。
“现在，你还觉得，我杀不了你吗？”
范季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冰冷刺骨。
卡戎浑身一颤，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
他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他已经被困在了这艘船上。
反复有胶水黏着一般，艰难无比。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卡戎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范季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金色长剑。
剑身之上，雷光闪烁，照亮了他冰冷的面容。
“我……”
“要你死。”
金色剑尖，雷光大盛。
卡戎惊恐万分，拼命挣扎。
“你不能杀我！”
“我是冥河摆渡人！”
“杀了我，冥河将永无宁日！”
范季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冥河的安宁，与我何干？”
“你既已背叛誓言，便该想到会有今日。”
话音未落，金色长剑挥下。
剑光如电，瞬间将卡戎吞噬。
“啊——”
一声惨叫，响彻梦境。
卡戎的身影，在剑光中逐渐消散。
最终。
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范季收剑而立神色淡漠。
梦境也开始崩塌。
周围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面，片片碎裂。
范季闭上双眼，静静等待。
卡戎的本体，很快就会出现。
果然，片刻之后。
梦境彻底破碎。
范季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站在渡船之上，周围是茫茫的冥河。
卡戎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脸色苍白，气息虚弱。
显然，梦境中的伤势，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你……”
卡戎指着范季，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你竟敢……”
范季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杀意凛然。
“废话少说，准备迎接代价吧！”
范季身上，金光大盛。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而出。
如同火山喷发，席卷整个冥河。
冥河之水，剧烈翻滚。
无数亡魂，发出凄厉的哀嚎。
卡戎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范季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卡戎。
速度之快，宛如瞬移。
卡戎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金光击中。
“轰——”
一声巨响，响彻天地。
卡戎的身体，瞬间被金光吞噬。
化作飞灰，消散在天地之间。
一代冥河摆渡人，就此陨落。
范季悬浮在半空中，金光逐渐收敛。
他低头看了一眼冥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赫尔墨斯……”
“你的仇，我记下了。”
“待我重返神界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落下，范季转身撕裂空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无尽的冥河之水，静静流淌。
……
冥河翻涌，浪涛怒吼。
一道狼狈身影，自河底挣扎而出。
正是卡戎，浑身湿透，面容扭曲。
“咳咳……”
他剧烈咳嗽，吐出几口河水。
怨毒目光，死死盯着范季的方向。
“你……怎么可能……”
卡戎难以置信，声音颤抖。
冥河，乃是他力量源泉。
为何范季还能伤他本体？
卡戎心中惊惧，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此人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就在此时，空间裂缝悄然出现。
一位身穿燕尾服的男子，从中走出。
金发碧眼，面带微笑，优雅从容。
正是赫尔墨斯，神界信使。
“卡戎大人，看来你也失败了。”
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戏谑。
卡戎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赫尔墨斯，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语气森冷，杀意弥漫。
赫尔墨斯依旧微笑，不以为意。
“卡戎，半途而废可不是你风格。”
他轻摇酒杯，眼神玩味。
卡戎怒火中烧，却不得不承认。
“哼，此人实力诡异，我对付不了！”
他冷哼一声，不再掩饰。
赫尔墨斯笑容收敛，眼中闪过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