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季抚了抚下巴。
“这阿伽门农倒是个人物。”
“如此短的时间线之内能够力排众议,臣服我大秦。”
“不过,念在他尚有几分胆识,本座便给他一个机会。”
范季抬起头,目光深邃。
“焰灵姬。”
“奴家在。”焰灵姬躬身应道,姿态妖娆,妩媚动人。
“你且去传令下去。”
“让那阿伽门农,只身一人前来战神阿瑞斯神庙觐见本座。”
“违令者,杀无赦!”
“遵命,主子。”焰灵姬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透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她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画面一转。
战神阿瑞斯神庙。
这里曾是迈锡尼城邦最为宏伟壮观的建筑。
如今,却已是一片断壁残垣。
神庙内部,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残破的神像,倒塌的石柱,以及地面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战斗。
神庙深处,范季负手而立。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在他身后,站着两排身穿黑色劲装的流沙暗卫。
他们个个气息沉稳,目光如电,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士。
范季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神庙中央的一片空地上。
那里,原本应该矗立着战神阿瑞斯的神像。
如今,却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基座。
基座周围,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石块,依稀可以辨认出战神阿瑞斯威武雄壮的形象。
“这就是那怪物降临的地方吗?”范季淡淡问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回禀主子,正是此处。”一名流沙暗卫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
“据属下等人探查,那怪物应该是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这战神阿瑞斯的神庙之中。”
“它在这里大肆破坏,杀戮了不少前来祭拜的信徒,最后才被主子您出手降服。”
范季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他迈步走到那空荡荡的基座前,低头看着地上那些破碎的石块。
“战神阿瑞斯……”范季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焰灵姬莲步轻移,来到范季身侧。
“主子,您难道很了解这阿瑞斯?”她美眸流转,好奇地问道。
范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十二主神之一的阿瑞斯,本座如何不了解?”
“这阿瑞斯,号称战争之神,却不过是一个头脑简单,只知杀戮的莽夫罢了。”
“他空有一身蛮力,却不懂得运用策略,更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
“这样的神,也配称之为战神?”
范季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焰灵姬听得美眸闪动,心中对范季更加敬畏。
她能感受到,范季话语中蕴藏的那股深深的恐惧,仿佛阿瑞斯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主子说得是。”焰灵姬恭敬地应道。
“这阿瑞斯,虽然号称战争之神,但比起主子您的雄才伟略,简直天差地别。”
范季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这阿瑞斯,之所以能够成为战争之神,并非因为他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代表了战争的残酷和血腥。”
范季语气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在奥林匹斯神系中,阿瑞斯是宙斯和赫拉之子,但他却并不受父母的喜爱。”
“因为他嗜血成性,残暴好战,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能痛下杀手。”
“这样的神,自然为世人所不容。”
范季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然而,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而阿瑞斯,正是战争的化身。”
“他代表了人类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也代表了战争带来的毁灭和灾难。”
“所以,尽管他不受待见,但却依然成为了十二主神之一。”
范季语气平静,却仿佛道尽了世间沧桑。
焰灵姬静静地听着,心中震撼不已。
她从未想过,这看似简单的战争之神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焰灵姬心中暗道,主子果然心思缜密,洞察秋毫。
表面上是在感叹阿瑞斯的过往,实则是在分析西方神界如今的局势。
“不管如何,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西方神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范季收回目光,语气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否则,以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的性格,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信徒,如此肆无忌惮地入侵人间。”
范季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现在本座真正想要搞清楚的是,这个变故,到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还是天道出现了变故。”
范季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快步走进了神庙。
来人正是阿伽门农。
他身穿戎装,神色匆匆,显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
“外臣阿伽门农,拜见主上!”阿伽门农走到范季面前,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无比。
“起来吧。”范季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
“谢主上!”阿伽门农这才站起身来,偷偷地打量着范季。
只见范季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身形挺拔,面如冠玉,一双星目深邃无比,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只。
阿伽门农心中暗暗心惊,光是看主上一眼都觉得心神震撼。
“阿伽门农,本座问你,你平日里,可会祭拜那阿瑞斯?”范季目光锐利地盯着阿伽门农,语气淡漠地问道。
阿伽门农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回禀主上,外臣平日里,并不信仰神明。”
“哦?”范季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这是为何?”
阿伽门农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回禀主上,外臣并非有意冒犯神明,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范季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