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季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他不明白阿瑞斯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是在和另一个人对话。
“你在说什么？”范季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瑞斯没有理会范季的问话，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口中不断地重复着“我知道了”这三个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仿佛是在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
范季心中疑惑更甚，他能够感觉到阿瑞斯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仿佛是在经历一场巨大的精神风暴。
“难道是……”范季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微微一变。
他想起之前在洛书空间中，他曾以神识探查过阿瑞斯的记忆，试图寻找关于西方神界的线索。
难道是因为他的神识触动了阿瑞斯灵魂深处的什么禁制，导致阿瑞斯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范季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闯下大祸了。
阿瑞斯可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实力强大无比，若是因为他而陷入癫狂，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范季心中思绪万千之际，阿瑞斯突然停止了自言自语，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范季。
他的双眼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碧蓝色，而是变成了一片血红，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狂暴而嗜血的气息。
“终于……终于想明白了！”
阿瑞斯突然怒吼一声，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范季心中一凛，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我知道你是谁了！”阿瑞斯几乎是吼出来。
范季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
他知道我是谁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恢复了记忆，想起我是谁了？
范季心中暗自猜测，却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
“你是我的宿敌！”阿瑞斯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范季心中一沉，看来阿瑞斯是真的想起了一些东西，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起多少。
“只要杀了你，一切都会结束！”
下一刻，阿瑞斯的身体周围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血色能量，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血色能量翻滚涌动，仿佛沸腾的岩浆，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天空，在这一刻变成了血红色，仿佛被鲜血染红了一般，透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息。
阿瑞斯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血色的能量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对巨大的血色羽翼，轻轻扇动，带起阵阵血色风暴。
他的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强大，仿佛一尊来自远古的魔神，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压。
范季脸色凝重，阿瑞斯这是要拼命了。
阿瑞斯什么也不顾，凝聚神力，打算一击解决范季。
只见整个战场被他分割，一个空间急速朝着范季袭来。
“神力！他疯了吗？竟然直接动用神力！”有人惊呼出声。
“这个人类小子死定了，竟然惹怒了阿瑞斯，真是不知死活！”
“阿瑞斯大人愤怒之下，恐怕会毁掉这方天地吧！”
战场之上，谁都不敢上前，生怕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波及。
唯有焰灵姬，美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化作一道火红色的流光，直奔范季而去。
“主子！”焰灵姬清脆的声音在范季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焦急。
范季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他和焰灵姬就被圈入领域之中。
这里，尸山血海，全是兵器和尸体，地面血水没过膝盖，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天空，被一层浓厚的血色雾气笼罩，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这是……”焰灵姬秀眉微蹙，看着眼前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心中微微有些惊惧。
范季神色平静，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尸山顶端，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身影。
阿瑞斯！
他身穿血色战甲，头戴金盔，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战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范季。”阿瑞斯看着范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声音低沉沙哑，如同野兽的低吼。
范季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知道，阿瑞斯这是动真格的了。
“范季，你不知道成为神的代价，你太小看神明了！”阿瑞斯坐在尸山顶端，饶有兴致看着范季，淡淡开口。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无上的威严，仿佛天地间的法则一般，不容置疑。
范季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阿瑞斯，等待着他的下文。
“成为神的代价？”范季重复了一遍阿瑞斯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所谓的代价，就是肆意屠戮，将人间化作炼狱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领域，在血色的雾气中回荡。
“放肆！”阿瑞斯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战斧指向范季：“你一个卑微的人类，有什么资格评判神明！”
“神明？”范季冷笑一声：“神明就该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吗？”
“难道不是吗？”阿瑞斯反问道，眼中充满了傲慢：“你们这些蝼蚁，生来就是为了侍奉神明，为神明而战，为神明而死！”
“荒谬！”范季怒喝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岂容你等神明摆布！”
“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阿瑞斯怒极反笑：“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阿瑞斯手中的战斧猛地劈下。
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如同开天辟地一般，朝着范季和焰灵姬席卷而来。
“主子小心！”焰灵姬惊呼一声，连忙挡在范季身前，双手结印，一道火红色的光幕瞬间展开。
轰！
血色光芒与火红色光幕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个领域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