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兔崽子!让你们保护好皇孙,结果除了糜韬在场,你们三去哪里了?”,皇宫之中,刘禅正在将几个人抓起来骂,上一次他发这么大火还是李邈说诸葛亮坏话的时候。首发免费看书搜:断青丝小说
几个少年唯唯诺诺,哪里敢说话,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刘骥有些不好意思,糜韬木头桩子似的沉默不语,赵家兄弟面色赤红,打着酒嗝,诸葛京面如土色。
刘禅开始点名:“糜韬!你说!”
“臣在!”,糜韬直接下拜。“这次是一群泼皮给百姓放高利贷,所以皇孙看不过眼,上前制止,那些人想伤害皇孙,就被臣打趴下了。”
毕竟是救了刘骥,刘禅态度还算温和:“你这次保护骥儿还是很得力,但是太过狠辣了,不至于打死那个人!以后注意分寸!”
“是!”
刘禅点点头,看向另外三个人,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那他们呢?怎么是后面才找到的。”
糜韬继续一板一眼地说道:“赵家兄弟想喝酒,皇孙就让他们离开了,后来遇到麻烦之后,臣让诸葛京去找赵家兄弟回来,没想到两条街的距离他迷路了,后面是臣让人找他们三回来的,那个时候诸葛京在一个死胡同打转,赵家兄弟在喝酒划拳。”
刘禅听完脸都要黑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诸葛京!!!”
“臣……臣在……”,诸葛京吓得浑身颤抖,哪里还敢说话。
“让你找个人,然后你迷路了?朕记得市集没有多大吧?”,看着他这样子,刘禅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相父的后代。
“臣……”
刘禅没理他,又看向赵家两个少年:“你们更出息了,你们祖父当年执掌宫禁中军,一丝不苟,父叔带兵也是严整有序,你们俩居然中途溜号去喝酒,划拳?”
“嗝~”,赵匡惊恐之余没忍住,一个酒嗝打了出来。刘禅面色更是难看。
“奉宗!”
一旁的陈祗赶紧上前:“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诸葛京、赵匡、赵英,打十板子,丢回去他们各自家里关禁闭!”
“是!”,陈祗一挥手,几个宫中禁卫,将几个孩子拖了下去。刘禅看向糜韬:“你也下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了。”,糜韬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骥儿怎么样?”,刘禅又叹了口气。
“皇孙在后殿里反思呢。”,陈祗笑了笑:“不过皇孙这次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陛下其实没必要这么生气的。”
刘禅无奈道:“并不是因为他做的事情生气,朕只是生气他身为皇孙,做事情不过脑子,太过轻率。”
“陛下对皇孙抱以厚望,这是人之常情,可皇孙年纪还小啊,本就不是能做到事事周全的年纪,他能有这颗对百姓的仁善之心,就证明他不愧是高祖皇帝的子孙。”,陈祗继续劝道:“若是他对那位老农的遭遇,漠然以对,陛下才会更加伤心吧?”
“这个……”,刘禅一时语塞,无奈摇摇头:“罢了罢了,你说的也对。”
“去叫他来吧,朕有事要吩咐。”
陈祗闻言,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两刻钟后,一个黑衣人走进了宫廷:“乌雀见过陛下。”
“今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去查查,那些人放高利贷究竟是谁指使的。”,刘禅语气很平淡,似乎仅仅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成都城乃京师重地,也敢如此放肆,看起来,有人在这其中捞的好处不少啊。”
“陛下,成都令要查吗?”
刘禅眯了眯眼睛:“嗯,朕记得现在的成都令是常家那个常勖?”
“是的,陛下。”
刘禅点了点头:“查一查,但不要惊动他,此外,看看他对这个案子是个什么章程。”
“是!陛下。”
“姑姑,能不能不跪了,都两个时辰了,膝盖疼……屁股也有点疼”,诸葛府邸内,诸葛京苦哈哈地看向诸葛果,后者面色很难看。
“让你护卫皇孙,结果你干的什么事情?三个时辰必须跪满!要是你祖父在,直接让你跪三天!”,诸葛果根本不吃这一套,径直走出了祠堂。
刘雁在外面,显然有些心疼,看着诸葛果出来,只好问道:“京儿还要跪多久啊?”
诸葛果叹了口气:“公主啊,这次也算是京儿长个教训,要是没有糜韬那小子在,只怕皇孙的安全……玉不琢不成器,您可不能心软啊。”
“我自然知道的,只是多少还是心里不好过。”,刘雁叹了口气:“要是尚儿在,才不会出这种纰漏,京儿……干不了这种事情。”
“干不了也得学着干。”,诸葛果轻甩拂尘:“陛下是您的父皇,公主肯定也清楚他对诸葛家是多么看重,京儿虽然年幼,也有些才干,日后定然也是要委以重任的。”
“我明白。”,刘雁知道诸葛果说的是实情,“我会好好管教好他的。”
“一个时辰后就让他起来吧。”,诸葛果笑了笑,立刻也准备离开:“要是母亲知道我让京儿罚跪,又要说我了。我还要进宫一趟,公主不用送了。”
“嗯,果儿姐姐慢走。”
成都这一场小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武功县城,一个牢房吱呀一声被打开。
“你是谁?”,邓艾看着被派来给他送饭的年轻人,眉宇间有种熟悉的气息:“年轻人,敢问诸葛瞻是你什么人?”
对方迟疑了一下,放下了餐盘,拱手道:“小将诸葛尚,军师将军长子。”
“你是他的儿子?看着稚气未脱,就上战场了?”,邓艾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颇有些欣赏的意思。
诸葛尚笑了笑:“诸葛家世受国恩,这都是我们这些做臣子应该做的。”
“当年你祖父为什么不为武皇帝效力?”,邓艾递了一个酒碗给他,给他倒了杯酒:“按照实力,若是当年你祖父为武皇帝效力,一样可以位极人臣。”
诸葛尚听完也是淡淡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曹孟德是一个怎样的人,世人已有公论,连荀令君那样的人,他都容不下,怎么容得下先祖父?更何况,先祖父迁徙入荆州,还得多亏了曹孟德推波助澜。”
邓艾听了倒是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有个问题,老夫还真想问问,不知道小将军可愿意回答?”
“邓将军请问。”
“当年刘玄德托孤你祖父,言道‘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难道你祖父就没有一点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