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军一愣:“什么意思,这事儿你还要保密的吗?”
唐河叹了口气,保个屁密啊,十里八村都特么找自己求太岁水。
就冲这个,唐河振臂一呼,能特么当县长了。
好像以他现在的光环护体,真要有所求的话,也不是不行。
改革开放,干部年轻化嘛,二十出头的县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十几岁工龄十多岁的还没吱声呢。
韩建军立马松了口气:“吓特么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们家给你泄了密呢!”
“你家?咋了?”
“我岳父信这个,前两天还特意给了我两条特供烟,言里言外的意思,是能不能从你那整指甲盖大的一小块太岁!”
“咋地,老爷子想成仙儿啊?”
韩建军哈哈一笑:“他成个屁仙呐,他敢露这个意思,铁拳保证砸在他的身上。
信气功嘛,信大师嘛,信邪性了呗了,主要还是岁数大都老糊涂了个屁的。”
“建军呐,我不是抠嗖的人,按理来说,你要,给你也不是不行。”
唐河说着,想起小虎妹挖出来的永久冻土层。
自己拿回来的只是一朵,下头还有一大坨呢,真要是送人的话,自己估计能送出个正部级来。
“你说这玩意儿,我敢送,你们敢吃吗?吃出毛病来算谁的啊!”
唐河也无语死了,真整出毛病来,自己就不是送出正部级了,而是阴间正部级。
被特么几十个正部,国啥的全家抡着捶,啥重生者也受不了这个啊。
韩建军深以为然地嗯了一声:“还是消逼停的等着灵气复苏吧!”
韩建军这一句,又把唐河给干沉默了。
等着也好,反正你这辈子,除了小说里,另的地方也是真等不着啊。
到了后世,一些嗯嗯的人士,还号称末法时代,说的好像真有灵气复苏,然后神魔降世一样。
唐河现在跟韩建军唠嗑倒也不用藏着掖着。
从前他当舔狗的时候,大飒蜜被杜立秋睡了,还琢磨自己,唐河面对韩建军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心虚气短。
但是现在他结婚了啊,还收心了,跟菲菲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所以,男人之间的感情一下就升温了,唠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唐河直接说,孙宝明派了俩手上有本事的小偷来家里偷太岁的事儿。
韩建军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孙宝明家里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
他家现在忙着配和政策,全力招商引资,根本就没功夫扯这犊子,肯定是有人打他的旗号,你有啥不顺眼的,直接干就完了。
就算出了什么事儿,我家老爷子巴不得给你兜着呢。
上回草原上那个事儿,我家老爷子没掺和成,他已经对你老大意见了,上回还跟我说你们是白眼狼,要把送你们的枪要回来呢!”
唐河哈哈一笑:“送人的东西哪里还有往回要的道理,行了,那我知道了。”
两人扯了会闲篇挂断了电话。
唐河眯起了眼睛。
不是孙宝明,那会是谁呢?
唐河从林业大楼里出来了,李局长这才回去。
唐河出门去了老常太太家里。
院里支着一个大锅,武谷良正炖着杀猪菜。
杜立秋和小虫儿在旁边按着一只羊。
这羊也是可怜,软哒哒的像一滩泥一样。
这两人你一下子我一下子,那可怜的羊全身骨头节啪啪做响,从一滩羊变成了一只羊。
好家伙,这是把羊全身的骨头节都给卸了,然后又给装了回去。
这可是隔着皮,隔着肉啊,骨头就像拼积木一样。
小虫儿那张憨傻的脸带着欢快的笑,大叫着叔叔你好厉害。
唐河暗自点头,他们也是真厉害,就凭这手艺,人工智能统治地球了,也不缺一口饭吃。
老常太太从屋里出来,看到唐河就啊哟了一声,赶紧转身回屋,拿着红布赶紧把家里的保家仙神仙给罩上了。
周海也从屋里出来了。
这个正经的风水师,一见了唐河,点头哈腰的,极尽讨好。
唐河眉头一皱:“咋地啊,太岁水有用啊!”
周海赶紧说:“可不嘛,头脑清明,冥冥中自有指引,观星望气的水平都提升了一大截。”
“那你多喝点!”
老常太太赶紧叫道:“小周,你可别基巴喝了吧,你瞅瞅你,嘴唇子都白啦!”
“没事儿,这是我精气损耗过大,多喝点就补回来了。”
“真的不是中毒吗?你喝了多少啊!”
老常太太说:“我带回来的几大桶,他喝了一半,一天!”
唐河只能说一声你牛逼。
老常太太拿的可是二十斤的塑料酒桶,一天喝了几十斤的水,就算太岁水没毒,这水中毒也能要了他的命。
他还活着……诶,难不成这玄门风水啥的真的那么牛逼,身体比杜立秋这牲口还牛逼。
周海咧嘴一笑,正要说话,然后仰头直挺挺了倒了下去。
得了,这也是个废物点心。
赶紧把人送到了卫生院,好了一通折腾,初步判定,急性肾衰竭。
太岁水蒙冤了啊。
妈的,哪个好人一天之内,那两腰子能处理得了几十斤的水啊。
赶紧挂上盐水往市里送吧,晚了可就真没命了。
好一通折腾,再回来的时候,大锅里炖的棒骨酸菜,还有一条大鱼,居然没糊锅。
而且收尾的小火慢炖,使得这大锅酸菜,特别是那条大鲤子,味道格外的好。
唐河他们吃吃喝喝的时候,镇北边林业局已经废弃的板皮仓库里,一阵阵的闷哼声响起。
梁大印遍体鳞伤,所有的伤都要重新处理。
梁小印也没好哪去,身上挨了三枪,还有手榴弹炸出来的各种弹片啥的,扔了一桌子都是。
梁小印全身裹满了纱布,一双眯成缝的小眼睛中尽是怨毒的神色。
“大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俩今天就杀进村子里头去,把姓唐的爹妈媳妇儿丈人丈母娘还有弟妹全都绑了。
他特么的不服软,不低头,不交出太岁,我杀他全家……”
“啪!”
一个大耳光子重重地扇在梁小印的脸上,把他抽了一个跟头。
梁大印马脸更长,牛眼更大,怒容满面。
“我还你出来,是杀人全家的吗?
我辈习武中人,讲的是一个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你还入室偷窃当小偷儿?”
“我那是为了大义,太岁此物流落到小民之手,只会给他遭来劫难,唯有大义才能掌握此神物!”
梁大印揪着弟弟,恶狠狠地说:“弟弟,你给我记住了,我铁掌无敌梁大印,哪怕干了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也行得正,坐得直,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