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立仁冷笑着望了影子一眼,他轻蔑地道:
“别忘了,我们的出现已经惊动了国家安全部门的人。
虽然他们没有掌握到实质性的东西,但是如果这次姓韩的失手了,那么他们一定会把目标转移到我们的身上。
更何况这个姓韩的到底是不是硬骨头,还需要我们拭目以待!”
“但愿这次这个姓韩的能够顺利得手,哈哈!”影子突然发笑道:
“这个人也够卑鄙了,他想钱想疯了,想女婿也想疯了,居然想出来这么龌龊,令人不耻的方法。
只怕一旦他在阴沟里翻了船,他的全家都会因此而遭殃。
他女儿一辈子的名声怕也要毁于一旦了。”
陈明宇冷笑道:
“反正不管成功失败,他们一家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就是成功了,国安局就更会加大力度的调查他了。
毕竟这个夏怀瑜是国家保护的重点对象,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先生真是眼光独到。
不过这个姓韩的是抱着取而代之的想法去做事的。
也许被他作弄打压后,夏怀瑜为了家人的安全着想,一定会忍辱含垢的做缩头乌龟的!”
“你太低估这个夏怀瑜了。
如果他真的有这么懦弱不堪,我们也不会到现在还一无所获。
我不是对姓韩的有偏见,而是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要挟夏怀瑜的资本了。
我们现在已经是计穷途拙,无计可施了!”
影子很是不甘:
“难道我们这次真的就这么无功而返了吗?
难道我们始终拿不到那座岛屿的海契书了吗?
难道我们想占有中国疆土以及从中牟利的计划和目的就要以失败告终了吗?
我还想继续留下来,我不信这个夏怀瑜如此的刀枪不入。
别忘了我们的经费已近枯竭,再不想法筹备,我们的事业就会分崩离析,难以为继了。”
“办法总会有的,上将不是也强调过,要我们以安全为重吗。
你知道很多中国谚语,那么我们如果是失败而归,你能用一句话概括吗?”
“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吧!”影子自信而品味地说出了一句话。
这时,桌上的座机响了,影子快步上前抓起了电话,当她听到里面传来的消息时,她立刻陷入了激奋的状态:
“ok,韩先生,那就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当影子撂下电话,正准备把好消息报告给容立仁时,一阵急促而强劲的敲门声响起,而容立仁玩味的声音中带有强烈的满足感:
“看来,有人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你先躲起来吧!”
“好的,希望这个人在陈先生这里能够碰的头破血流,自乱阵脚!”影子忍着身体的伤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生活秘书罗伯特上前开了门。
随着开门声,一股冷风刮进来,夏怀瑜举着手枪直接走近了容立仁,并瞄准了他,同时一道狮吼凭空响起:
“陈明宇,你父亲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想不到你比他还要奸诈,还要残忍!
我说过,有什么报复性的行为冲我来,不要殃及我的家人!”
“夏怀瑜,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容立仁立起身来,似乎对夏怀瑜的无端指责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哈哈!”此时的夏怀瑜如落败的老虎,颓废的弓着身子,脸上的焦急和痛苦,使他在一时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恨意:
“陈明宇,我的妻子儿女还有小外甥是你绑架的吧!
你不要不承认,因为自你出现在中洲市后,我家就没有了安宁。
陈明宇,你扪心自问,我们夏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陈家。
要不是我父亲,你们陈家怕早已是家破人亡,灭门绝户了。
现在,你却不知报恩,却以德报怨地来报复我们,你就不怕当初的誓约应验在你们的身上吗?”
“夏怀瑜,我说过当年我爹也是有苦难言的。
所以我要拿回我们陈家的财产,不过,”
这时的容立仁似有隐情,他放低了声音道:
“你妻子儿女还有小外甥并不是我绑架的。
你不必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
而近日我就要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国家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你什么了?”
“怎么,难道你没有要和我说的吗?”震惊中,夏怀瑜不可思议地审视着容立仁:
“难道你不是利用我的亲人们来要挟我的吗?
难道你不想得到那些东西吗?
不,一定是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夏怀瑜双手举着枪,他因突然情绪失控而变得越来越疯狂,容立仁很怕他因意气用事而扣动扳机,那么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了。
“夏怀瑜,这次你认错人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向你提无理要求的!”
容立仁的坦然相对和他的镇定自若,使夏怀瑜一时陷入茫然失措之中。
他努力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在明白了当前的问题所在后,他满是伤痛地道:“你真的没有绑架我的家人?”
“没有,夏怀瑜,你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
如果是我绑架了你的家人,那么我早已向你提出我的条件和目的了。
可是我没有,难道你真是急火攻心,被一时蒙蔽了心智了吗?
我劝你马上回到你的家中吧。
也许警方现在找到了嫌疑人,已经把你的家人解救出来了。”
“谁?这次是谁要害我们?”想不到,这次的绑架竟然不是容立仁做的,那么到底是谁呢?
一想到另有其人,夏怀瑜的头撕裂般的疼痛起来,他无力地放下枪,捂着头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这个夏怀瑜是被吓昏头了吧。”影子一脸鄙视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到容立仁泄愤后,一腔舒心快意的尊容,她突然转换话题道: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一个问题感到好奇。
按照中国的法律法规,这个夏怀瑜是不能独自拥有自己的队伍的。
听你说,他在走马域拥有一支劲旅,那么,这里的政府为什么不管不问呢?”
“嘿嘿!”陈明宇冷笑着:“影子,好奇心能害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你……”陈明宇的打击使影子颜色大变:
“陈明宇,不要忘了你曾经对我方立下的誓言。
现在的你只能对我们开诚相见,尽忠尽责了。
否则你回去后会受到上将的打压和惩处的。
所以,你必须如实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不要忘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始终掌握在上将的手里。
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哼,”容立仁瞥了影子一眼,他轻蔑地道:“回去后,我会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上将的,而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陈明宇,别忘了,我是上将最信任的人。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每一句话他都会深信不疑。
如果到时候从我口中说出了对你不利的话,你可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
“哈哈!”容立仁嘴角的肌肉在剧烈地颤抖着,他闭上眼睛,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影子,其实,你不必知道走马域的事情,它和你以后的前途和命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不,我要知道,而且必须知道。
我会如实把这件事报告给上将的。
别忘了,你是轻易见不到上将的,只有我有时刻觐见他的权利。”
“呵呵!”容立仁猛地睁开了眼睛,狂暴的他此时如一头软脚动物,在影子的威势下,只能道出关于走马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