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飞像是被爱意冲昏了头脑,一个翻身,把黄可人轻轻压在身下,附身亲了亲她娇艳的红唇,言语滚烫又深情:“再说了,我李飞要娶你,这点钱可不够。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到时候我肯定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把你娶进家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宝贝。”
李飞是个情场高手,对付黄可人这样脑袋空空,只想傍大款的女人,他太清楚她想要什么了,稍微给她点承诺,就能把她哄的晕头转向。
黄可人也入李飞想的那般,像是被施了魔咒,完全陷在李飞描绘的大饼里,脸蛋因为激动泛起两朵红晕。
可她的嘴上还是带着几分嗔怪,半开玩笑地说:“你们男人啊,哄女人的话,也就只在床上的时候听起来像真的,一下床,转头就忘得干干净净,我才不会那么好骗呢!”
李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挑了挑眉问:“怎么,你对我还不放心呐?”
黄可人小嘴一嘟,眉眼弯弯,佯装严肃道:“我可不是不信你,是你们男人的劣根性,实在让人没法不怀疑,十个有九个不靠谱!”
李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一脸诚恳地说道:“宝贝儿,是我不好,让你没有安全感了,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改!”
说着,李飞动作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卡,递到黄可人面前。
“这是我的副卡,以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随便刷!”李飞信誓旦旦地说。
黄可人接过卡,仔仔细细瞧了瞧,满脸疑惑地问:“这卡额度是多少呀?”
李飞嘴角噙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满不在乎地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什么人了,你是我爱的女人,给你花的卡,设置额度干什么,你尽情刷就是了!”
次日清晨,黄可人送走李飞后,迫不及待回屋精心挑选了一身明艳动人的行头,直奔城中最奢华的商场。
一进商场,她就选了一款标价八万多的限量款名牌包包,犹豫片刻后,掏出李飞昨晚给的副卡,递给了售货员。
刷卡的瞬间,黄可人心里还有些打鼓,害怕因额度不够在这里丢人。
可当售货员满脸笑意、毕恭毕敬地将卡递给她的时候,她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了地,这才相信李飞昨晚给她许诺的都是真的。
拎着崭新的名牌包,黄可人没再继续买下去。
她心里门儿清,李飞可是打算娶她的,可不能现在就给他留下自个是拜金女的印象,有些事情,细水长流才是更好的。
到了中午,黄可人拨通了张逸的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张逸本想推脱的,他才升任总监,说实话有很多要了解的业务,哪有闲工夫去见黄可人。
可黄可人不依不饶,电话一个接一个,还撂下狠话,要是张逸不出来,她就直接来公司。
张逸无奈,怕黄可人到公司闹,他可不想再经历在市政府上班时丢人的事情了,只好答应黄可人去见她。
现在,张逸一听到黄可人的名字,心中就会一紧,眉头就拧成了个疙瘩,心里头那叫一个厌烦,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彻彻底底断了联系,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想起和黄可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简直就像吸血的水蛭,那就是一场噩梦。
他的事业和家庭,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瞬间崩塌,全毁在了她手里。
要是没有黄可人横插一脚,他笃定自己还能和李佳薇继续生活下去,他也不会和李佳薇离婚,稳稳当当地经营他们的小日子,事业上也能顺风顺水。
说不定,他现在要钱有钱,要靠山有靠山,他的人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可以说,他的整个人生都被黄可人毁了。
好在现在,和黄可人离了婚,他的生活终于慢慢走上正轨。
前段时间,他还结识了公司副总的女儿,两人相处下来,也算情投意合。
虽说那姑娘身体有些残疾,但架不住她家背景雄厚,在事业上给了他极大的助力。
就因为这层关系,他才能升任公司的工程总监,手中的权力和资源都翻了翻,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张逸硬着头皮赴了黄可人的约,一见到她,瞧见她浑身名牌,珠光宝气的样子,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道:“这是又勾搭上哪个有钱的主儿了?”
黄可人抬眼,看着身着藏蓝色西装的张逸,只见他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皮鞋锃亮,一副精英模样,可在她眼中,这人又虚伪,又让人恶心。
当初张逸为了和她离婚,那副不择手段、丧心病狂的模样,她至今还记得他那副狰狞的嘴脸。
所以现在看他这副光鲜的人皮模样,只觉得无比讽刺。
黄可人双手抱在胸前,目光肆意地将张逸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呛声道:“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起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没攀上个有背景的女朋友,能升得这么快?还好意思来笑话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张逸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清楚黄可人说的句句属实,可身为男人,哪能受得了前妻这般直白地揭露自己的“上位”手段。
他只觉一股怒火直往脑门冲,拳头不自觉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费了好大劲才把满腔怒火强压下去,咬着牙,硬邦邦地回道:“少废话,找我到底什么事?当初咱俩不是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吗!”
黄可人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轻声说道:“咱俩虽说做不成夫妻了,可好歹也是老同学,何必把关系闹得那么僵,还搞得老死不相往来,多伤感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眼睛却始终盯着张逸的反应。
张逸目光直直地盯着黄可人,也跟着笑了笑,不过这笑容里可没有半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