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和林月如肚子也都有些饿了自无异议,三人在这大街上找寻可以下榻之处,一路上两边商店鳞次栉比,磨刀铺、酒肉铺、兵器铺、当铺、南北货、客栈,种种店面都是人声鼎沸,忙个不停。
林逸三人了几条街,又见到墙上有一告示,写道:“查有女飞贼集团为盗者,目无法纪,四处行窃,作恶多端。特颁此令,有消息密报经证实者赏银二百两。”
李逍遥指着告示说道:“瞧瞧,扬州城里连女人都犯起案来了!”
林月如说道:“这真是特别,我还以为女贼都是别人编出来的呢!”
李逍遥笑着说道:“不知是你的本事高强,还是这些女贼的本事高强?”
林月如微笑道:“如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一较高下!”
林逸三人继续随意地游逛,林逸很快又看见第三张大告示,贴在药铺侧墙旁,十分显眼,但已经有些破了,上面写着:“扬州县令谕令,严施宵禁,闲杂人等晚间禁行,违者拘禁三日,罚银三十两。于犯众知情不报者,隐匿贼情者,罚银三百两。随地吐痰、便溺者罚银二十两。妨碍官差公务者罚银一百两。聚赌者罚银三百两。纵犬伤人,罚银十两。”
林逸说道:“这扬州县令将这些都贴成告示,也不知有什么意思。”
林月如越看越不悦,说道:“我说这县令是个无能之辈!就是自己什么都管不好,才要这样宣示他的权力!我看哪,他们是绝抓不到飞贼的!”
李逍遥也是说道:“我是不知道他抓不抓得到,不过这样到处乱贴告示,看了真是满讨厌的。”
林月如说道:“反正咱们休息够了就走,不必待在这个城里。那间客栈还不错的样子,林大哥,走,咱们去吧!我请客!”
林逸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那间客栈应该是扬州最大的客栈了,矗立在城中最热闹的地区,进进出出者,皆是锦衣罗缎的富贵之人。
林逸、李逍遥、林月如进入店内,要了三间上房,一桌上等酒席。要是只有林逸和李逍遥二人,倒是不用吃这么好的饭菜,可那林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可吃不惯一般的饭菜。
林月如她这次出来带了不少盘缠,所以她也不会节省,把自己爱吃的都点了一遍,也不管他们三人能不能吃完。
林逸他们三人一边用饭,一边听着邻桌的几名富商在谈论道:“最近,那女飞贼实在太猖狂了,听说所盗之物,无不价值连城,次级的她还不要呢!唉,弄得许多人的传家之宝,一夕无踪了,真是担心啊……”
另一人气愤地说道:“扬州太守无能昏愚,也难怪无法积威!宵小们无人怕的,治安怎不日渐恶化?”
又一人说道:“太守无能也就罢了,手底下又全是阿谀趋附之徒,没半个可用之材,想有所作为,真是做梦!”
林月如对林逸和李逍遥低声说道:“你们瞧,我说得对吧?”
林逸和李逍遥点了点头,李逍遥笑了一笑,说道:“是,很对。”
那几名商人又说道:“这新太守一上任,分明是个小家出身,一辈子没见过钱,什么小钱都要,整天罚这儿罚那儿;啧!真是笑掉大牙!”
另一人说道:“别看他贪这小利,整天加起来也不得了啦,我说他这几年任内,油水足可刮个饱!”
又有人说道:“京里头在传言,现在普通的县令,两千两银子就可以买到,六百两银子一个师爷,二百两就可以买到一个巡捕的位子,这样的本钱,当县令一天就回收,以后全是净赚,天下竟有这么划算的生意!”
原先那富商笑道:“赶明儿个出城后,我也去买个县令的位子玩玩。”
一旁坐着的人说道:“唉,贼不好好抓,定那么多的禁令!这县太爷是要对付老百姓,还是要对付贼啊?”
林逸三人在吃这整顿饭里,身边的几桌所谈的尽是飞贼的可怕以及官府的恶形,可见这已是扬州城内居民的两大痛恨,对百姓伤害,或许还不下于妖怪。
林逸三人饭过后,林月如还要到处去玩,李逍遥有些累了想要回房休息,而林逸也并无兴致,一个人在房间里回想武功,自己细细揣摩着酒剑仙教他的一招一式,他这几场大战以来,所使的还是惯常使用的几招,有时想好好地使出别的不常用的招术,却因不够熟,而不敢贸然动用,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空档,正应该潜心研习。
毕竟接下来林逸所要面对的敌人,可更加难以对付,林逸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提升自己的功力。
林逸在房间内时而回想剑诀,时而起身比画,剑随手刺出,嗤的一声,一道凌利剑气竟破窗而出,外头立刻传出人的惊呼。
林逸怕伤了人,连忙推门而出,只见惊呼之人是在房外的是吃饭时在邻桌的富商之一,他一直紧守着一个绿色的包袱,此时更是紧紧抱在怀里,吓得脸色发白,动弹不得。
在那富商他面前的花圃护栏被剑气削过,平整的切口触目惊心,那富商要是快走一步,腿上早就被穿个窟窿了。
林逸走过来说道:“这位老板,你没事吧?”
那富商吓了一跳:“啊,啊!”
很快那富商也回过了神来,勉强挤出笑,说道:“没事,没事,英雄你……你练武功?”
林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不小心打扰了你,真是抱歉。”
那富商连忙摇头说道:“哪里,哪里,我没事,我没事。”
那富商正要离开,却又停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唉……这位公子……”
林逸问道:“什么事?”
那富商对林逸问道:“你……还很年轻,是来扬州城做什么的?批货?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