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阿朱又说道:“慕容公子吩咐了,倘若秦家寨和青城派的朋友们受了奸人挑拨,误会我姑苏慕容家而前来查问,我们务须好好招待,同仇敌忾,携手对付敌人。”
“如若我们遭到危难,也当不顾姑苏慕容家的名头,直接向姚寨主和司马掌门求援,他们两位慷慨豪迈,一定肯施援手。这位包三爷,武功是很高,不过性子太过直爽,我们自己人也常常给他得罪了。”
“但他为人面恶心慈,心里对谁也没有恶意。大家知道他脾气,也从来不会当真计较。他自己知道对不住,心里抱歉,以后只有对我们更加好些。”
包三先生知道阿朱她是给自己打圆场,心想当以慕容家的大业为重,便即双手抱拳,说道:“兄弟包不同,得罪了各位朋友,请大家原谅。否则我家公子回来,定必怪罪!”说着连连拱手。厅上群豪纷纷回礼,脸色登时平和。
王语嫣跟着说道:“五虎断门刀六十四招,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都是极高明的招数,传承时日久了,如有缺失不全之处,小妹定当提出来向各位请教,大伙儿取长补短,相互切磋,归于完美,岂不是好?”
秦家寨和青城派群豪一齐鼓掌叫好,知道王语嫣她这么说,是答允将两派招式中的不足之处,倾囊以授,一一补足,什么“请教”、“切磋”,那是顾全了两派面子。
姚伯当和司马林本来深以本派武功中招式有缺为憾,企盼能请得王语嫣跟自己回去,但一来她未必肯教,二来包不同既到,再也没法强邀硬请,这时听她这么说,多年心愿一旦得偿,尽皆大喜过望。
司马林与姜、孟两位师叔低声商议了几句,便走到包不同跟前,双手接过小旗,躬身说道:“青城一派今后谨奉慕容氏号令,请包三先生多赐指教。供奉礼敬,筹备后便即送上。”
包不同神色立变,递过小旗,恭谨还礼,说道:“司马掌门,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适才得罪,兄弟多有不是,这里诚恳谢过。”
司马林说道:“不敢!”与本派诸人一齐躬身道别。
王语嫣对司马林说道:“司马掌门,贵派武功上的招数,小女子日后必向你讨教。”
司马林说道:“静候王姑娘指点。”说完后出门而去,诸保昆等人都跟了出去。
包不同侧过了头,向姚伯当横看竖看,不发一言。秦家寨群盗适才以单刀飞掷司马林,手中兵刃都被包不同接了下去,堆在足边,眼见他对姚伯当神情又显轻侮,均起了一拼之心,但人人赤手空拳,却如老虎没了爪牙。
包不同哈哈一笑,右足连踢,每一脚都踢在刀柄之上,十余柄单刀纷纷飞起,向秦家寨群盗掷了过去,去势甚缓。
群盗随手接过,刀一入手,便是一怔,因为接这柄刀实在方便之至,显然是对方故意送到自己面前,跟着便想到,他能令自己如此方便接刀,自然也能令自己接刀异常困难,甚至刀尖转向,踢入了自己身子,也毫不为奇。人人手握刀柄,神色均极狼狈。
姚伯当走上一步,丢单刀在地,抱拳说道:“包三先生于姚伯当有救命之恩,在下这条性命是阁下所赐。秦家寨小小山寨,如蒙‘姑苏慕容’肯予收录,不胜荣幸之至,今后自当惟命是从,恪遵不敢有违。”说着又走上一步。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好极,好极!”左手拿出一面黑缎小旗,交在他手里。
姚伯当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高举过顶,转身向群盗说道:“众位兄弟,咱们秦家寨今后齐奉慕容氏号令,忠心不二,生死不谕。哪一位不愿意的,大可退出秦家寨去,姚伯当不敢勉强,今后不当你是朋友,也不当你是对头,阳关大道,独木小桥,各走各的便是了。”
群盗轰然说道:“我们一同追随姚大哥,此后遵奉姑苏慕容氏号令,决无异心!”
包不同笑着说道:“好极,好极!兄弟言行无礼,做事不当,得罪了好朋友。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请各位原谅担代。”说着抱拳团团作揖。群盗轰笑还礼。
姚伯当向王语嫣说道:“王姑娘,姚伯当请客,不论哪一天你有兴致,跟慕容公子、包三先生,以及这里各位小姐相公,来到云州,姚伯当自当竭诚招待。恭候各位大驾。”
王语嫣笑道:“多谢姚寨主好意!自当前来向各位请教。”姚伯当躬身告辞,率众而去,临去时放下一大包银两,打赏下人。
包不同向林逸几人端详多时,捉摸不透他们是何等样人,便向王语嫣问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要不要叫他们滚出去?”
王语嫣说道:“我和阿朱、阿碧都被家里的严妈妈捉住了,处境危急,幸蒙这位林公子相救。另一位段公
子他知道玄悲和尚给人以‘大韦陀杵’打死的情形,咱们可以向他问问。至于这两位姑娘都是他们的朋友。”
包不同说道:“这么说,你是要他们留着了?”
王语嫣点头说道:“不错。”
包不同微笑着说道:“你不怕我慕容兄弟吃醋?”
王语嫣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什么吃醋?”
包不同指着林逸和段誉说道:“这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两个小白脸,你可别上了他们的当。”
王语嫣仍是不解,问道:“我上了他们什么当?你说他们会捏造少林派的讯息么?我想不会吧。”
包不同不再多说,向着林逸和段誉冷笑几声,说道:“听说少林寺玄悲和尚在大理给人用‘大韦陀杵’功夫打死了,又有一批糊涂混蛋赖在我们慕容氏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照实说来。”
段誉见这包不同以这个态度和他们说话,心中很是生气,刚想要说话,便听到一旁的林逸已经开口:“阁下便是慕容氏麾下四大家将之一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