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吉祥 作品

第33章 求你救救白穆

我抓住白穆的胳膊,拼命将他托出水面。

怎么办,白穆绝不能被我害死。

我脑海中猛然灵光一现,想起自己的血可以治病。

不知道对白穆背后严重的枪伤有没有作用。

我用牙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流出,霎时间在口腔中弥漫,我将唇对了上去。

血一点点渡入白穆的口中,海面上追捕的船越来越近了,可白穆喝了我的血,依旧没有反应。

心逐渐绝望地冷掉,我害怕地将手指试探性放在他的鼻尖下,意外发现还有气息。

和白穆被抓回游轮,甲板上的男女已经清空了,空荡的只有抓捕我们的安保。

衣服湿哒哒地紧贴身体,海风一吹冰冷刺骨,我为了救垂死的白穆,下跪不停地向他们磕头。

“求你们救救白穆!求求你们救他!他快要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绝望地流逝,我心底的那丝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一只温暖的手忽然托住我的额头,阻止我继续向下磕去。

我惊诧地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小狐。”

季丛望着我,神色怜悯。

“季丛?”

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的视线匆忙扫过四周的环境,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连忙抓住季丛那只温暖的大手,他可以帮我。

“求你救救白穆!我可以把狐丹挖出来送给你!或者随你怎么样都行!”

只要能救白穆,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季丛叹了口气。

“你先起来,我会帮你救他。”

我虚扶着季丛那只手,从冰冷的夹板站起,风一吹,身体瑟瑟发抖。

眼睁睁看着白穆被人放在担架抬走,我想追上去,季丛却拉住我的手腕。

“船上有设施一流的私人医院,不用担心,你先跟我回去吧。”

有人为我披上一条毯子,我目光有些茫然,听见季丛的话,木讷地点点头。

季丛将我带回他的房间,窗帘紧拉,里面只开了一盏橘暖色的台灯,光线微暗。

“小狐,先去洗洗吧,我让他们送衣服过来。”

我点点头,进了浴室。

身上的海水被海风一吹,结出细细的晶体,热水从头浇下,我这时才感觉到自额头传来清晰的刺痛感。

简单冲完热水澡。

“小狐,过来。”

季丛对我道。

他让我在椅子前坐好,然后用镊子夹住泡了消毒水的消毒棉,轻轻擦拭我额头的伤。

“好了,应该不会留疤。”

“白穆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暂时没有出结果。”

我听后木然地坐在季丛对面。

“小狐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季丛说道。

“这艘游轮,是挂在我名下的产业,实际掌控者是我的母亲,而那座白楼,则是完全受我哥哥掌控的产业。”

季丛的话令我心中狠狠一颤!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目光直视季丛。

“你是说,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秦渊故意为我准备的?”

那么那个和我纠缠了两夜的男人也是秦渊?

季丛点头。

“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小狐,你太可怜了。”

“哼!她可不可怜轮不到你在这里虚情假意!”

秦渊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听见他的声音,我的身体下意识狠狠一颤。

从凳子上站起,面对凭空出现向我逼近的秦渊,我畏惧地缩退至季丛背后。

秦渊眉头一皱。

“狐狸,过来。”

季丛将我挡在身后。

“秦渊,小狐无辜,你若想要她,便真心好好待她。”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季丛,你治你的残废病,我训我的狐狸,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秦渊又对我说了一句过来。

“这个残废保护不了你,等会儿他妈一来,你就完了。”

我看向季丛。

季丛对此沉默不发一语。

我明白了......

僵硬地抬脚一步步走向秦渊。

秦渊望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冷笑。

我走到他跟前,他猛地将我横抱起。

秦渊带我回原来的房间,我被他重重扔到床上。

“狐狸,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跑?”

......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抓出一道道细褶。

“说话!”

秦渊用近乎凌虐的方式对待我,逼我说话。

忍受着秦渊残酷的对待,我转过头朝他挤出一丝讥笑,极力让自己的话语连贯。

“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这个强占我的变态!”

秦渊一顿,旋即笑了。

“对,,我是强占了你!就算我不占你,也会有别的男人觊觎你,比如那个快死了的!”

秦渊的话在我心中狠狠一刺!格外刺耳!

我被触痛,发疯一样反抗,换来的只有秦渊更加用力的禁锢与索取。

近乎凌虐的一夜。

次日我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睁眼,秦渊那个可恶的变态不在房中。

白穆......

梦里,我梦到白穆沉入漆黑一片的海中,再也找不见。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胡乱抓起作业散落的衣物往身上一套,出了门。

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白穆。

不过我记得季丛的房间在哪里,他可以帮我。

顺着昨晚的原路找到季丛的房间,守在门口的保镖拦住我,他们告诉我季丛不在房间。

“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保镖不回答这些问题,我只能站在门口焦急地等。

腿脚酸困,还有那处,长时间的站立令我身心疲惫。

我靠着墙根蹲坐下,蜷缩起身体,目光呆滞地长时间盯住一处。

不知过去多久,季丛回来了。

“小狐。”

我起身走向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穆怎么样了?”

季丛唇角的笑意微敛,回答。

“还活着,只是未脱离危险,需要再观察几日,小狐想去看他吗?”

我摇头,回答不了,目光盯住季丛微红的一侧脸颊。

他的肤色苍白,所以那半边脸红地尤为明显。

“季丛,你的脸怎么了?”

季丛的笑容带了丝苦意。

“被母亲打了。”

季丛虽然生在富人家,但只是表面风光,实际他背地里过的日子也不怎么样,母亲强势,他又生了重病。

“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嗯,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季丛不想再和我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我说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