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再想想。”
话音刚落,花洛洛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往营帐外走,根本不再和嬴殷多废话一句。
嬴殷一怔,他原也是想欲擒故纵一下,以便能和婼里牺谈个好条件。没想到婼里牺还真就说一不二,完全不给他商榷的余地。
眼瞧着婼里牺要走出帐篷了,嬴殷赶忙叫住她:“等等!我,我没说不同意啊。”
花洛洛停下了脚步,但仍旧没有转身:“最后一次机会,帮不帮我?”
“帮!我帮就是了!但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听我把话说明白了?”嬴殷被逼得都露了怯。
只得喷了一鼻子气,说道:“你既然如此开门见山,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阿比丘斯本是被唤醒者,她除了和妶宵关系匪浅外,还和溟泉的谛听有很深的渊源。
谛听作为幽冥之境里的神兽,早已不属于兽世范畴内的兽了。即便和阿比丘斯有了感情,也不能即刻就和她结侣,因为他不可能成为守护兽。
然则,阿比丘斯曾答对了谛听的3个问题,谛听便答应为阿比丘斯效力。
我一目部之所以会投靠阿比丘斯,就是因为我们需要谛听帮我们解开一条由雌皇加筑在所有绚翅天蚕身上的诅咒。
阿比丘斯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能为她所用,她就会让谛听给我们答案。
将来,等她成为了新皇,便会用赋予灵魂的救赎,让我们重新变回绚翅天蚕。
我之所以在意谁继承了阿比丘斯的神力,是因为只有最强的被唤醒者,才有可能成为新皇,帮我们恢复原貌。”嬴殷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可以帮你,但阿比丘斯答应一目部的条件,恐怕你是办不到的。因而,我需要想想该怎么帮你。”
花洛洛听明白了嬴殷的意思,原来一目部所求的是通过救赎灵魂,从而洗去身上的魔力,变回正常的王族兽人。
她转回身,正视嬴殷。
“雌皇在你们身上加筑的是何种诅咒?为何阿比丘斯答对了3个问题,谛听就肯为她效命?你说清楚点。”
花洛洛轻轻一抬手指,解开了捆绑着嬴殷的神力。
嬴殷揉了揉已经被绑得发麻的手臂,瞟了一眼身边的屍壳,回答道:“62年前嬴黄尹得罪了雌皇,给我绚翅天蚕一族惹下了滔天大祸。
雌皇为此杀了很多兽。凡知情者,几乎都被灭了个干净。
我绚翅天蚕一族为求自保,不得不和嬴黄尹撇清关系,并承诺放弃宗室地位,举族隐匿到北疆的深山里,再不会吐露嬴黄尹曾经的荒唐行径。
可雌皇仍旧不肯放过我们,她让我们向她起誓并签下灌入上古神力的契约,若有违誓,全族无后而终。
更卑鄙的是,她还在契约上动了手脚,隐藏了其中的一段内容。
当我族族君签下契约的那一刻,整个绚翅天蚕便被这份契约给诅咒了。
除非我们能一字不差地说出契约上隐藏的内容,契约才会作废。
不然,只要契约存在一日,在契约签订之日前存世的所有绚翅天蚕血脉都只能靠吸收魔力来维持那一日的生命。
不修魔,便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