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主公来找我兽父帮他去寻的那味巫栾,其实是制作不死药的原料。
是谁想要不死药的,不用我说,你应该就能猜到了吧。
我兽父如果真是因为那味灵植才惨遭不测,那么姜主公还能活得好好的就说明他手上一定有不死药的重要情报。
‘那个人’动不了姜主公,却动得了我兽父,更动得了你我,乃至我们的族群。
那群黑衣人定然是上三星王族,但即便是上三星,他们也只敢蒙面偷袭姜少主。可见,他们也怕被‘那个人’发现他们盯上了不死药。
我要是不装傻,那群黑衣人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而‘那个人’也会怀疑上我,会像对付我兽父那样对付我和我的族人。
所以,哪怕我现在都告诉你了,待会儿你从这间房中室里出去后,我也仍旧还会是之前那般痴傻的模样。
一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前,我可能都得以呆子的形象示人了。”小妫知道,无论是哪家上三星王族,又或者是‘那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命,并让妫姓‘消失’。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让我知道你是在装傻?”花洛洛终于问到了正事上了。
小妫既然想好了要装疯卖傻下去,就连婼里牲和大郡主他都没透露过半个字,现在却在婼里牺面前如实相告。
‘他想要做什么?’
小妫忽而露出了尴尬之色,随即又是一声轻叹,像是心中积压已久似的,踌躇着缓缓开口道:“自那日被那群黑衣人发现起,我一直生活在惴惴不安中。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姚姓的人。
若是,会不会他们仍在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哪怕我在姬丹朱那儿。
若不是,他们又会不会是姬丹朱或者姬姓的人?因而将我‘软禁’,以防我走漏风声。
我不想连累族人,只想这么诈痴佯呆地蒙混过去,直到雌皇之战结束。
不曾想,天意弄人。姬丹朱竟用我来要挟兽母去换西羌王,我的下落也因此曝露于兽前。
姚少主找上教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想这么避世下去的计划是不成了。从姬丹朱到姚戈,我不过是从龙潭换到虎穴。
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有丝毫改变。我生怕被姚少主看出端倪,只能一个字不说、一个眼神也不给。
我原以为里牲,”小妫顿了顿,随后立马改了口:“婼里牲,她会带我走。至少,她可以带我回中原。
可她来了,却是被兽母强押来的。她从没想过要带我走,也再没提起过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
我心里是恨的。”小妫抬眼,直直地看着婼里牺:“真的很恨,很恨。
我想通了,不想再为她消沉,更不想再为她伤心难过了。我要重新开始。
我知道你与姚戈和姬丹朱的关系不一般,我知道你也不一般。
所以,我愿意嫁给你。
婼妫两姓的联姻由我来兑现,妫主公之位早晚也会是我的。我会敬你、爱你,把我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