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昭和这么一说,众人再次竖起耳朵来。
一个个心急的不得了,全都目不转睛看着昭和,你看到什么了?倒是快说呀!
这个倒是大长公主没有想到的,她开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大概不高兴的唯有莫闲云了,“琅华,你不要在听她发疯,她要说的定然又是污蔑我的话,你也知道因为纪子铭的事,她现在恨毒了我。”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把最近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全都暗暗过了一遍,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昭和高高的抬起下巴,“莫闲云,你说,是你自己老实交代呢?还是我替你告诉母亲,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莫闲云暗暗咬了咬牙,他自认做的天衣无缝,昭和这个贱人定然是在诈他,他一口咬定,“我除了在这件事上对不起琅华,再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他说着扭头看向大长公主,“琅华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绾绾的事呢?
给她下药,找人玷污她,当着她的面与锦书厮混,这一桩桩一件件又算什么?
大长公主讥诮一笑,“可别,誓言本公主已经听的太多,若能当真的话,只怕日日惊雷不断,都劈不完那些负心之人。”
“琅华,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昭和在一旁嘲讽的看着他,“你当真没有做过别的什么事吗?你再好好想想,我已经给过你提示了。”
莫闲云仔细回想起她刚才的话来。
她说那日大长公主午休后……
倏地,他想起这件事来。
那日,他给大长公主下药之后,就在她的寝殿与锦书还有……
就在这时昭和突然闯了进来,吓得他险些落下病根。
可她分明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不对,她看到……
“怎么你可是想起来了?那日我刚刚踏进母亲的寝殿,就见锦书面色酡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慌慌张张从内殿走了出来。”昭和扬声说道,当日她未经人事,又是酷暑之时,所以她并没有多想,还以为锦书是热的。
莫闲云与锦书的事,大长公主是知道的,让她意外的是昭和接下来的话。
“紧接着秋画也慌慌张张走了出来,她与锦书的状态一模一样不说,脖颈上还有好几处蚊子叮咬过的痕迹,当时我还嘱咐她记得涂些药。”
闻言大长公主扭头朝秋画看去,她与锦书一样都是她的贴身婢女,自小就伺候她,如今已是掌事姑姑。
她以为只有一个锦书,没想到就连秋画都与莫闲云厮混在一起。
秋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大长公主饶命啊!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无意间撞破驸马与锦书的事,驸马给了奴婢两个选择,一是与锦书一样,老老实实伺候他,二是喝下他递来的毒酒,奴婢不得已这才从了他。”
她与锦书不一样,锦书是一眼就喜欢上驸马,日日盼着自己能成为驸马的女人,而她是别无选择。
“奴婢曾有无数次,想向大长公主坦白,可是奴婢不敢,驸马生怕女婢有异心,时刻叫人盯着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背叛大长公主的。”说完这些话,秋画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来,看得出她说得都是肺腑之言。
周嬷嬷惊呆了,她怒不可遏指着秋画,“你,你……还有锦书,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苏蒹葭也没有想到,莫闲云竟然无耻至极,他怎么敢这样对待大长公主。
就在她的寝殿,当着她的面,与她最信任的婢女,做出那样的事来。
他简直该死。
不,死都是便宜他了。
察觉到她的愤怒,沈鹤亭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抬眸看了沈鹤亭一眼,立刻收敛自己的情绪。
在场诸位夫人也被这一幕给狠狠震惊到了。
从前她们有多羡慕大长公主,如今她们就有多同情她。
莫闲云不仅把魔爪,伸向亲手养大的昭和,还有拂儿不说。
就连大长公主的贴身婢女都不放过,还肆无忌惮就在她的寝殿里,这得有多恶心?
不敢想,简直不敢想。
这若是换成她们家里的男人,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拧下来他的脑袋。
这哪里是驸马?
分明就是,种……马!
莫闲云与马厩里的马何异?
整日里就知道,到处,挥洒,种子……
秋画都站出来亲口承认,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就没脸抵赖了。
但莫闲云不一样,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毫无底线
可言,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想着狡辩,他向前膝行几步,一个大男人竟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泪眼模糊看着大长公主,“琅华,我没有,是她们污蔑我,你也是知道的,秋画想来疼爱昭和,她定然被昭和收买了,如今锦书已死,死无对证,她们才敢在这样肆无忌惮的陷害我。”
“琅华,求你相信我,我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大长公主慢条斯理垂下眸子,她缓缓勾起嘴角,“谁说死无对证的?”
她之所以留着锦书,等的不就是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