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塞人烟 作品

第268章 开了光的嘴

学姐当时其实就已经吓坏了,她一边往出口走,一边喊那孩子赶紧出来。

那孩子就隔着铁门看着她,表情呆呆地说自己出不去了。

这会学姐也挪到了大门那里,她瞥了一眼铁门,铁门上是挂着锁头的,再说原来因为这是平房,所以窗子上都有铁栏杆,那孩子不可能从教室的窗子跳出去,然后再跑到另外一边从宿舍的窗子跳进来,隔着铁门出现在走廊的另外一端。

学姐那会已经特别害怕了,推开大门,一只脚已经走到门外了。

那孩子见学姐要走,突然往前一扑,撞到了铁门上。

铁门都被那孩子撞得“哐啷”响了一声。

那孩子把手从铁门的缝隙里朝学姐伸过来,喊她救救自己,说自己出不去了,一边说着话,那孩子的眼睛、鼻子和嘴角都流出血来。

而且那孩子喊救命的声音也更加尖锐,学姐被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被福利院的老师带到医务室了,她特别慌张,语无伦次的跟福利院的老师说自己遇到的事情。

福利院的老师就只是安抚她说她哪儿也没去,一直在操场上跟孩子们做游戏,是中暑晕倒了,可能是做噩梦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会。

学姐看着其他人都很正常地跟自己解释,又问了几个小孩子自己有没有离开过操场,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后,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中暑,晕过去之后做了个噩梦。

但是她心里怎么都放不下这个事,再加上她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一个手串不见了,那个手串是家里长辈送的,比较重要,她想来想去,应该是掉在福利院了。

所以她后面又去了一次福利院,在自己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又问了其他人,也没人捡到。

她又一直对那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个梦有怀疑,就想着往那边去看看,但是自己又不敢去,就找了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义工陪她一起去。

结果果然在小平房的门口的角落里看到了自己的手串,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来过这边,手串在这里,那就表明了那天的根本不是噩梦,而是她真的来过这里。

她把手串捡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听到旁边的平房里,传出来那天带她来的那个孩子叫她的声音。

她吓得一个激灵,可陪她一起来的年长的义工却什么都没听到,脸色如常的站在一边。

她捡回了手串就赶紧跟那个义工离开,都走了一段才想起来不然去找那个孩子问问是怎么回事,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孩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个孩子早在她上次来福利院之前,就已经被领养了。

也就是说,上次她来福利院的时候,那孩子就已经不在福利院了。

如果说那天的事,是她的梦,那也勉强能说得通。但如果是梦,她的手链又怎么会在小平房的门口?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一次从福利院回来之后,她就不敢再去了。

事主听到学姐给她讲这些,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学姐说自己到现在为止,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就害怕,也劝她别再去了。

事主也开始害怕,就给福利院那边打电话说自己最近有点忙,不再过去了。

但偏偏福利院最近有一个捐赠活动,当天会比较忙,对接的老师问她能不能再去帮个忙,说捐赠仪式就一上午,不会耽搁太久。

事主本想推辞,可对接老师说实在是人手不够,临时也找不到其他人,她纠结再三,想着捐赠仪式那么多人,她只要不落单,不去那个小平房应该没事的。

于是壮着胆子,又找了一个关系还不错的男同学陪着一起去了。

捐赠仪式在孤儿院的小礼堂里面,仪式开始之前,所有的孩子就已经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这会老师发现台上少了一瓶水,就让她去帮忙再拿瓶水进来。

她在礼堂外面走廊的桌子上拿了水,转身回礼堂,一推门就见所有的孩子都在哭,有的孩子一边哭一边笑,还有的跳到了礼堂大桌子上大喊大叫。

她就赶紧跟着其他人一起上前安抚这些孩子。

她去拉那些往桌子上爬的孩子,好像也有人在拉着她,她感觉场面极其混乱,耳边都是哭声、喊声和笑声。

然后她感觉有水从她的头上流下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手在脸上擦了擦,再睁开眼睛,就见到所有人都围着自己,好几个人拉着她的胳膊,惊悚地看着她,这里面也包括她叫来帮忙的那个男同学。

因为捐赠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于是一个义工和那个男同学陪着她去医务室休息。

她这才知道,小礼堂里面没有任何异常,而是她去拿了水回来,就抱着水瓶又哭又笑,还往桌子上爬,大家七手八脚的拉她,怎么都拉不住,最后有人泼了她一脸凉水,她才恢复了清醒。

那个男同学也吓坏了,问她需不需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陪着他们的那个义工年纪大一点,就暗示她可能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让她家里人带着她找人去看看,于是就找到了老严这边。

“福利院啊。”周一白听完就看了我一眼,“小天,这地方你有经验,你给分析分析。”

“啊?我?”我哪想到他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是我们那个孤儿院挺正常的,没什么废弃的小房子。”

“啧。”周一白摇了摇头,学着叉叔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反正在我的印象里,最喜欢闹鬼的就是这些地方,什么医院太平间,学校女生宿舍,乱葬岗,废弃的破房子等等。孤儿院福利院的,Buff也挺多。”他说着又问,“那肯定不是蜮呗?”

老严点点头,“有没有蜮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于是周一白看向摸着下巴的叉叔,“叉叔,你看呢?”

叉叔转头看他反问,“大白,你看呢?”

周一白有点懵,“叉叔,我什么都不懂啊,我能看出什么来?”

“你看不出来你可以猜啊。”叉叔又道,“你这嘴跟开了光一样,指哪打哪,你先猜一猜,我听听,听完之后,我再判断一下这个活儿能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