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轩辕越并不觉得这南疆小镇的医师,能医治他的寒毒,不过他还是依了宁言初和夜柏。
三人一起去找了一处医馆。
宁言初一进医馆,就被那满医馆的奇异药材给吸引了。
这南疆的医馆真的与东秦不同,整个医馆到处挂着珍奇的药材,好似这些药材在南疆十分稀疏平常。
小镇的医馆人不多,三人进去,便看到一个老医师正在坐堂,面前也无其他病患。
宁言初推了推轩辕越,轩辕越便乖觉地坐到了老医师面前。
老医师看着轩辕越问道:“是哪里不舒服?”
没等轩辕越回答,宁言初便率先道:“小女兄长他整日畏寒,身子单薄,还请您帮着看看。”
宁言初一出口,老医师便沉下了脸:“你们是外面来的吧,我们南疆的医师可不会给外头的人看病。”
宁言初微愣,没想到南疆人如此排外,连忙道:“我们不算是外来的,我们的母亲是南疆人。”
老医师狐疑地盯着宁言初,见她面相确实有几分像他们南疆人,不过却也不好肯定宁言初有没有骗人。
宁言初知道他不相信,便比着满医馆的药材,一一说起它们的名字和功效来:“这是密蒙花,清热泻火的,那是白蔹和地榆,清热解毒的,那是知母,清退虚热的……”
原本老医师听着宁言初说出密蒙花的名字和作用时,已经很震惊了。
可听到宁言初说出了整个医馆挂着的所有药材和作用时,更是吃惊不已:“你竟然全都知道!”
宁言初微微一笑:“我们的母亲是南疆人,而且会医术,这些药材便都母亲教我认的。”
宁言初这么一说,那老医师便完全相信她的话了。
毕竟这些药材都是南疆独有的,若是外面的人,即便懂医术,也未必能将这些药材全都认出来,而且这丫头还说出了这些药材的作用。
“你这丫头既然懂医术,为何不自己给你兄长看病?”老医师看宁言初的模样,便知道她懂医术。
宁言初连忙朝老医师躬身:“小女虽受母亲启发,略懂医术,可兄长这病实在古怪,小女无能,无法医治兄长,这才求到您老这儿。”
老医师终于是明白了:“我们南疆的规矩,不给外邦人医病,既然你们有一半的血脉属于南疆,那你们也就算是半个南疆人了,我就也不算坏了规矩。”
老医师说着看向轩辕越:“把手伸出来。”
轩辕越立刻伸了手。
老医师仔细给轩辕越探了脉,探查到什么,却是脸色微变:“这……”
宁言初一看老医师的表情不对,急忙道:“小女兄长到底怎么了?”
老医师没说话,直接拿出银针在轩辕越身上几处扎了针。
轩辕越瞬间痛苦地皱紧了眉头。
没一会儿,轩辕越就感觉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嗯~”轩辕越痛苦不已,轻哼出声。
宁言初和夜柏却是惊呆了。
因为此刻,他们看到有个什么东西在轩辕越肌肤里蠕动。
很快,那东西到了轩辕越脸上,到处乱窜,再次让轩辕越痛苦至极!
老医师见状,立刻收了自己的银针。
轩辕越肌肤里的那个东西,这会儿才终于渐渐消停了。
轩辕越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那极致的痛苦渐渐离散,轩辕越几乎都坐不住了。
夜柏连忙上前扶住轩辕越。
宁言初也担心地看着轩辕越,问那老医师:“小女兄长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
老医师抬眸看了眼宁言初:“你们母亲可有教过你蛊毒?”
宁言初微愣,蹙眉道:“教过,可小女还没怎么学,母亲便因病过世了。”
当年母亲也是要教她蛊毒的,可是还没来得及教,母亲便离世了。
所以她只会医术,对于蛊毒知之甚少。
宁言初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看向老医师:“你的意思是说,我兄长不是得病,而是中了蛊毒?”
轩辕越这会儿也顾不上难受了,也震惊地看向老医师。
竟然是蛊毒吗?
老医师轻叹了口气:“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是寒虫蛊,他并非生病,而是中了寒虫蛊。”
“寒虫蛊?”宁言初大惊。
她竟没有听说过这个蛊虫。
当年母亲留下的医典中,将蛊毒的部分十分少,里头也没有几种蛊毒,所以她还真不知道这什么寒虫蛊。
轩辕越也是没想,原来自己并非是中了什么寒毒,而是中了蛊毒!
震惊过后,宁言初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老医师:“您既然知道他中的是寒虫蛊,那您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吗?”
那老医师蹙眉,又给轩辕越探了探脉:“以我之见,他中这寒虫蛊已经有些时日了吧,得有几十年了吧!倒也不是不能解,不过你们可有这寒虫蛊的母蛊吗?”
“母蛊?”宁言初和轩辕越都是一脸懵逼。
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母蛊。
老医师轻叹,看着宁言初解释:“我们南疆的蛊毒,都是需要母蛊来培育的,这解蛊自然也是需要母蛊的,若是你们能找来这寒虫蛊的母蛊,那我或许还能试上一试。”
轩辕越跟宁言初对视一眼。
轩辕越眉头紧皱,当年给他母妃下寒毒,也就是下这寒虫蛊的南疆女人已经死了。
他们怎么可能还能找到母蛊?
宁言初明白轩辕越的意思,又蹙眉看向老医师:“您也知道小女兄长中这寒虫蛊很多年了,这一时半会儿我们或许找不来这寒虫蛊的母蛊,若是没有母蛊,您可有办法给他解蛊?”
老医师想也没想到便摇头:“没有母蛊,我便没有其他办法了。”
宁言初瞬间失望极了:“难道就一点儿没有办法了吗?”
看着宁言初焦急的模样,老医师轻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一点儿办法没有,只是你们不可能做到!”
宁言初一听老医师这话,感觉还有希望,连忙就道:“您说说看,即便我们做不到,也能有个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