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尘心中一紧,他知道那个大夫已经被他灭口,要是被钱玉瑶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不仅会影响他和钱堂主的合作,还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觉得钱玉瑶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麻烦了。但他现在还不能对钱玉瑶怎么样,还需要利用她和钱家的关系。
苏逸尘沉思片刻,对管家说:“去准备一些贵重的首饰,我要送给夫人。”
管家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应道:“是,老爷。”
不一会儿,管家就将准备好的首饰呈了上来。苏逸尘看着这些首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首饰去找钱玉瑶。
钱玉瑶正在房间里发呆,看到苏逸尘进来,连忙起身。苏逸尘笑着走过去,将首饰递给钱玉瑶:“玉瑶,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钱玉瑶看着那些精美的首饰,心中一阵感动,她抬起头,看着苏逸尘,眼中满是爱意:“夫君,你对我真好,我嫁给你真是嫁对了。”
苏逸尘轻轻搂住钱玉瑶,温柔地说:“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钱玉瑶靠在苏逸尘的怀里,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忍不住说道:“夫君,我母亲在姐姐病死后,就突发疾病去世了,我一直很难过,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怕是府中有小人作祟。”
苏逸尘顺着她的话问道:“哦?你觉得会是什么问题呢?”
钱玉瑶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母亲的死和姐姐的死好像有什么关联。”
苏逸尘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安慰道:“玉瑶,别太难过了。既然你觉得有问题,那我们一起去查,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钱玉瑶听了,心中一阵温暖,她觉得苏逸尘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与此同时,钱堂主坐在书房中,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密探。
“查得怎么样了?”他低声问道。
密探低声说道:“回老爷的话,小姐似乎对大小姐的死因起了疑心...她最近一直在打听那个大夫的事...”
钱堂主眯起眼睛,“那个大夫...哼,死无对证,她查不出什么。”
密探点点头,“老爷英明。不过...小姐似乎对您也有些怀疑...”
钱堂主冷笑一声,“怀疑我?她倒是聪明...不过,她再怎么怀疑,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密探低声说道:“老爷...要不要...对小姐采取一些措施?”
钱堂主摆摆手,“不必。她是我女儿,我还不想动她。不过...你给我盯紧她,别让她再有机会接近书房。”
密探领命而去。钱堂主站起身,走到窗前,冷冷地说道:“玉瑶啊玉瑶...你可别让为父失望啊...”
钱玉瑶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与对苏逸尘的信任之中。
钱堂主这边,书房内的气氛却凝重得让人窒息。
钱堂主坐在雕花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可心思全然不在这温润的玉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钱婉清的面容,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却香消玉殒,死因成谜。
“来人!”钱堂主突然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回荡。
片刻后,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子快步走进书房,此人正是钱堂主的得力探子赵隼。赵隼单膝跪地,恭敬道:“堂主,您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钱堂主放下玉佩,目光如炬地盯着赵隼,沉声道:“赵隼,我要你去查那个落水死掉的大夫。你可知道,我总觉得婉清的死和苏逸尘脱不了干系。”
赵隼心中一惊,他自然知晓钱婉清的死对钱堂主的打击有多大,也明白此事的敏感性。
他微微抬头,谨慎地说道:“堂主,您是怀疑苏逸尘在其中做了手脚?可苏逸尘如今是我们扶持的对象,他若是真有问题,那我们……”
钱堂主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我何尝不知?我已经把筹码都押在了他身上,一心想扶持他成为商会新堂主,好巩固我们钱家在商会的地位。可如今,这一步棋,我怕是走得太急了。”
“若是婉清的死真和他有关,我怎能咽下这口气?可要是此刻与他翻脸,钱家在商会的未来又该如何?我现在是骑虎难下,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
赵隼站起身来,抱拳道:“堂主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调查此事。只是苏逸尘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想要查出真相,怕是需要些时日。”
钱堂主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不管需要多久,一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从现在起,你就暗中盯着苏逸尘,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详细汇报给我。”
赵隼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暗中调查苏逸尘。
他先是来到那个大夫落水的河边,仔细查看现场,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现场早已被破坏,他一无所获。
赵隼没有气馁,他开始四处打听苏逸尘的行踪和日常活动。他发现苏逸尘近日频繁外出,行踪颇为神秘。一日,赵隼远远瞧见苏逸尘出门,便悄然跟了上去。
苏逸尘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园林,这里正是他与陈毅峰约定见面的地方。赵隼躲在园林外的草丛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只见苏逸尘与陈毅峰相谈甚欢,两人时而举杯共饮,时而抚掌大笑,可赵隼却隐隐觉得,他们的对话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赵隼不敢贸然靠近,生怕打草惊蛇。他在草丛中潜伏了许久,直到苏逸尘和陈毅峰分开,才悄悄离开。回到钱府后,赵隼立刻向钱堂主汇报了此事。
“堂主,今日苏逸尘与陈毅峰在园林中会面,两人交谈许久,看似相谈甚欢,可我总觉得他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赵隼恭敬地说道。
钱堂主皱了皱眉头,问道:“陈毅峰?他不是吴万通推荐的新堂主候选人吗?苏逸尘与他会面,到底所为何事?”
赵隼摇了摇头:“属下不敢靠近,所以未能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不过,苏逸尘近日行踪神秘,频繁外出,属下怀疑他在暗中布局,与商会堂主之位有关。”
钱堂主沉思片刻,说道:“继续盯着他们,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苏逸尘这小子,若是敢背叛我,我定不会放过他。”
钱堂主从赵隼那里得知苏逸尘与陈毅峰会面后,心中愈发不安。他深知陈毅峰是吴万通堂主推荐的人,两人早有合作,目的就是在商会中瓜分利益。
而如今苏逸尘与陈毅峰接触,背后究竟有何谋划,让钱堂主不得不谨慎对待。
钱堂主思索再三,决定亲自去找吴万通。他换上一身庄重的长袍,带着几分威严与忧虑,朝着吴万通的府邸走去。到了吴府门口,钱堂主抬手轻轻叩响门环。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见是钱堂主,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神情,急忙恭敬说道:“钱堂主,您怎么来了!小的这就去通报。”
还没等小厮转身,吴万通的声音从院内传来:“可是钱堂主到了?快请进!”说着,吴万通大步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钱堂主大驾光临,吴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钱堂主微微拱手,还礼道:“吴堂主客气了,冒昧来访,还望吴堂主勿怪。”
吴万通亲自将钱堂主迎进府中,一边走一边热情地说道:“钱堂主,您可是稀客,平日里想见您一面都难呐。今日您能来,吴某这寒舍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钱堂主笑着回应:“吴堂主说笑了,您这府邸气派非凡,岂是寒舍可比。”
两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小厮很快端上了香茗,吴万通端起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钱堂主,请尝尝这新到的好茶。”
钱堂主轻轻抿了一口茶,赞叹道:“好茶,茶香醇厚,回味悠长。吴堂主果然好品味。”
吴万通谦逊地笑了笑:“钱堂主过奖了。不知钱堂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钱堂主放下茶杯,神色微微一正,说道:“吴堂主,实不相瞒,今日来,是想与您聊聊商会的事。我听说,您推荐的陈毅峰陈公子,近日与我的女婿苏逸尘走得很近,两人还一起喝酒吃饭,相谈甚欢呐。他们都是文人雅士,这般投缘,倒也难得。我想着,有机会大家一起吃个饭,都是商会里的人,也好增进增进感情。苏逸尘是我的女婿,咱们也算得上是自家人了。”
吴万通听了钱堂主的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他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哦?竟有此事?我倒是未曾听闻。这陈毅峰,是我看好的人才,推荐他竞争堂主之位,也是为了商会的发展。至于他与苏公子的往来,或许只是年轻人之间的交流,钱堂主不必多虑。”
钱堂主微微点头,说道:“吴堂主所言极是。只是这商会局势复杂,堂主之位竞争激烈,我这做长辈的,难免为孩子们操心。”
吴万通笑着应和:“钱堂主对晚辈关爱有加,真是令人钦佩。不过,这堂主之位,还是要看谁更有能力,能为商会带来更多的利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钱堂主便起身告辞。吴万通将钱堂主送至门口,等钱堂主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
“周奎!”吴万通高声喊道。
周奎匆匆跑过来,单膝跪地:“堂主,有何吩咐?”
吴万通冷哼一声:“去给我查清楚,陈毅峰和苏逸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陈毅峰是我推荐的人,我与他早已谈好条件,如今他却和钱堂主的女婿接触,莫不是有了二心?”
周奎连忙应道:“是,堂主,小的这就去查!”
吴万通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陈毅峰背后是皇商陈家,势力不容小觑。他若真有独吞利益的想法,等他当上堂主,自己怕是要被一脚踢开。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周奎趁着夜色,乔装一番后偷偷到了陈毅峰的府邸。他递上拜帖,不多时,便被请进了客厅。
陈毅峰见到周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迎上前道:“周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周奎也笑着回应:“陈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实不相瞒,我家堂主听闻您与苏逸尘苏公子来往频繁,心中有些疑惑,特让我来向您请教请教。”
陈毅峰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他请周奎坐下,亲自为他斟茶,说道:“周兄弟这是哪里的话,我与苏公子不过是偶然结识,相谈甚欢,便多聚了几次,并无其他深意。”
周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茶杯后,神色凝重地说:“陈公子,您可别瞒着我。我家堂主对您寄予厚望,推荐您竞争商会堂主之位,本以为您会一心与我们合作,可如今这情况,堂主他……有些怀疑您啊。”
陈毅峰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吴万通已经起了戒心,必须想办法打消他的疑虑。
陈毅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到周奎手中,低声道:“周兄弟,你我相识已久,有些话我也就不瞒你了。实不相瞒,苏逸尘找到我,是因为他和钱堂主闹不和了。”
“那钱堂主一心想掌控苏逸尘,他心中不满,便想拉拢我,让我帮他摆脱钱堂主的控制。我与苏公子接触,也是想探探他的虚实,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绝无背叛吴堂主之意。”
周奎掂量着手中的银子,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陈公子所言属实?”
陈毅峰郑重地点点头:“自然属实,周兄弟,此事还望你在吴堂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帮我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