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411章,这样的麦穗,寻亲,一代文豪(求订阅!)

烤鱼,他是参照重庆烤鱼的做法。

把鱼在火炭烤成两面焦黄,再下一些配料,按孙曼宁的说辞:天啊!怎么这么好吃?怎么能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狼吞虎咽,这姑娘舌头都差点吃掉了。

李恒挑一块好的鱼肉夹给麦穗,“我难得做一顿夜宵,你也多吃点。”

“好。”麦穗应声。

在农家院子里,左右各点一个蚊香,三人边吃边聊,到很晚才睡。

期间,李恒问两女,“几天后,我要回沪市,你们一块吗?”

孙曼宁蠢蠢欲动,但看到麦穗拒绝后,就特讲义气地说:老娘要留下来陪闺蜜,恒大爷你自个去吧。

晚上,洗漱完后,孙曼宁以太困为由,直接钻进了房间,门一关,把整个世界留给了那对狗男女。

能不是那对狗男女吗?

今天下午她在水库边多无聊啊,守人家大叔钓鱼守了两个多小时,蚊子都拍死十多只。而那对狗男女在干什么?在水果林莺莺燕燕快活咧。

气人的是,她还得给两人放哨,防止别个去林子里打搅两人,真是操碎了心。

所以,老娘偷偷骂你们一句狗男女怎么了?对吧。

孙曼宁一走,李恒问她,“困不困?”

“还好。”麦穗娇柔说。

李恒伸手。

麦穗笑笑,没接,越过他,往前走了去。

来到院子外面,李恒道:“今晚的月亮真圆。”

麦穗抬头仰望天空,笑开了,这哪里来的月亮?都快要下雨了。

李恒盯着她:“我说的是心中的月亮。”

一直暗恋他的麦穗一时有点难受不住这种土味情话,脸上爬满羞意,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又来到了水库边。

此时有人在边上捞虾米,捡田螺,抓青蛙的,还有往竹盏的,一眼望去有10

多个手电筒在水库边游代。

听,竹盏就是一种陷阱,相当于后世的地笼,专门捕捉泥鳅黄鳝用的。

围绕水库转一圈,两人花高价从一老乡那里买了点新鲜黄鳝,留着明天吃。

有好几波人问麦穗:这是你对象吗?

麦穗回答说,这是我外婆家的亲戚,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没有太多的贪恋,不求光明正大,只要每一天能见到他就很好了。

回到屋里,麦穗把黄鳝放入一水桶中,对他说:“我们也睡吧,不早了。”

四目相视一会,李恒道声好,回了自己房间。

这个晚上,外面果然下雨了,天雷滚滚,好似天地间出了什么不公正的事件一样。

听到雷声,麦穗半夜爬了起来。

同床的孙曼宁也被炸雷惊醒了,问她:“麦穗,你去哪?”

“打雷了,我去陪陪他。”麦穗下床找鞋。

闻言,孙曼宁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疯狂嫉妒李恒那小子哇!要是自己是男人,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子这样爱自己,是多么幸福啊!

那小子命咋就这么好呢!

孙曼宁不满地嘀咕嘀咕,却没跟过去。

“咚咚咚!”

麦穗试图敲门,但没反应,窗外的雷声太大了。

犹豫一会,麦穗还是推开门探头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某人半靠在床头。

她关上门,走过去关心问:“又做噩梦了?”

李恒没做声,朝她伸出双手。

黑夜中,闪电透过窗户照亮两人一瞬,随即又陷入黑暗。

麦穗迟疑片刻,随后深吸口气,脱鞋上床,很是乖巧地缩到了他双手间,然后被一股力气带到了他怀里。

闻着男人散发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麦穗微仰头,小声央求:“你说句话,我担心你。”

李恒低头,下巴顶在她脑门上,“没事。”

麦穗伸手摸摸他额头,“都出汗了。”

李恒道:“热的。”

麦穗没信这话,因为虽然这是老家的旧房子,但麦家人偶会会回来住一段时间,都花钱装了空调的,咋热?

不过她也没去点破,而是用衣袖帮他指了楷。

感受到她的温柔动作,李恒道:“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麦穗问:“几点了?”

李恒拿过床头柜的手表,“3点49。”

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天亮,麦穗没拒绝,答应了下来。

昨天下午她还在想同床共枕的事情,没想到天意来得如此之快,晚上就和他呆在了一床。

躺在他怀里,两人并没有过分的举动,一直在聊天,聊高中,聊小时候,聊理想,直到某一瞬,她背后传来异样,两人的谈话才夏然而止。

都是成年人了,都上过生物课,很多东西无师自通,她自然知晓背后是什么?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但雷声依旧,轰隆隆一道比一道大,没多会暴雨倾盆而下,打在屋檐廊角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就在她发呆之际,一只手突然伸进了她的睡衣中,麦穗精神一震,双手下意识要去阻止。

可才碰到他的手,又停了下来。

李恒在她耳边说:“别紧张,我就待一会。”

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位置,尔后一动不动。

麦穗把头往后靠了靠,主动侧头吻了他一下,尔后轻轻说:“李恒,吻我吧。”

她很紧张,她声音在发颤,但却主动寻求亲吻,就是希望他彻底放松下来。

李恒明悟她的好意,几秒后,吻住了她。

这一天下来,两人这是第二次接吻了,一次比一次缠绵,一次比一次默契。

足足斗嘴10多分钟,两人才分开。

藕断丝连,麦穗柔声说:“这是以前我从不敢想象的幸福,谢谢你。”

李恒用手指封住她的红唇,“别说了,我快犯罪了。”

麦穗清楚自己身体对男人的吸引力,听到这话喜忧参半,几度欲言又止,却不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最终陷入了沉默。

李恒的右手仍在她小腹位置没动过,忽地鬼使神差来一句:“你的身材真好。”

黑暗中,麦穗仿佛消失了一般,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不知道过去多久,李恒回过神问:“你在想什么?”

麦穗沉吟些许,“能说吗?”

李恒道:“你说。”

麦穗不好意思说:“我想到了宋妤。”

李恒愣住。

话到这,两人中断了。

一个没问,一个也没主动再说。

又过了会,她说:“你在想什么?”

李恒从心讲:“我快要自燃了,我在克制欲望。”

麦穗听得身体发烫,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已惹来的,随后她离开他怀中,平静地躺到了旁边。两人身体不再有任何接触。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过去了,清晨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当外面天色蒙蒙亮时,李恒一骨碌下了床,准备去晨跑,准备用运动释放自己多余的精力。

老实讲,今晚床上是麦穗,是这个前世今生一直爱自己的女人。他才特别尊重她。

如果换个其她女人试试,都躺他怀里了,绝对不会这么规矩。

其实,在欲望的冲击下,他今晚有一段时间是动了歪心思的,伸手放到她腹部就是一种试探。

如果她默许,不反抗,他会进一步加大力度。

而她的本能反应,唤醒了李恒的理智,以至于他后面一直在咬牙强忍着。

麦穗一直没合眼,也无形跟了出来。

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朝水库边跑了去。

之所以去水库,是因为别的地方大雨过后全是泥泞,鞋子会陷进去。而水库边清一色草皮,非常适合跑步。

水库比较大,围绕跑一圈要10多分钟,跑到第5圈时,两人都有点累了,速度缓了下来。

麦穗忽地开口:“对不起。”

没错儿,她在道歉,为昨晚惹火了他、却没有让他释放火气,她为此很歉疚一通跑,李恒对女人那点念想短时间内全跑完了,气喘吁吁地捉了捉她手心:“你是麦穗,不需要向我道歉。”

向前跑出10多米,他补充道:“以后不许说了。”

麦穗懂他心意,柔媚一笑说:“好。”

当路上开始出现人影时,李恒猛地停住脚步,目光在她身上扫一眼,

道:“我们回去吧。”

麦穗低头扫眼自身,才发现衣服全被汗水打湿了,湿漉漉地贴着曼妙曲线,

十分诱惑。顿时明白过来,他生了私心,把自己当成了禁离。

思及此,麦穗望着前面的背影,心情莫名开阔。

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越来越在乎自己了。

回到家,李恒并没有急着洗澡,而是先做了早餐,菜很简单,爆炒黄鳝,辣椒炒肉,长豆角,还有一个蛋花汤。

菜虽简朴,可三人却抢着吃,像小孩子一样高兴极了。

饭后,他们选择骑自行车兜风,三人手牵手一字排开,在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回头率爆高!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沉浸在无拘无束的三人还没回过神,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时分,麦冬开面包车接三人回县城。

晚餐又是大餐,这次李恒和麦冬虽然喝酒,但比较节制,喝到差不多了时就停手。

麦母给李恒夹菜:“李恒,沪市离得远,以后在学校麻烦你多多照顾下麦穗和曼宁,两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我们做父母的总是有些担心。”

照顾?

照顾个屁啊照顾,阿姨你晓不晓得,你女儿昨晚都主动照顾到他床上去了哩,哪天知道真相就等着哭吧啊,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孙曼宁心里叻逼叻逼。

“矣,请阿姨放心,凭借我们的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恒保证道。

休息一晚。

第二天,早饭过后,麦冬开车送三人去邵市。

临分别前,逮着单独相处的机会,麦穗对他说:“这两天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她这是大实话。

这两天是她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时光,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完美,虽然她的心结依然在,虽然前天晚上辜负了他,可仍旧无法阻挡其在麦穗心中的份量。

眼神交织,李恒缓缓出声:“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去果林,我喜欢那。”

一提到果林,她就反射条件想到了两人的吻,想到了在草地上缠抱的场景,

这还是他第一次压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让她永生难忘。

都说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此时脸红红的麦穗煞是魅惑动人,她微昂首:“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看到不远处的麦冬和孙曼宁手拿汽水走了过来,两人适时停止交谈,李恒接过一瓶汽水后,又与麦冬、孙曼宁说叻几句,随后告辞离开,坐上了去长市的班车。

车子使出车站一段距离后,就停在了一岔路口,这里有很多熟客在等车。其中就有今早赶过来的田润娥和李建国两人。

“老爸、老妈,这里。”

李恒探头出去,招呼两人上车。

看到几子在上面,夫妻俩不再犹豫,赶忙提起行李登车。

等到坐好,李恒问田润娥,“老妈,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吧?”

“带了,都在包里,我和你爸已经反复检查过几次。”

想到要去见失散多年的小妹,田润娥是即激动又志志。

激动是要见小妹了。

志芯是这么多年没生活在一起,怕小妹并不想认这门亲事。

李建国知道妻子的心境,安慰一番后对儿子说:“你赵菁阿姨会去济南跟我们汇合,李然估计也会一起,满崽,到时候你替我多多招待她们母女。”

李恒听得好笑,老爸这是怕老妈吃醋呢,提前避嫌呢。

经由长市转乘飞机,等飞到济南找一家旅舍住下时,已经比较晚了。

肚子很饿,晚上外面商店营业的不多,一家三口只能有什么吃什么,没敢挑,旨在吃饱就行。

回到旅舍房间,李建国问:“你那大学同学和她姑姑..:?

李恒道:“出发前,我给同学打了电话,明天她们会过来济南,大概上午11

点左右到。”

田润娥担忧问:“能找到这里吗?”

李恒笑着道:“老妈你不用记挂这些,这家旅舍还是同学姑姑告诉我的,不然我们哪能直奔这里啊?您老放心,她们明天会自动找过来的。”

田润娥又问:“这里离你小姨工作的地方远不远?”

李恒回答:“她姑姑说,离新华书店不是很近,但也谈不上多远,明天人家会带我们过去的。”

田润娥有些过意不去,“非亲非故,这样太麻烦人家了。”

“没事,这份恩情咱记在心里,以后找机会多有多份还给人家就是。”李恒表态。

7月11日。

上午一家三口出门逛了逛,买了几分礼品。

一份买给素未相识的小姨;俩份给魏晓竹和她姑姑;最后两份给赵菁母女俩11点左右,赵菁阿姨和李然来了。前者还是那么丰,快50了一点都不显老态,后者倒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寒暄一番过后,李恒悄悄问李然:“你不是躲出去了么?”

李然非常坦然:“是躲出去了。先是去了趟京城,后面去了东三省,这个月一直在青岛那边。”

说完,她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转一圈:“哎,出了那档子事后,我都已经大半年没碰男人了。”

李恒眼皮跳跳,“那你怎么过来的?”

“能怎么办?熬呗!赵安在床上流血把我吓出了心理阴影,现在每看到一个比较中意的男人时,都会考虑对方身子骨耐不耐抗?”李然心有戚戚地说着。

李恒失笑,“那位赵家公子没事了吧?”

李然告诉他:“我一直通过朋友在暗中关注对方,似乎中药调理效果还可以,摆脱了病的皮包骨模样。不过医生说赵安伤到了根本,想要彻底复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恒听得一阵后怕,真他娘的!哪个男人要是招惹了她们母女俩,感觉好像离死不远了啊。

聊了会赵家公子,李然忽地问:“哎,对了,你和赵婉清有联系没?”

李恒摇头,不懂她问这个千什么?

李然围绕他转半圈,一脸不信。

李恒没解释,换个话题:“这边你打算呆多久?”

李然想了想,摇摇头说:“难讲,不知道。出了赵安这档子事,我在陕北那一片已经没了立足之地,虽说事后赵家没有刻意找我,但赵家二房还是跟很多报纸媒体私下打了招呼,没人敢跟我合作了。”

李恒想到一个词:“封杀?”

“对,就是这个意思。弄起我这大半年都没什么收入了,都在吃老本。”李然显得十分郁闷。

她经营多年关系网,好不容易才在陕北闯出一片天,没想到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大家族,最后落得个灰溜溜逃跑的下场。

李恒看着她,沉思片刻问:“既然这方面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你有没有想过转行干点别的?”

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多年,李然是个人精,反应过来问:“转行?干什么?你手里有好的活?”

李恒讲:“这样吧,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你若是换新地方了,就给我写一封信或者打个电话告知一下,到时候我好联系你。”

说着,他撕下一张纸,写了庐山村的地址和余老师家的座机号码,递给她说:“8月中旬我要去一趟京城,到时候你如果有时间,一起过来聚聚。”

李然接过纸条:“可以。”

李恒问:“那就不问问我找你什么事?”

“问个屁!我现在坐吃山空,你名气那么大,总不能随意忽悠我吧。”李然豁达地摇摇头。

李恒树个大拇指:“成,就冲你这份信任,咱也要好好张罗张罗。”

就在两人在外边走廊上闲聊之际,魏晓竹和她姑姑来了。

李恒停止说谈,赶忙迎了过去,“魏老师、晓竹,你们来了。”

魏老师冲他点头笑一下,然后跟着他进到了旅舍房间。

没得说,接下来就是陌生到熟悉的介绍环境,李恒站在中间,把魏晓竹和她姑姑介绍给大家认识。

看到田润娥,魏老师忍不住扫一眼李恒,觉得这母子真的有六七分像。

而田润娥看到魏晓竹时,心里猛地一咯瞪,暗暗思:这么漂亮的闺女,不会又被满崽给惦记上了吧?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有肖涵、陈子和宋妤,后有余老师,田润娥现在见不得太过漂亮的女人。一见到魏晓竹这种级别的大美女,就会本能地多想,往那方面想?

想对方是不是被满崽给哄骗了?会不会有一腿?

在田润娥的视角里,一直觉得那些女人都是无辜的,不应该掉入儿子精心编织的情网陷阱中。

魏晓竹略感异,感觉田润娥瞧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但仔细辨认,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说不出个所以然。

事后,想不通的她不经意问起李恒:“阿姨不喜欢我这类女生?”

李恒没听明白:“你们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这么讲?”

两人的关系非常熟悉,魏晓竹没藏着掖着,把刚才的感觉说了出来。

李恒听得无言以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观察他的表情,魏晓竹突然灵光一闪,笑问:“你、你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是不是被你妈妈知道了?”

李恒眼睛眨了下,默认。

魏晓竹恍然大悟,“难怪,我就说初次见面,也没得罪阿姨,怎么会这样?

原来源头在你身上。”

接着她忍不住调侃:“你妈妈这么不信任你吗?”

李恒摸摸下巴,自嘲道:“平时我们母子俩关系还是不错的,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但前提是不能遇到你们这种级别的大美女。”

魏晓竹想笑,可矜持地忍住了,望着他的侧脸若有所问:“你很喜欢大美女?”

关于此事,李恒倒没过多虚伪:“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这是人之常情。”

魏晓竹没反驳,而是好奇:“那肖涵和麦穗,你将来该怎么选?总要挑一个结婚的吧?”

“这个问题留给时间,到时候我结婚了,凭咱们的关系肯定会给你发喜帖。

所以呢,这个问题过,换个话题。”李恒胡里吗汤一通说,把这问题绕了过去。

听闻,魏晓竹真的换了话题,问起了麦穗:“麦穗最近还好吗?”

“你们关系这么亲近,没通书信?”李恒问。

“有写,不过回家才一个礼拜左右,估计信件还在路上。”魏晓竹说。

李恒点头,才发觉自己东跑西跑这么久,时间竟然还停留在一个星期内,“我昨天见刚到麦穗,她老样子,天天和孙曼宁形影不离。”

随后他问:“你呢,你们连云港夏天热不热?海边应该舒服吧?”

魏晓竹说:“还好,不过最近不是很想在家里待。”

李恒问:“你这是遇着事了?”

“嗯。”

魏晓竹嗯一声,承认下来:“刘安在放假返回连云港那天,被人打了,如今在重症病房,他家里这几天经常来找我问话。”

李恒问,“很严重?”

谈到这事,魏晓竹面色变得凝重:“左腿粉碎性骨折,医生说应该是重物砸的,右手脱白,牙齿掉了5颗,脸蛋被人用刀划伤了,有可能破相。还被打出了脑震荡,当时被人发现时,刘安是昏迷状态的。”

李恒惊愣,脑海中钻出一个人影,久久无声。

等了会,见他没做声,魏晓竹扫眼四周,压低声音问:“你想到了谁?”

李恒不动声色问:“你想到了谁?”

两人在阳台上互相看着,忽地没了声。

过去一会,李恒问:“刘安在哪里被打的,沪市?”

魏晓竹摇了摇头:“不是,发生在连云港。那天刘安本来已经回了家,饭后要去同学家玩,半路上被人用麻布袋罩头打了。”

李恒试探问:“派出所那边...?”

魏晓竹说:“对方做事十分周密,显然是提前踩好了点,没留下任何线索。

这也是刘家人天天来找我问话的原因。”

话到此处,两人再次停止交谈。

其实当初事情发生后,魏晓竹第一反应就是郦国义干的。

不过这是报仇,无可厚非。

但显然所有人都低估了老郦的决心和狠辣程度,我不仅要干你,还要尽快干你!还要在你家门口干你,干完你,老子还安全撤离。

这两天刘家人通过关系摸排,列出了11个怀疑人,其中就有郦国义。

只是在这11个怀疑人中,郦国义和刘安的矛盾不是最突出的,最多能排到第4,可见刘安平常行事作风多么嚣张乖戾,惹了很多人。

郦国义家里的背景能量一点都不比刘安家差啊,沪市是人家的基本盘,刘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寄希能从魏晓竹这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魏晓竹虽是一个女人,却始终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关于郦国义的任何信息一问,她就是不知道,再问还是不知道。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这次她和姑姑来济南,一是看在李恒面子上帮忙,二是出来散散心。

天天被刘家人追着问七问八,搁谁都烦。

在李恒张罗下,一行人热闹热闹吃了一顿中餐。

下午2点左右,对济南还算熟悉的魏老师带着李家人前往300米开外的新华书店。

进到书店,魏老师对田润娥说:“田薇在二楼工作。我和她认识,我先去沟通一下。”

这是比较稳妥的方法,先让熟人魏老师去跟对方沟通一下,做好相关思想准备工作。免得田润娥骤然现身把人家吓到。

“矣,好,谢谢魏老师。”田润娥态度诚恳,双手握着魏泉的右手说。

魏泉点头,在一众人的注视下,上了二楼。

李恒想了想,跟李建国嘀咕几句,随后对魏晓竹说:“陪我上去逛逛书店。”

魏晓竹猜到了他的意思,当即配合,跟着上了二楼。

到满崽和魏晓竹并肩离开的一幕,田润娥心里直打鼓,原本很正常的朋友相处之道,可由于儿子此前劣迹斑斑,弄得她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上到二楼,魏老师直奔一个女人而去。

李恒以翻阅图书的名义,带着魏晓竹四处闲逛,不过注意力却全集中在田薇身上。

只一眼,他就确定对方必定是亲妈要找的小姨无疑。

不用任何证据,实在是这个叫田薇的,跟母亲太刮相了。用后世的话说,这都不用做dnA鉴定,走出去大家都知道这是两姐妹。

田薇很时尚,打扮十分精致,身上的衣着和穿戴要比田润娥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显然生活条件优渥,过得非常不错。

魏晓竹在旁边惊叹:“和你妈长得太像了!真人也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李恒赞同这话,接着讲:“看到她,我就想到了你。”

“为什么?”魏晓竹问。

李恒手指比划一下:“她的穿衣品味已经很不错了,但还是比不过你。”

魏晓竹笑笑,目光再次落在田薇身上,好好打量了一番。

忽地,在两人视线中,原本平静的田薇变得十分激动,然后站起身一路快跑下了楼梯,去了一楼。

魏老师也不慢,跟在背后。

见状,魏晓竹把手中的书本放回书架,准备下楼,但走两步又回头问:“李恒,你怎么不走?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不下去见证一下?”

李恒摇摇头,“我不太喜欢这种流眼泪的场面,等会再去,你去吧。”

他这是真心话,前生老了后,有些见不得别个流眼泪,难受。

魏晓竹走回来说:“算了,我等等你,免得你说我没义气。”

李恒哈哈笑,却惊动了不远处一女性,对方冷冷得回头甩一眼,他立马闭嘴。

魏晓竹拉拉他衣袖,示意去别处,别到这里打扰人家翻阅书籍。

在公共场合喧哗,确实不对,李恒跟着她来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随意在书架上寻觅书本。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两人才下楼。

结果!

嘴!亲妈和田薇还在抱着哭,低声哭泣,场面十分静寂,十分感人。弄起周边的魏老师、赵菁阿姨和李建国同志也跟着湿了眼眶。

现场唯一例外的只有李然,这妞正在给认亲的两姐妹摄像,记录下来。

过去好一会,两姐妹才松开,然后手拉手坐着聊天,聊往事,聊分开后各自的生活。

其他人都没搭嘴,静静地听着。

李恒也听了会,才晓得这小姨日子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第一任丈夫才结婚一年多就意外身亡了,生有一个女儿。

第二任丈夫倒是对她特别好,不仅把小姨带过去的女儿视为已出,两人也育有一子一女,还是对龙凤胎。

在场之人听完有些感慨,果然美貌才是女人的最大资本啊。

田薇因为漂亮还是个大学生,家庭条件非常不错的第二任丈夫不仅没嫌弃她结过婚,还主动追求于他,还不顾家里反对娶了她。

田润娥担心问:“那你公公婆婆对你?”

田薇拉着亲姐的手说:“现在对我比较好,自从龙凤胎出生后,公公婆婆对我的态度就彻底变了。”

得咧,大伙听清楚了,这是母凭子贵。

在新华书店呆了个把小时,随后田薇盛情邀请大伙去她家做客。

出门时,田润娥拉过李恒介绍:“这是李恒,你还不叫小姨?”

“小姨。”李恒礼貌叫一声。

“矣!姐,他跟你真像。”田薇很高兴,伸手摸摸,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多元,然后塞一百元到李恒手里,说口袋里只带了这么多现金,说是见面礼,说回头再给补一份重礼,让他别见怪。

李恒本不想接,不过亲妈一个眼神就让接了,“谢谢小姨。”

稍后田薇看向魏晓竹,“对象?”

李恒赶忙澄清:“大学同学。”

田润娥感激说:“这次能得知你的消息,还多亏了魏老师和晓竹。”

得知魏晓竹是魏泉的亲侄女,在复旦大学读书时,田薇又是一阵夸赞。

20多分钟后,一行人到了田薇家。

是一座单独小院,占地面积很大,屋里装饰倒是十分简洁,不过每一样东西都比较有品位。

田薇公婆是一对60多岁的夫妻,得知儿媳的大姐来了,天哪!那个热情劲儿哟,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忙这忙那,几乎把家里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招待贵客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由薇在这个家确实受宠。

李恒四处张望一番,没看到那小姨夫,就连那三个老表都没见到。

把所有客人安顿好后,由薇婆婆才有时间歇一口气,然后马不停蹄地给儿子打电话,把家里的情况讲了讲,要他赶紧回来。

做完这一切,公婆俩分工明确,公公去喊三个小的回来,婆婆则去买菜,打算晚上做一顿大餐。

长辈们在海阔天空闲聊。李恒、魏晓竹和李然三个年纪小的没瞎掺和,在院子里拍照玩。

期间,趁魏晓竹去洗手的功夫,李然贼兮兮问:“你个家伙!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身边都有个漂亮得让人心悸的大美人?”

李恒汗颜:“这只是巧合。”

“巧合?骗鬼吧你!一次两次就算了,哪有次次这么巧的?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李然是打死也不信他的话。

李恒摊手,表示很无辜,反驳道:“第一次见面,哪来的大美人?”

“王老师确实和大美人挂不上勾,但足够性感吧?那胸那腰那美臀,我估摸着人家养你的下水管还是绰绰有余咯。”李然抛个媚眼,荡漾的笑。

说着说着就说荤话了,李恒服气了,翻翻白眼道:“好好说话,别把我当你那赵家公子。”

李然右手拍拍胸口,放肆笑着:“抱歉哪,好久没阴阳调和了,见到好看的男人就情不自禁往那个方面想。”

李恒:“

(C

20多分钟后,李恒见到了小姨夫,姓叶,现是一区官员,妥妥的正处级干部。不过观对方才40岁左右,也算真正的年轻有为了。

小姨大女儿今年13岁,正是亭亭玉立的年纪,继承了其母亲一部分美貌,是个美人胚子。

而那对10岁的龙凤胎就可惜了,在相貌上和田薇完全不沾边啊,都像父亲。

吃晚餐的时候,小姨大女儿一直盯着李恒和魏晓竹瞧,其中视线停在李恒身上的时间段居多,这引起了桌上众人的注意。

田薇忍不住问:“知秋,你在看什么?”

叶知秋好奇问:“表、表哥,你是不是上过春晚?”

突然多出了一串亲戚,叶知秋不太习惯,但还是叫了出来。

此话一出,叶家众人包括田薇都带着李恒一个劲猛瞧。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田薇惊喜说:“我就说在书店见到小恒时为什么有种面熟的感觉呢,原来是这样啊。”

田薇转头问大姐,“姐,是真的吗?”

田润娥内心有些自豪,但面上还是很镇静,点了点头。

得,经田润娥这么一确认,桌上话题瞬间转到了李恒身上,李恒顿时成了全场焦点,地位水涨船高。

连退休下来的叶家公婆都对他更上心了。

哎唷,原本想低调一下的,他娘的可实力不允许啊!

不得已,面对杂七杂八的各种提问,李恒充分发挥了他的口几清甜,巴拉巴拉一顿忽悠,到最后是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魏晓竹都听呆了,认识他这么久,自以为对他还算了解,没想到这位侃起大山来完全不输这些长辈,不!应该是说比这些厉害多了。

不论是四书五经,还是天文地理,不论是民间习俗,还是人情世故,李恒简直是信手拈来,在场众人的话题,就没有他接不住的。让人印象深刻。

赵菁和李然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李恒的大作家身份摆在那呢,要是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没法写出那么多经典文学著作。

没看到外界因为一本《白鹿原》都吵翻天了吗?

不过由于《白鹿原》后续篇章慢慢放了出来,文章所要表达的深刻含义逐渐浮出水面,局势在不知不觉间逆转了。

尽管骂漫声依旧不少,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知名作家、重量级学者和教授出来为作家十二月站台,发文章、发评论为作家十二月辩声,天平似乎正在一步一步倒向李恒。

所以,李恒此时表现得再厉害、再妖孽,在李然母女心中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们早已不把李恒当凡夫俗子了,而是一代文豪。

而不明真相的魏泉魏老师,正聚精会神听李恒讲话,很受启发,她心中的感叹可一点都不比侄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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