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倾城预想中,今天是她人生的大日子。
由神秘大师开方的安神液已经大卖特卖,林氏集团股价也在飙升。
而她,则会风光的在这里开完发布会,然后找楚河签下谅解书,救出弟弟林立。
今天,理应是她们全家团聚的日子。
也应该是楚河被关进监狱,永世不不能翻身的日子。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超出了她的预料。
“警官,请你保护我!”林倾城一把抓住警员的手,颤抖着哀求道:“我现在有生命危险!”
为了活命,为了楚河手中那瓶药,她很难想象林氏集团的员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时间不多了。”
咔嚓!
看着蠢蠢欲动的员工,楚河手掌微微发力。
一瓶药水瞬间爆开,散落在地上。
见此一幕,众人犹豫的眼神逐渐坚定。
“神龙集团被查封,我还要回去处理林总给我带来的麻烦事。”
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前那辆迈巴赫走去。
“神秘大师怎么还不来!”林倾城内心极度慌乱,不停的往后靠。
“大姐,按照我师哥电话里说的时间,神秘大师应该到了啊!”
林初雪同样欲哭无泪。
倘若楚河那番话没有错,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害了大姐,害了上万名买药的客户。
但此时,林初雪真正关心的,是自己名声!
若此事传来,那位神秘大师会不会拒绝收自己为弟子?
甚至,她还可能坐牢?
“林倾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终于,有林氏集团员工扛不住巨大的压力,愤怒冲过去。
“不许动!”
警员们连忙组成人墙。
可在体内毒性随时可能发作的情况下,人们已经丧失了理智。
数不清的员工一拥而上!
“林倾城,你给我去死!”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毒妇!”
愤怒的员工已经顾不上其他,疯狂宣泄内心的愤怒。
“啊……救命!”
林倾城蜷缩成一团,痛苦的惨叫。
“还有她!这两姐妹没一个好人!”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句。
已经红了眼的员工纷纷望向林初雪。
“和我没关系!”林初雪瞪大眼睛,惊恐的转身逃跑。
“抓住他!”
有人冲上去,猛的抓住林初雪头发,狠狠将其拽倒在地。
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砸在林初雪身上。
“都住手!”
砰!
随着警员鸣枪,场面才得到控制。
“把这两个人带走!”
负责办案的警官神情紧张,带人保护林家姐妹,将其塞进警车内。
“这是原液,将其倒在水里,足够一千个人解除体内安神液的毒性。”
林氏集团门前,面对惊恐的人群,楚河将两个塑料瓶放在地上。
“楚河,我能采访你一下吗?”
有媒体迅速抓住机会,走到楚河面前。
红极一时的安神液竟然有毒,这可是大新闻啊!
而楚河竟然提前发现,并且短时间内研发出缓解症状的药,更是大新闻!
“抱歉,不能。”
楚河推开递到面前的麦克风,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报道神龙集团有问题的,也是你们。”
“如果媒体只为了流量,那你在我眼里甚至不如街边的一条狗。”
说完,他在记者愤怒的眼神中,上了门前的迈巴赫。
“八爷,现在去哪?”
车内,司机恭敬的询问。
“安排人,将林天华的棺材挖出来,送到魏瑶的私人医院楼下。”
楚河看着窗外,目光深邃。
他越来越渴望弄清楚自己身世。
当初他昏迷时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不断的重复着。
自己为何会被送到孤儿院?
为什么自己是不祥之人?
林天华究竟是在保护他,还是在利用他?
楚河虽然怀疑林天华是鬼门的人,可在开棺前,他还是无法确定。
小时候,他亲眼见到林天华身上的九黎妖虎纹身。
可吴凌却说鬼门有资格纹九黎妖虎的,压根没有这么一号人。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团,让楚河感到困惑。
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见到来电号码,楚河脸色微变,立刻接通。
“八爷,您让我们调查孤儿院的事情,有消息了。”
听筒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说!”
楚河只回复一个字,冷静的让司机都有点害怕。
“孤儿院五年前被强拆,赵院长在冲突中,被掉落的混泥土砸中,当场身亡。”
负责调查的人语气中带着不甘和无奈。
“把你们查到的资料,全部给我。”
楚河冷冷说完,挂断电话。
院长的死,是意外,还是巧合?
或者说,杀人灭口?
一分钟后,负责调查的人,将查到的全部资料,都发了过来。
楚河一点点翻阅,生怕漏掉一丝线索。
整个拆迁过程,看似非常合理。
而且孤儿院的旧址上,也建起了居民楼。
可楚河仔细观察孤儿院在地图上的位置后,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孤儿院周围三公里,都是非常冷清的老城区。
为什么单单选择强拆孤儿院?
楚河继续翻阅,看到了他着重让人调查的内容。
十年内,从孤儿院被领养的男婴,无一例外。
全部意外身亡!
有的是交通事故,有的是突发疾病,还有自杀的!
要知道,这些人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岁。
怎么可能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很明显,有人发现了楚河当初的藏身地,想要斩草除根!
“去经济开发区。”
楚河收起手机,眼中带着森森寒意。
当初强拆孤儿院的人,现在已经成了经济开发区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
司机迅速转向,直奔开发区。
……
中海,经济开发区。
青云居大酒店内。
一名光头男子正端着酒杯,醉醺醺的敬酒。
“各位,我陈光头能有今天,都是你们这些贵人扶持。”
他举杯大喊道:“感谢你们!喝!”
“喝!”
包厢内,一群人共同举杯。
“小魏总,代我向您父亲问个好。”光头男笑吟吟的看向一旁坐着的魏源。
“好。”魏源身上还打着石膏,僵硬的点了点头。
虽然楚河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但被差点打死的魏源还没完全恢复。
此番,他来这里纯粹是魏家没人了。
父亲和大哥都在忙着处理事情。
开发区建造的新厂,只能交给他来监督。
“谁是陈彪。”
就在包厢内充斥着欢声笑语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