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

    “你说什么?”

    这句话实在太震撼了,牧莲生不得不怀疑是产生了幻听,这样的话不该出现在江稚月的嘴里,也不是由她来挑明的问题。

    江稚月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提,面对男人的追问,她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牧少爷,请你停止发疯吧。”

    看吧,这就是江稚月。

    她总有办法把牧莲生气得牙痒痒,明明那个该死的问题是她提出来的,扰乱了他的心神,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即使把她剥光了,将她的衣物全部撕碎,就在这张桌上狠狠占有了她,牧莲生怕是都不能在她脸上看到他所期望的东西。

    他究竟想要什么?

    她的依赖么?

    把他当成唯一,全身心投入他的怀抱,当他拥抱着她,她也会搂上他的脖子,深深依偎在他身上,和这个世界上许多亲密无间的恋人那般,甜蜜而温情。

    她愿意摒弃所有,将他当作唯一的精神寄托,就像雏鸟般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

    这是牧莲生想要的吗?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酒水溅落了少女满身,湿透了的衣物,曼妙的曲线勾勒得越发凸显。

    倾洒的瞬间,是男人湿润的唇。

    若不是颈项上的刺痛,牧莲生当真会把她当一杯甘醇的美酒,一饮而尽。

    此刻他却停止了这种渴望,抬手摸了下脖子,一个细微难察的血洞,几滴鲜血悄然渗出。

    “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外面都是你的保镖,我不能全身而退。”江稚月不想惹事,如果牧莲生精神稳定一点,她愿意与他和谐的将这场交易顺利了结。

    “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怀安哥,希望你下次能行事正常些。”

    “闭嘴。”她公事公办的语气,牧莲生只觉心里破开的洞都在漏风。

    这注定是他一个人的发疯时刻,为什么会想占有她?仅仅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身体,还是认定她游走在他们之间,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什么,从贫民窟的野丫头,蜕变成白天鹅?还是拿他们的爱情当筹码,提高她在盛家的身价?

    牧莲生不相信纯粹的感情,每当内心涌现某种念头,他总率先否定自己简单的情感,执意要在里面掺杂复杂而扭曲的笔画。

    江稚月从水晶桌离开,捡起不慎掉落的拉链,重新扣好在外套上。

    她小脸白白净净,耳边垂落的湿润发丝贴在脸颊上,便将头发重新挽在脑后。

    她看起来并无不妥,弯腰捡起了地上飘落的单据,翻看了一下,便放入了帆布包里。

    还是那副乖学生的模样,无论谁看到江稚月,都不会想到在这张凌乱的水晶桌上,刚刚差点发生了什么。

    是谁的情绪突然变得激烈,又是谁向来以体面温柔自居,结果差点成女孩嘴中的侵犯者。

    牧莲生有一处拉链,还有些不妥。

    顺着江稚月的视线望去,他才意识到了什么,连后牙槽都咬紧了。

    牧莲生自持的风度都在她面前节节败退,她依然是那副无辜的表情面对着他,“仅仅因为你父亲身边的情妇,你就对所有女人都充满厌恶和提防,被你喜欢还真是一件可悲的事。”

    “牧少爷,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也不明白什么是健康的男女关系,你居然还渴望拥有我。”

    她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牧莲生,即便他耍阴招得到了她,他们发生了男女关系,她也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交易,就是各取所需。

    眼下他还没有继承牧家,最好不要给自己轻易树敌。

    江稚月,“你真的觉得我游走在你们之间,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我从你这里离开,现在去找楚君越,你猜他会怎么想?”

    “你的确有本事,但子弹的速度终究快过阴谋诡计。”

    牧莲生快气笑了,“你在威胁我。”

    她还挺会审时度势,知道他们几个人里面谁最可靠,不过居然不是和她一起逃跑的秦肆,这出乎了牧莲生的意料。

    因为他们是朋友吗?在游轮的那个晚上,他便说服秦肆去到她的房间,秦肆靠在墙壁上沉默的几秒里,难道真的没有一丁点想法吗?

    现在看来,那可未必。

    明明都是早有了不纯心思的人,却自持身份,最后落得下乘。

    牧莲生看她一脸若无其事,“我这样对你,你不会生气?”

    凭什么都是他在难受?这简直是牧莲生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这个女人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生气又不能解决问题。”江稚月目的是拿走盛家旁系的资金单据,既然已然得手,何必再徒生怨气?至于牧莲生在想什么,她也不关心。

    女孩身上飘散一股淡淡的酒味,牧莲生闻到了那股味道,便堵住了她的去路。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抽出了一张纸巾,擦拭了她唇边的酒液,都是他渡给她的味道。

    “知道你酒精过敏,今天准备的都是果酒。”

    几乎没有酒精含量,她不会产生任何不适。

    江稚月没有理会,牧莲生扔了纸巾,用温润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角,指尖沾染了她的味道,他不禁放在唇畔舔了舔。

    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邪肆,眉眼间透出一股浓冶。

    “江稚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

    他会找到她的弱点,但他不会那么无聊,拿江婉柔来威胁她,他会找出比江婉柔更重要的东西。

    牧莲生真想吃了她。

    以至于江稚月已经离开了,他阴沉沉的紧盯着她消失的方向,也未收敛直白而露骨的目光。

    沙发上遗落着一方手帕,是少女先前擦拭身上酒渍时留下的。

    丝帕上轻柔的每一角,都紧贴着那具娇美的身躯抚过。

    牧莲生靠在沙发上,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

    那丝帕覆盖在男人的下腹。

    他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眸,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愈发暗欲。

    呼吸都粗重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