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女孩不说话,态度又强硬了分。“我知道你是红门的少爷莫扶光,也知道道上的人都在找你。”
莫晚等着他下面的话。
“你要愿意配合我,我可以替你把这些麻烦都解决。”
替她?
说得真好听。
莫晚平静的讲:“你认识我,以为我不认识你吗?成组长。”
成霖讲:“既然这样,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不答应。”
成霖意外。“为什么?”
“我跟你合作他们还能放过我?”莫晚扫了眼他胸前的国标。“成组长,反黑局的都没急,你一个反恐局的急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那请走吧。”
“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因为下次对话,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莫晚一脸慢走不送。
现在的莫晚一片空白,虽然是红门的少爷,可她确实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以她是莫淮的女儿这事进行盘问,他们这些部门都要客客气气,不能动武恐吓的。
成霖吃了瘪,警告的看了眼莫晚,装模作样的整理衣服要走。
莫晚一来就碰到这种事,想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车里算了,车门就被人大力拉开,接着她被拽了下去。
突然的失重,让莫晚莫名的烦躁。
她正想打人。
可这反恐局的组长,除了有点身手,还特别能演。
成霖把人扯下车就松了手,礼貌又不失风度的讲:“莫小姐,别呆在车里了,跟我们一起进去哀悼吧。”
莫晚看前前后后望过来的人,不想惹麻烦的收敛情绪。
她冷瞅着成霖,一点也不忍气吞声。“好的成组长,我会好好练习,以后为你哀悼时就有经验了。”
成霖被她怼的想揍她。
莫晚对怒目横眉的成霖,似是友好的笑了笑。“成组长,我还是未成年哦,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的吧?”
我是未成年,你是行政人员,名知故犯是严重违纪的。
她是警告完还要卖个乖,把成霖气得不轻。
“成组长。”战承锋过来,打声招呼问:“有什么事吗?”
成霖明显感到战承锋的不悦,压下怒火,恢复道貌岸然。“没事。我这是见战少校你朋友一个人在车里挺无聊的,叫她下来透透气。”
战承锋寻问的看莫晚。
莫晚之前答应过他,会乖乖呆在车里。
被强行扯下来的莫晚,昴着下巴,不屑解释。
她不是自己搞不定就要别人出气的那种人,因为睚眦必报的她喜欢亲自动手的那种欺凌感。
因此即使是在红门,她都很少向爸爸告状,现在更不可能向战承锋当面揭穿成霖。
战承锋对成霖礼貌讲:“可以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吗?”
成霖虚伪的离开了。
莫晚等成霖走掉就讲:“我回车上等你。”
战承锋问:“想进去吗?”
听战承锋的话,莫晚迟疑的点了下头。
抛开其它因素,自己原本就是来悼念的。
于是,跟着战承锋进去的莫晚,引起了一点小小的轰动。
来参加徐正辉葬礼的人,多是些职场好友,有扶南的高官,也有国内的朋友,他们大多认识战承锋。
战承锋的父母不是等闲之辈,他以往的战绩更是没得说,再传言他可能是十四分部下一任负责人,所以许多人都想结交拉拢他。
因此他突然带个无关的女孩来追悼会,大家都不由多看两眼。
说起来,战承锋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也有不少人想跟战家结亲,但因为他一家人好像都不关心婚姻大事,这事便一直处于静默状态。
现在他带个女孩出现他长官的葬礼,大家心思活络起来,要不因为这是追悼会,估计都有人上前打听了。
追悼会是沉闷、压抑、无趣的。
莫晚望着被鲜花簇拥,盖着国旗的棺椁,又看青一色西装礼服的军官政客,对他们隐约打量的目光,感到不自在和无趣。
她整个过程,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
还好战承锋要代表十四分部上去发言致词,不然肯定会挨说。
谈论完死者的平生事迹,接下来的安葬事宜同样繁沉无聊。
并且安葬的地方不远不近,走了半个小时的莫晚捏着眉毛,将自己的破毛病忍下来,然后不断安慰自己当是为
了战承锋。
等葬礼结束,晚上还有个聚会。
这些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好不容易抽空聚一起,这晚会是很有必要的。
战承锋得去,那莫晚就不好中途退场。
“不会太久,我去露个面就走。”战承锋找到调队离谱的莫晚。“累了?”
莫晚点头。
她开始是挺期待的,以为能在这里扒出些关于战承锋的事情,或者是听到些关于徐正辉死因的讨论,谁想一无所获。
再加上刚来就被成霖认出来,这搞得她很扫兴,以至于这一天都是煎熬。
找过来的梁成建讲:“长官,这里挺多老头老太的,她还能调队调成这样,真是稀奇。”
莫晚:……
肖遥笑着道:“成建,这些老头老太可不是一般人,少爷是不想那么高调,对不对?”他的对不对是对莫晚说的,连少爷两字都喊得……特别风情。
梁成建紧张的看战承锋,怕他一脚把人踹死。
不管长官跟这“少爷”是什么关系,肖遥这轻挑的态度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战承锋面色没变,只提醒他。“长官才刚入土。”
肖遥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
“莫晚。”
肖遥和梁成建都望向她。
莫晚再次讲:“你们可以叫我莫晚。”
肖遥愣了下就笑起来。“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真是个好名字。你爸妈一定很爱你吧。”
爸爸妈妈确实很爱她,只不过这名字不是他们取的。
莫晚看战承锋,不说话。
战承锋在肖遥还要说什么时,打断他。“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喝两杯就先归队。”
意思是要么去喝酒,要么现在滚。
梁成建他们好不容易得到出来浪的机会,这酒爬也要爬去喝,怎么能现在归队?
他们深刻知道长官这平静话语背后的含意,二话不说的应下跑了。
等他们走掉,战承锋在莫晚前面蹲下。“上来。”
红门的少爷非常娇气,走路从来不会超过一公里。
现在的少爷不是从前的少爷了,但站了一天的她,确实累了。
莫晚看还记得自己习惯,并照顾她的前保镖,小小的纠结了下,还是扑了上去。
战承锋背着她往前走,在她头频频撞到他帽子时讲:“把它摘下来。”
莫晚单手取下。
“拿好。”
莫晚双手捧着,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她仰着身子,快要往后翻了。
战承锋拍了下她圆翘的屁股。“抱好,别管帽子。”
莫晚便一手抱着他脖子,一手玩着帽子,心想:真折腾,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