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 作品

第134章 有个闪失可咋整?

“好。”白若兰一下子跳了起来,“是不是你的秘密?”

“是。”她点点头,又嘱咐道:“记住,一定不能给外祖和舅母他们看。”

白若兰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姐,“我姐就是厉害,你都不知道今天我们村的人都咋呼的,还有人羡慕我有个有本事的姐姐呢。”

“他们是没机会见识到。”白沄沄坏笑起来,如果他们知道她能制造炸弹,不晓得该多震撼了。

白若兰也抿嘴笑了起来,“我们家终于扬眉吐气了!”

两人嘀咕了半晌,白沄沄才回屋睡觉。

她躺在炕上,脑袋里一会闪过萧轲珏那张冰块脸,一会闪过初霜那双含泪的眸子,她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初霜怎么样了。

她翻了个身,突然想起小蹬蹬说她娘亲怀孕了,还不足月就生孩子危险,也不知道初霜能坚持几个月?

想想她又有些懊恼,初霜怀孕了她应该尽量避免她出门才是,否则孩子有个闪失可咋整?

而且初霜不是说孩子很健康吗?那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消息?

一阵困倦袭来,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她又看到了小蹬蹬哭泣的样子。

她心疼不已,冲过去抱起蹬蹬安慰道:“别哭,别哭,娘在。”

小小年纪的蹬蹬哭的撕心裂肺,像只无助的小兽一般,哭的让人肝肠寸断,却让白沄沄格外的揪心。

她心痛的抱紧了蹬蹬,哽咽着说:“娘没事,娘还活着呢,你别乱想,你娘舍不得你,娘要保护我们的蹬蹬。”

“嗯嗯。”小蹬蹬哭了一阵慢慢平静了下来,小手摸着她娘湿润的眼角,“娘,以后我要保护娘,不能再让别人伤害你了,我要保护娘,保护弟弟妹妹,还有外公,外婆,姥姥、姥爷、舅爷爷、表叔,哦还有我爹娘,还有哥哥们……”

白沄沄听的鼻子发酸,心里暖洋洋的,她儿子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是跟她一路走来,不仅没变成纨绔二世祖,反倒比一般孩童成熟懂事多了。

等小蹬蹬睡了,白沄沄悄悄去了厨房,把她配好的药磨成粉放入汤碗之中加了热水煮沸,端给白义宏喝下。

白义宏喝完一碗,惊奇的说:“好喝,我感觉浑身都通透了。”

“这个不能多喝,一次三杯,喝三四次就差不多了。另外这种药不能多擦脸,因为这个药效太猛烈,会刺激胎儿的神经系统,万一流产了就糟糕了。”白沄沄解释道。

“好,我听你的。”白义宏又喝光了一碗,然后满意的笑了笑,“我现在感觉身轻如燕,就是不吃饭也饿不着了。”

白沄沄笑起来,“爹,你身材恢复的真快,我都要嫉妒你了。”

“瞎说,老夫老妻了还说啥啊?”白义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白沄沄脸颊烧红,低下了头。她刚刚是脱口而出,并非刻意提起老夫老妻,爹也是,真是……

白义宏看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惹的白沄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白义宏笑够了才说:“你赶快休息吧,我去收拾东西,明早我陪你娘一起回镇上。”

白沄沄答应了下来,又叮嘱他注意安全。

一夜好眠,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竿了,她起床洗漱好,刚好听到隔壁院落响起了敲门声。

她猜测可能是江奕淳或者林萍儿他们,就跑出去开门。果然看到一名五短身材的男子站在外面,他身边还跟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正是昨天帮了他们家大忙的徐福徐大夫。

“徐大夫,您怎么来了?”她急忙迎了出去。

“你娘托我来看望老夫人。”徐福说完指了指身旁的老人,“这位是我师父,我师兄。”

老人慈祥的看向白沄沄,问:“姑娘是白老爷的亲戚吧?”

白沄沄朝他行礼,“我叫白沄沄,这是我爹。”

“白大人,我师弟徐福有事找我商议,你看方便不?”老人又对白义宏说。

白义宏客套道:“徐老爷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我一定照办。”

“也不算吩咐,我师弟前两天遇刺,受了内伤。”

“徐老爷受了重伤?”白义宏惊讶的叫道。

“幸亏有贵人搭救,否则我命丧黄泉了。”徐福拱手道谢,“我们师徒二人此番出来游历,听闻白大人遭贼人绑架,所以特地赶过来瞧瞧,但我怕耽搁大人的病情,只敢在院门口等候。”

白义宏一脸惭愧,急忙说:“徐老爷客气了,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哪值得老爷专程跑一趟。”

“不碍事,白老爷请吧,我们边走边谈。”徐福伸手示意。

“那我就叨扰了。”白义宏跟徐福一直往前走,白沄沄则牵着小蹬蹬跟在了他们身后。

很快三人来到花园,徐福停了下来,“今天阳光正好,就在亭子坐坐吧。”

白沄沄抬头看了看日头,还是挺大的,但徐老爷说的话不能违背,她只好扶了白义宏走到凉亭里坐下。

徐老爷递了茶盏给白义宏,随即开始跟白义宏聊了起来,他讲的基本都是游历中所见到的风土民俗

,讲完之后还叹气道:“我在丹梁国待了十余年,竟觉得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极佳,比北隅城还胜出许多倍,我都有些不舍离开了。”

白义宏愣住了,北隅城虽然富庶繁华,却是偏僻之地,徐老爷是京城人士,又怎么愿意抛弃繁华之地远赴荒郊野外?

他看向徐福,徐福微微摇头,他的师兄是个闲云野鹤,从来不参与政事。

“徐大人,你们来这里是……”白义宏试探性的问。

徐福苦笑着摇头,“白大人不必打听了,我是奉命调查一桩案件,如今线索断了,我们也该回去复命了。”

白义宏听他语气,似乎是犯了什么错误,又不能说出口,这令人担心。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问:“徐大人,是不是涉及到了皇权争斗?”

“哎!”徐福叹了口气,“白大人想多了,我只是一名医者,不关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