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是大燕国师,他小时候生病昏迷过去,是大燕国师帮忙治疗好的,据说他母亲是个很温柔贤惠的女子,但他父亲却并不信奉大燕国师,甚至有仇恨。”
“他父亲觉得是大燕国师害的他们家破人亡,所以一气之下带着母亲离开了京都,去北狄寻找机会报仇雪恨。”江奕淳说的轻描淡写,但白沄沄听出了他对萧轲珏母子的同情和佩服。
这样的经历不是谁都能有的,他能成为武痴,可不是靠的运气。
“那萧公子母亲怎么办?”白沄沄忍不住问。
江奕淳笑起来,“他母亲早就嫁到大燕了,孩子都三岁了。”
“他父亲真是……”白沄沄不由无奈摇头。
“他父亲一生没有正眼瞧过他母亲一次,甚至对她非常苛刻,她也是在萧公子四岁的时候,突染恶疾,没多久撒手人寰了。”
白沄沄唏嘘不已,“如此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这时,牛车停了下来,剑七说:“主子,咱们到了,你看要不要去见见萧公子?”
白沄沄抬眼朝外面看,果然是镇子到了。
她掀开帘子跳下了牛车,又对剑七说:“你去通报一下,告诉他我已经来了,他要是愿意来,我也乐意见见他。”
剑七应了一声,飞快跑去通报了。
“你们怎么才来,我等你们半晌了。”萧轲珏站在茶馆门口,笑眯眯的说。
白沄沄看向他,“你在这里喝茶?”
“嗯,反正也没别的事做,不如在这边等你。”他说着递了杯茶给她,“你喝喝这家新推出的茶,味道不错,你尝尝。”
白沄沄抿了一口,确实不错,于是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啜饮了一口,一边品茗一边说:“谢谢,不用麻烦你了,我就不坐了。”
萧轲珏有些尴尬,但很快调整好了心态,依旧笑嘻嘻的说:“我是特地来邀你的。”
白沄沄挑了挑眉,“我们不熟吧?”
“昨晚不是熟了?”他凑近了一些,“你答应我的事呢?”
“你想的美。”白沄沄瞪了他一眼,“我是不会帮你炼药的。”
萧轲珏嘴角微扬,“我也没说让你帮我炼药,不过是借用你家的厨房,做顿饭给我吃,这要求过分吗?”
他语速不紧不慢的,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她总觉得有哪里怪异,萧轲珏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会需要吃她这种小村妇做的菜?
白沄沄看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行,就算你不吃,也不该占我们的厨房。”
“我不是不吃,而是怕影响了你家食材,再说厨房里有灶台,你只管煮米饭、蒸馒头就好了,我保证你家米饭、馒头都不坏。”萧轲珏继续诱哄道。
白沄沄撇撇嘴,她才不信这些鬼话呢!她家的锅碗瓢盆可是空间产物,别人的锅碗瓢盆怎么比的上?
“你别以为我是傻瓜,我不会答应的。”白沄沄说着绕开了萧轲珏往外走。
萧轲珏急忙跟了上去,“我不强迫你,但我要去看看你的医者联盟,不知道能否一睹庐山真面目?”
白沄沄想拒绝,又怕他跟踪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跟踪我,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萧轲珏笑起来,“我不会跟踪你,但如果你骗了我,我也有权利把你带到京都。”
白沄沄心底冷笑,这是威胁她呢。
“走吧。”她懒得理会,率先往前走去。
萧轲珏跟上,他身后还跟了个剑七,另外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侍卫,显然是怕白沄沄逃跑。
很快,白沄沄一行人到了医者联盟附近,因为医者联盟的牌匾还未挂起来,只挂了一块招牌,她猜测医者联盟是准备明日挂匾额了。
医者联盟大门外竖立了一根旗杆,旗杆顶端挂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铜铃,看着格外喜庆。
这样的招牌也够吸引人的注意力,毕竟是商贾之家,也有些虚荣心。
白沄沄看到那根旗杆,眼睛亮了亮,对萧轲珏说:“萧公子,你要买下医者联盟吗?你不用花钱,我送你了!”
她说着拉了剑七的衣袖悄悄说:“你赶紧去找个镖局挂个幌子,就说是我家开的,这样医者联盟赚钱了,你也能多分一些,还有,以后医者联盟的诊费就照这标准来收。”
剑七眼皮狂跳,“主子,这……”
“按我说的做。”白沄沄低声说道。
剑七领命退下,随即派了个镖局的镖师过去敲锣打鼓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白沄沄看着远去的马车,心情十分舒爽,虽然她不缺银子花,但能让她娘高兴,她愿意做些投资。
萧轲珏也没阻止,笑呵呵的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你要是直接拿着银票,别人会认为是假货,或许你拿着银票说是从海盗船上偷的,人家也不敢收。而你把银票改成诊金,还不少,大家也不觉得贵。”
白沄沄冲他笑笑,这人还挺会举例的,只是……她刚想问,就看到萧轲珏脸色变了变,一股邪风吹来,吹的白沄沄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有妖气!”萧轲珏一步迈出挡在她身前。
白沄沄却看清楚了,一名骑在枣红色骏马背上的黑衣男子从树林里窜出,一双阴狠的眸子盯向了萧轲珏,“萧轲珏,你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哈哈哈,我们的账该算算了!”萧轲珏狂笑起来,“我还记得你那天是怎么羞辱我的,今曰我定要取你性命!”
两人拔剑交锋起来,白沄沄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功夫差不多,甚至萧轲珏略胜半筹,只是萧轲珏似乎顾忌她的存在,动手时束手束脚。
“你去旁边躲一躲,免伤了你!”萧轲珏朝她吼道。
白沄沄也不逞强,转身离开,萧轲珏既然说不会伤了她,她倒省了些麻烦。
“你们都滚开,我来会会他!”突然一个稚嫩又嚣张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沄沄抬头一看,一匹毛色纯白的骏马上坐了个五六岁左右的孩童,一身雪缎长袍,头戴玉冠,脖颈处挂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