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咱们去找唐胤吧,正巧他今天也有空。”江奕淳立即坐了起来,“快换衣服吧,免得耽搁了时间。”
“好。”白沄沄麻利的起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裙装。
等她梳洗好走出房门,就听到院子里白义宏的声音。
“爹、娘,萧公子,早饭准备好了。”白义宏语速很快,似乎担心萧轲珏会改变主意。
白沄沄挑眉,这萧轲珏还挺能忍,这都多长时间了,竟然忍的住不露破绽。
白义宏叫了三人进屋吃饭,白沄沄一看桌上只摆了两幅碗筷,而且只有粥,连个包子都没。
“爹,我刚回来就给你惹麻烦了,我自罚一杯!”她说完拿起酒壶斟了杯酒。
“傻闺女,不是你的错,是爹无能,连累了家人。”白义宏叹了口气说道。
白光河看向萧轲珏说:“萧公子是贵客,我们怠慢不得。”
他看起来比平日严肃许多,显然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很大。
萧轲珏淡漠的说:“无妨,这次谢谢令千金了。”
白光河愣了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救人之事。
白沄沄却想了起来,萧轲珏说过他是孤儿,难怪性子孤僻了。
她突然想到萧轲珏救他母亲时,也提到他的父母。她还记得萧轲珏跟她抱怨说没有母亲疼爱,他爹又不愿搭理他。如此算来,他其实挺惨的。
她想到这里,决定以后不欺负萧轲珏了,毕竟人家是个孤儿。
众人落座后,江奕淳帮白义宏夹菜,又体贴的递给他筷子,还嘘寒问暖起来。
“岳丈大人,今后你和小婿轮流伺候你们吃饭吧。”江奕淳说道。
白沄沄在旁边撇嘴,老爹你别忘了他们成婚是假扮夫妻的,而且是你逼他娶我的!
“岳丈大人,今年秋收之前村里应该会有人搬进新屋,以后我和沄沄就住这边了,你跟阿淳也能经常见到,这样我们也方便照顾你们。”萧轲珏说话简短而有力,但字里行间透着认真。
白义宏笑眯眯的点头,“我们也盼着那一天早点到来呢。”
白泽浩看了萧轲珏一眼,虽然他很不爽他,但萧轲珏能照顾爹娘,还是不错的。
“爹娘,二哥二嫂什么时候能生孩子,我想抱侄儿玩了。”白泽沛突然问道,他的神色很坦荡,丝毫没有妒忌,也没有酸溜溜的味道。
唐氏笑了起来,“等你二嫂身子养好,很快就能生了。”
白沄沄偷笑,娘你也太逗了,哪能让弟弟抱孩子啊。
吃完饭,林萍儿和唐氏去收拾灶台,白沄沄陪萧轲珏在屋里喝茶,她悄咪咪观察萧轲珏,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我听说你是西域使团中唯一活下来的人,还是个文武双全的王爷,怎么会来北隅城?”白沄沄开始打听起萧轲珏的事情。
萧轲珏抿嘴轻笑,“我离京办事途中遭遇埋伏,幸好碰到一名游侠相助,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本想请那位游侠帮忙查清楚凶手,结果他告诉我,是北隅王派人刺杀他的。”
“怎么会这样?”白沄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知道北隅王恨不得弄死萧轲珏,可怎么会用下毒这种卑鄙手段,难道……
她想起那日萧轲珏说的话,北隅王想杀他,是因为他挡了北隅王登基称帝的路吧。
萧轲珏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我与北隅王从未谋面,何况我还不知道他是北隅国的君主。但那人告诉我,我们东临人一直视北隅国为异族,不把它放在眼里,而且北隅国人擅蛊虫,我们不得不防。”
他看向白沄沄,“我猜北隅国肯定也盯上你了,你还是躲远些,别再被人伤着了。”
“哦。”白沄沄答道。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跟你做交易,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帮你。”萧轲珏问道。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只是想报恩罢了,但是我也怕连累你,所以我才没有拒绝你。”白沄沄解释道。
萧轲珏低垂下头,半晌他抬眸说:“既然你不需要,我也不强求,但是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有难你得帮忙。”
白沄沄微微皱眉,他怎么总说“有难”这种词,仿佛他有危险似的。但转念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萧轲珏说完起身告辞,白光河留他一起用饭,他却说不必了。白光河也不勉强,送了他出门,一路上絮叨着他来北隅的不容易。
白沄沄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心想萧轲珏还挺厉害,竟然能哄老爹高兴。
晚上江奕淳回屋,白沄沄急忙迎了上去,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听到了吗?他是孤儿。”
“嗯,听到了。”江奕淳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白沄沄撅了撅嘴,“他这么可怜,你以后别欺负人家了。”
“谁敢欺负他,我先灭了他。”他说的格外坚定。
白沄沄瞪了他一眼,“你少吓唬人,我爹已经够紧张他了,咱们要尊敬长辈知道吗?”
江奕淳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啊你,怎么像个操心婆婆似的,你这么关注他,他知道吗?”
“我就是不想看他可怜,你要不要管他的事?”她哼了一声问道。
“我哪有空,我现在都忙晕了。”他说着搂了她的腰,将人搂坐在了腿上。
白沄沄挣扎起来,“不行,你身上都是汗味,熏死了。”
“我刚洗澡出来。”他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气鼓鼓的瞪他,“反正就是臭!”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白沄沄气愤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他立即痛呼一声。
白沄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也不怕把自己喊残废了。”
“残废就残废呗,我乐意残废。”他说的理直气壮。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赶快放开我啦,我要去睡美容觉,不跟你闹了。”
“睡什么美容觉?不许去。”他霸道的圈了她在怀里。
白沄沄推不掉他的禁锢,又不愿被人看了热闹,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