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过年了!由于王孟德的原因,少部分的单位和工厂,在这几天,都陆续的发了一些年货。
当然,他们那些单位和工厂肯定不能和中医研究院相比。
发的只是一些诸如两斤面粉、二两香油、几个苹果等这些东西。
数量虽然不多,但也让有年货的人高兴不已。
这可是好的开端,之前单位和工厂,可没有这些。
而轧钢厂作为京城市大型的重工业单位,自然也不甘落后,给每个职工都发了年货。
傻柱手里拎着一个网兜,里边装着五个苹果,二两香油,以及两个饭盒,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院门口。
“哟,傻柱,这是哪来的苹果?”
阎埠贵揣着双手,缩着脖子,刚从院旁边的公厕里蹲坑出来,正好顶头遇到了。
他眼比较尖,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国光’苹果。
在后世,不管是什么季节,水果和蔬菜都可以在反季节大棚里种植出来,超市里的水果和蔬菜应有尽有。
而这个年代北方的冬天里,蔬菜就不用说了,普通人家最多也就是白菜和萝卜,以及少量的大葱。
这些冬储菜要连续吃一个冬季,四个月左右的时间。
至于水果,那基本上是想都别想。
市面上,根本没有卖的,少量从其他地区运过来的,也都是属于紧俏物资,早早的就有了主。
因此,阎埠贵看到那几个苹果,嘴里就不争气的直咽口水。
他们家平时都为了省钱不买水果,更别说冬天了,实在是馋的厉害!“三大爷,您说这个呀,我们轧钢厂今天发了年货,五个苹果还有二两香油。”
傻柱提了提网兜,高兴的说道:“这可是‘国光’苹果,是我们单位特意从鲁省采购了一大批回来,给厂里每个职工都发了一份。
说起来这还要多谢孟德呢,要不是他在他们单位给职工们制定了各种福利待遇,轧钢厂才学了过去,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年货呢。”
自从李怀德当上了轧钢厂的主任之后。
虽然厂里的生产一团糟,人员管理也非常的混乱,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舍得给手下的人以及职工们发福利。
为了给支援他的人安排位置,甚至还搞出了一个主任九个副主任的笑话出来。
在几个月前,王孟德在中医研究院分管后勤之后,给职工们谋了不少的福利待遇。
李怀德从报纸上看到之后,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便依葫芦画瓢,也在轧钢厂里实行了起来。
不管是退休职工的慰问、还是获得荣誉的职工进行报喜以及奖励。
就连发年货,也下了血本,特意早早的安排采购人员,到鲁省采购了一大批的‘国光’苹果。
这可是紧俏的物资,数量还这么大,花了他不少人情和人脉,才好不容易运到了轧钢厂,然后发到了所有职工的手里。
所以,虽然大部分的职工都在背地里依旧不服他。
但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几个月时间里,轧钢厂里不和谐的声音,可是少了很多。
“哎呀,你们轧钢厂福利真好,居然还发年货,不像我们学校,别说年货了,就连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了。”
阎埠贵听了傻柱的话,推了推眼镜框,一脸羡慕的说道。
他所在的红星小学,可是三天两头停课,有时候一个月都上不了一节课。
他们的工资,经常还要被克扣。
也就是家里两个儿子以及大儿媳妇一起在街道里领了一些零活干,日子才勉强的过下去。
不然,他之前存的那些老本,就要被动用了。
两个人在大门口又聊了几句,傻柱终于感觉到有些冷了,便准备直接回家。
就在这时,许大茂从胡同东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脸色非常的难看,手里拎着一个包裹,里边是在副食品店买的一些物品。
刚才,他在店里,想要买二两二八酱,等过年的时候吃。
谁知道,那个售货员,居然不愿意给他新鲜刚到的二八酱,而是特意从上个月到的那个缸里给他舀了二两。
这可把他气坏了。
自己明明都说着好坏了,还特意的叮嘱了两遍。
这售货员还是当成听不见。
他心头这段时间压抑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然后就忍不住小声的说了一嘴。
没想到,那个售货员听到了他小声的嘟囔,瞬间就炸了。
不仅指着他鼻子大骂了一顿:‘你个劳改犯,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再敢嘟囔,小心我揍的你爹妈都不认识’等等难听的话。
还准备从柜台后边爬出来给他几拳。
幸好他机智,拿起柜台上的二八酱转身就跑走了。
从副食品店里出来后,他是越想越气,可惜什么办法都没有。
要是搁之前他还在轧钢厂宣传科里当放映员的时候,别说小小的放映员了,就算是副食品店的主任,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
毕竟他可是经常给轧钢厂领导放电影,认识的领导也多。
更别说吃二八酱了,依照他家里之前的条件,必须是纯芝麻酱才行。
想了一会儿之前的荣光,没多久就到了院门口。
没想到,就遇到了死对头。
“哟,这不是许大茂么,怎么着,这段时间没见,身体又瘦了呀。”
傻柱毫不犹豫的出声讽刺道。
“呸,傻柱,你别得意,给我等着,早晚让你不好过。”
许大茂歪着头,脸若寒霜的说道。
傻柱不仅是他的死对头,就连那何大清,也为老不尊,只要从保定那边回来,就必上他们家里找孟寡妇。
甚至当着他的面说说笑笑。
要不是他有把柄在孟丽手里,他早就翻脸了。
可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现在看到傻柱,新仇旧恨之下,他牙都快要咬碎了。
“孙贼,我等着呢,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傻柱毫不在意的说道:“许大茂,快过来聊一聊,这拉帮套的滋味如何。”
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寒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了美好的心情。
许大茂跟孟丽结婚后,直接就成了三个孩子的爸,而且他还听说了,这孟寡妇居然还上了环,到现在都没取下来。
以后想要孩子,那完全是痴人说梦。
而他,可是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这可是亲爹,不是给其他人养的孩子。
“呸,傻柱,你就去问你爹,他了解是什么滋味。”
许大茂气急败坏的说道。“嘿,孙贼,找打是吧。”
傻柱说着就要冲过去教训许大茂一顿。
“傻柱,别打架。”阎埠贵在旁边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了一句后,便又冲着许大茂大声的说道:
“大茂,你还不赶紧回去,再打架进去的话,这次可就是重判了。”
听了这话,许大茂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就快步往院子里边走去。
同时,他心中大恨,这个仇他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他是个小人,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以后必须要让那几个人付出代价。
看到死对头落荒而逃,傻柱犹如战胜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就要往中院走去。
刚走两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踏车铃铛的声音。
紧接着,王孟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傻柱,别着急走,快过来搭把手。”
傻柱连同阎埠贵一起,后退几步,伸着脖子往院外看去。
就见王孟德推着脚踏车,慢慢的往院门口走来。
脚踏车上的后架、大杠和车把上,都挂满了东西,特别是后架上,几个箱子堆的快有一米高,用麻绳紧紧的捆着。
“孟德,你这是干嘛呢?”
阎埠贵率先好奇的问道。
“咳,这是我们单位发的年货。”
王孟德小声的说道。
“什么?你们单位发这么多的年货?都是什么东西?”
正帮忙扶着后架的傻柱闻言,惊讶的大声问道。
这也不怪他这么激动,实在是这么多的东西,太让人吃惊了。
这大包小包和好几个箱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搬家呢。
“这箱子里都是水果,袋子里是各种坚果和零食,还有一些新鲜的蔬菜。”
王孟德轻声的解释道。
他的年货,可是比中医研究院里其他职工的要丰富的多,数量也多的多。
没办法,那些国外病患们,得知过年是华国最重要的节日之后,每一个人,不管是有钱有势的人,还是中产阶级,都会送给他一些礼物。
这些上边都默许过了,只要价值不是很大的,随意他处置。
别看他脚踏车上的物品不少,但和实际上这两天得到的礼物相比,也只有百分之一都不到。
绝大部分,都被他上交给上级部门了。
“嚯,孟德,你们家能吃的完这么多东西么?可别坏了浪费。”
旁边,阎埠贵眼珠转了转,然后开口说道。
他潜在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吃不完,他不介意帮忙消耗消耗。
“嘿嘿,二大爷,您放心,我们家亲戚多,我老丈人人一家子,还有老家爷爷奶奶他们,说不定道最后都不够分呢。”
王孟德笑着说道。
等越过前院,进了月亮门,阎埠贵伸着脖子看着他俩走进了中院,才恋恋不舍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王孟德家。
当帮着把脚踏车上的东西都搬进了客厅里之后。
傻柱才好奇的问道:“孟德,你这几个箱子里,都是什么水果?”
如果是别人,可能不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
而傻柱不同,一来他性子就是如此,二来他和王孟德关系比较好,平时也是有啥说啥。
“呵呵,有两箱苹果、两箱香蕉、还有橘子以及热带水果。”
王孟德说道,然后开启两个箱子,从里边拿出几个颜色比较红的苹果和一把香蕉,递到了他的手里:“傻柱,谢谢你帮忙,这个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味道。”
“孟德,苹果我就不要了,我们单位也发了五个,香蕉我就不客气了。”
傻柱推辞道,说着就要把苹果放在桌子上。
“这苹果和你们单位发的可不一样,这是倭国产的,名字叫‘红富士’,和咱们国家的‘国光’味道还是有区别的。”
王孟德连忙阻止道。
这些水果,都是那些外边病患从华国附近好几个国家采购,然后运过来的。
“噢,原来是倭国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傻柱闻言,便不再推让,笑着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王孟德又把一些肉类和一些其他的物资从单位拿了回来。
然后在大年三十的那天上午,给特护病房的病人查完了房之后,他在食堂吃完午饭,就匆忙回到了南锣鼓巷。
紧接着,装了几箱水果和其他东西,送到了草厂胡同。
回来后,便和家里人一起,带着东西,在德胜门坐车,到田各庄吃年夜饭。
他前些天就跟大爷他们约好了,只要天气好,他们就回去过年。
等王孟德一家走了之后,四合院里,除了弥漫着各种香味以外,还有就是众位邻居的酸味了。
这两天,王孟德每天往家里拿的东西,可都是被大家看在眼里。
再加上傻柱那个大嘴巴四处宣扬,整个院子里都知道了,老王家光进口水果就有八九箱,更别说其他的紧俏物资了。
想到自家过年期间,连肉都只能最多买个两三斤,而王孟德家却是各种好东西管够,心里就非常的不平衡。
特别是许大茂,老许因为孟丽的原因,现在差不多都快要假装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所以这个年,他们家里的伙食非常的寒酸。
这就导致他心中怨恨不已。
可惜的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些都是王孟德应得的,上边也都默许了这些。
大年初四,星期五。
第一天上班。
王孟德先去特护病房查了一圈房,然后便又到广安门医院的普通病房里,检视了何大师侄子和其他几个患者的病情。
“王大夫,我这些天感觉脚上已经好多了,是不是要好了?”
何大师的侄子忐忑不安的问道。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接受治疗,从一开始的期待,慢慢的变成失望。
实在是换了好几个药方,病情还是没有控制住,他的炭疽问题,持续的恶化,虽然速度不是很快。
直到这一个月,王孟德新换了一个药方后,情况变发生了可喜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