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神并不介意逆女的不敬,祂早就已经习惯了。
目光看向飞身往下的千仞绝,不解道:
“你男人要去做什么?”
“什么我男人?”
恶堕天使神色戏谑,阴恻恻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是我们的男人!”
“……”
天使之神沉默。
如果她有身体的话、额头上少不了暴起的青筋。
周围温度很高、她的声音却很冷。
“这秘境可还在我手里,你能不能同他苟且,在于我、而不在你。”
“哼!别吓唬我,女神不吃这套。”
恶堕天使叉着腰、理直气壮。
“我的权限就在你之下,等你没了、女神还不是手拿把掐?”
“再说了,我们连纹理都一样...”
“我就是浪点的你罢了。”
“住嘴!”
天使之神冷喝道,她不想听到这些饱有内涵的言语。
“怎么?害羞了吗?哈哈...”
恶堕天使仰头大笑着,不依不饶道。
“其实我是真想知道,你哪天被压身下、会不会比我还浪呢?毕竟我可是来自于你的阴暗面...按道理应该会比我还浪,毕竟是个禁欲几万年的老处女。”
说着。
恶堕天使就朝着天使之神上下打量起来,啧啧称奇。
“不会。”
天使之神沉默许久,才幽冷出言回答。
“有一点你说的对,你是我的阴暗面,在秀下限这块儿,你的下限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比起你而言,老娘我冰清玉洁!”
说到最后。
天使之神也不禁怒喝出声。
明明是她想破处,偏偏还要用那张贱嘴带上自己。
简直可恨!
“哈哈...能说话就多说点吧,很快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恶堕天使娇笑着,声音竟柔和下来。
“呵...你也快了。”
天使之神愣了愣,声音有些落寞。
“哼!”
恶堕天使发出孩子气般的娇哼。
抱着双臂、傲娇道:
“总之...女神才不陪着你这贞洁烈女死的干巴巴的呢,好歹也让女神泛滥个几回吧?”
“那你最好祈祷那小子很能干。”
天使之神随意道。
“放心吧,女神早就观察过、包能干的紧嘞!”
恶堕天使的声音隐隐带着期待。
她要被埋葬在爱里...
——
两位性格对立的天使,用特殊的方式叙旧时。
千仞绝已经到了山脚下的村庄里。
这个幻境太过真实了些。
千仞绝也害怕里面混杂着真正的生命。
仔细检查检查,只为求个心安,即便村子有点多。
“阿娘快看,来了个好俊的阿郎...”
田间地头。
千仞绝走在还算宽松的田埂上。
惊艳到了旁边稻田里、抬头休息的少女。
“哈哈...阿姐莫不是思春嘞!”
田里嬉闹的孩童大笑着,看着千仞绝、扯过那姑娘腰间的香囊,就朝着他跑了过来。
“阿赞、还我!”
少女急匆匆安顿好手里的活计,羞红着脸朝那孩童追去。
“淳朴到不像样啊...”
千仞绝面色平静,泛白的眼睛扫过,有些怀疑这幻境的来源。
恶堕天使那个满脑子废料的家伙。
应该不擅长这种框架。
倒是有点像天使之神的手笔。
这漫山遍野里弥漫的神圣气息,就是最好的证明。
千仞绝思索间。
那虎头虎脑的孩童就跑到了跟前。
用那沾满春泥的小手、将香囊往上递来,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天真烂漫。
“大哥哥,收下俺阿姐吧、她可能干嘞!”
“阿赞,你快还给我!”
少女扎着个干练的丸子头,即便秀脸沾泥、也难掩清秀。
红扑扑的脸蛋,满是焦急、羞赧。
“呵...抱歉,我路过。”
即便是幻境,如此场面、千仞绝依旧保持风度。
“你很漂亮。”
千仞绝歉意地点了点头。
便转身继续朝村子里走去,脚下步子不快、转眼就到了村口。
原地的少女看着千仞绝愣愣出神...
似乎,淳朴总是能被贵族温柔地三言两语所搞定。
有种特别的受宠若惊。
“魂师!阿姐...那大哥哥肯定是魂师!”
“啊——”
虎头虎脑的孩子开始抱头鼠窜。
回过神来的少女。
掏出她的簸箕武魂,劈头盖脸地往孩子头上盖去...
“让你乱来、让你乱来!”
“啊...阿姐饶命,阿娘救俺、救俺!”
“……”
千仞绝面带笑意,身后的动静倒是让他想到了过去。
脚步不停,很快就来到第二个村子。
——
在山的那头。
仅仅十几户人家聚集而成的小村落里。
田舍不分家,家家户户的房子就坐落在自家良田旁边。
粉嫩撩人的桃树下。
金色的倩影伫立在此良久,指甲划过生机盎然的桃树...
树皮裂口渗出暗红色汁液。
千仞雪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汁液,目露不解。
她的第九考究竟是什么?
火力全开地冲了进来,除了差点把人家田地烘干外...
她成神的事儿根本没有丝毫进度。
先祖为什么会把她送这里来?难道是要她把这些村民带出去么...
“嗯?”
千仞雪拈着手中的汁液,玉指搓动间、未见白烟。
只是有缕缕神圣之气升腾。
要探究之际...
身后农家的木门吱呀开启。
扎羊角辫的女童捧着陶罐跑来,罐里新挤的羊奶在光辉中泛着珍珠光泽。
“雪姐姐,雪姐姐喝奶...”
稚嫩童声跌跌撞撞地闯了过来。
千仞雪回眸看向她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儿,满面温柔。
“雪姐姐,快喝...喝完过家家!”
“冬冬还做女儿,雪姐姐做妈妈、绝做爸爸。”
说着。
扎着两个冲天辫的小姑娘头上,就冒出一只...
被千仞雪取名为‘绝’的紫眸小仓鼠。
发出吱吱的叫声。
“好啊,姐姐陪你玩,不过这奶还是你自己喝了吧...”
千仞雪温柔地蹲下身子。
将想要偷喝羊奶的仓鼠捏了起来,弹了弹它的脑门。
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容。
——
空中的骄阳似乎不会落山,循序渐进、化作了昏暗的月亮。
轰——!
一声巨响,被群山化作的屏障约束在有限的范围内。
一个小村庄、原地上天了。
千仞绝站在还剩下个门框的村口,收起投掷的动作。
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嗯呼~”
“全是幻境,也不知道这是要玩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