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三十三章 做了他人嫁衣裳
不多久,谢问便吊着一条手臂,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下官与郡主非亲非故,哪敢担得郡主探望。”
“哪里,谢将军戍卫大晋边境多年,是我大晋的功臣,如今我既帮皇上招待着陈国使臣,顺便照顾一下谢将军也不费事。”
说着,便叫巧雀将汤放在了一侧的石桌上。
石桌旁是好大一棵柿子树,如今还未到结果的时节,枝叶茂密的洒下一片阴凉,独辟出一块幽静的空间来。
谢问知道她有话要问,原本就满腹的火气,此刻只冷笑起来,“那就请吧。”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谢问大刀阔斧的率先坐下,丝毫没有礼敬慕岁宁这个郡主的意思。
“听闻谢将军又娶了娇妻,养在距离你军营大约二十里外的小镇上,此番回金陵,怎么也不带回来?”
慕岁宁浑不在意的落座,似闲话家常。
“只不过一上不得台面的妇人罢了,还不配入金陵。”
他把慕岁宁一起骂了。
“谢将军倒真是薄情。”
“倒是不必嘉和郡主,说和离就和离,养育了你十来年的侯府也能说抛舍就抛舍。”
“薄情自有薄情的好处。”
慕岁宁浅笑,“至少侯府若是死了谁,我定不会伤心难过。”
谢问嘲讽的嘴脸微微一沉,看向慕岁宁,这才听她慢声说,“沈家那位传闻是谢将军女儿的人,在越县意外染了瘟疫,我也是昨儿才得了消息,说是病的不轻,要治好怕是要费大量银钱,对于这样一个人,救她实在是没有必要,想必谢将军也不在意吧。”
谢问面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垂在一侧紧握的拳头却已骨节发白。
“什么传闻是我的女儿,我只得一子,早已死在当年那场人为的泥石流里了,郡主不是很清楚吗?”
“是啊,将军从无什么女儿。”
她转头跟巧雀道,“往越县那边回个消息,工厂的事要紧,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耽搁了我的进程。”
巧雀一头雾水,但现在已经很会看眼色,当即垂下眼,“奴婢知道了。”
接着,双方谁也不再说话。
待慕岁宁一杯茶喝完,起身便要告辞离开。
谢问并未阻拦,巧雀有些忐忑,慕岁宁却好像没事人一般脚步自然的往外走,一直快走到门口,才终于听到谢问出声,“下官还以为郡主是来打听祁家小姐失踪之事的。”
“你说祁挽锦?”
慕岁宁惋惜道,“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能找到最好,若是找不到,也只能可惜她年纪轻轻,便要去给沈小姐去地府作伴了呢。”
谢问盯着这垂挂着青色藤萝下的慕岁宁,看她言笑晏晏,一时竟觉得看不透了。
她不是最疼惜自己人吗?
但方才自己也嘲讽过她对归德侯府上下的无情,莫说是养了她十年,还有与祁清欢的姑嫂照拂之情,与祁天逸十年的爱慕之情,居然说抛就能抛,她本性该是凉薄至极,能放任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病死他乡,好像也的确能做得出来。
眼看慕岁宁再要走,谢问轻眯起眼来,“东宫满门的男盗女娼,能养出郡主这般人才,也是难得。”
慕岁宁眸色一沉,冷冷回头看他。
谢问傲慢的挥退下人,慢慢朝慕岁宁走来,满是恶意,“只是可惜,颍川王这次出去,注定要死在外面,还要落个身首分离的下场,叫野狗吞吃了去!”
“这个消息废太子还不知道吧?听闻废太子身体极差,成日躺在床上养病,许久都不曾露面了,莫不是已经死了?哈,借着这次颍川王之死,倒是可以顺势把他的葬礼也办了,当真是省事!”
“还剩下个淮南王,只要陈国与大晋和谈不成,两国便又要打仗了吧?如今下官伤了胳膊,能担当重任的,也就只有一个淮南王了。”
“战场上刀枪无眼,面对马肥人饱,还比以前兵力多出十倍不止的外族强敌,也不知能不能还有以前的好运,活着回来?”
“若是回不来,郡主可就要守活寡了。”
谢问哈哈大笑,“正好,下官的正妻之位空悬至今,东宫欠我一个正妻,不妨就用郡主来补……”
慕岁宁狠狠盯着眼前这个两鬓已有白发的大将军,她明知道他是在刻意激怒自己,可她却几乎无法压制自己的怒意,提步就要去拔门口护卫的长剑,忽然一道耳熟的男声低低传来。
“岁宁妹妹,莫要中计。”
慕岁宁动作一滞,焦束羽,她那已被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三十三章 做了他人嫁衣裳
大表姐宣判‘亡故’的大表姐夫!
可不得不说,慕岁宁的确冷静了下来,但这剑她还是要拔。
刺啦——!
利刃出鞘,慕岁宁手握长剑指着谢问,“当年谢夫人母子之死,分明已经真相大白,你却还不醒悟。谢问,你对东宫的仇怨到底从何而来,对我的仇怨又从何而来,我希望你想想清楚。”
慕岁宁将剑扔到他脚下“别剐干净了自己的一身血肉,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逝者已矣,仇人也已下地狱。谢将军,好自为之!”
谢问的恶意凝固在了脸上,锐利如狼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带上了些困惑的浑浊。
就在慕岁宁将要走出视线时,他才终于慢声道,“陈国二皇子。”
“什么?”
慕岁宁回头,谢问却一扫方才脸上片刻的动摇,冰冷看着她,“郡主既已与下官把话说开,那从即日起,便要小心了。同样,下官也会随时做好死在郡主刀下的准备,只看你我的本事了!”
他拖着断臂转身离去,明明已到六月初,艳阳在天,空气竟带上几分冰冷的肃杀。
他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慕岁宁却是顾不上这些,“洛白,立即去陈定的院子!”
从入院开始,她就与谢问开始博弈。
她赌谢问不会眼睁睁看着沈薇薇死,谢问也在赌她够不够狠心。
好在,她赌赢了,谢问并非真的丝毫不在乎沈薇薇,否则当年就不会把她交给分明宽厚仁慈的沈步山夫妇抚养,只是后来的变故是为何,只能等日后了。
慕岁宁来到陈定的院子外时,竟撞见了过来的祁天逸。
“岁宁,我……”
话未说完,就见慕岁宁只是淡漠瞥他一眼,而后他便被她身边浩浩荡荡的人群给阻拦开了。
“世子,郡主这是来者不善,我们要不提前通知二皇子?”
毕竟等世子娶了陈国公主,那以后就是陈国皇子的连襟了呀!
祁天逸还记得慕岁宁方才那个带着杀气的眼神,“不许通知。”
“可是……”
“不仅不许通知,还要把事情闹大。”
祁天逸见附近离自己的别院也不远,吩咐,“回去,就说我出事了,让父亲立即带人过来将这外面围住!”
说罢,自己也快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