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处置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四十三章 处置

“事已查明,是她心怀妒忌,才弄了那些畜生进行宫,朕已经颁下令去,撤销她郡主的爵位,许了金康玉家中的侄儿,下个月便完婚嫁出去了。”

什么?

慕岁宁抬眼,昭明帝却不再细谈,又说起与惠安郡主的另一件事。

“萧驸马你也见过的,他生了怪病,已是下地不得,宫中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听闻当初你曾引荐过你那个简神医给他看病,有些疗效,越县那边既已安定下来,便早些将人召回来吧。”

这便是商量都无,直接下令了。

慕岁宁心中也清楚,昭明帝只的荣福长公主一个一母同出的妹妹,年岁又小,这么多年一直是疼宠着,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如今刚处置了胞妹唯一的女儿,怎能不再给点甜头?

尤其荣福长公主这么喜欢萧驸马。

“既是皇祖父吩咐,我一会儿便写信送去越县,请简神医回来。”

慕岁宁道,“只是越县距离金陵山高水远,简神医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日夜兼程的赶路,怕是一时半刻不能到金陵,还请萧驸马那边先请别的大夫看着。”

昭明帝只是为了安抚妹妹,倒没有折腾慕岁宁的心思,闻言,只点点头,“你看着办。”

这是暗示她别做的太过分。

慕岁宁心底清楚,昭明帝已经处置了惠安这个罪魁祸首,又纡尊降贵亲自登门,隐晦的低头道歉了,她若还揪着不放,就是心胸狭隘,要惹帝王厌弃了。

昭明帝又赏赐了一大堆药材布匹,金银却是没有。

因为边境又要打仗了,才刚刚充实一点的国库,又搬空了,就连皇帝都要勒紧裤腰带,削减了自己的一应用度,自然没钱再赏底下的人了。

慕岁宁规规矩矩的将人送走,只觉得大半个月的时间,自己错过了不少消息,叫了三夫人过来细问,第一件,就是祁云宴卸任锦衣卫指挥使的事。

“说是卸任,其实还是挂着职,顺便还将金陵巡防营拿到了手里。”

“这是怎么拿到的?”

封了淮南王已经够惹眼了,况且一开始昭明帝调他入金陵,就是为了削减他手里的兵权,如何又肯给他?

三夫人意味深长的说,“您高烧的那几日,皇上起了兴致,带几个使臣和臣子出行宫去骑马围猎,结果刚出去不久就遇到了山匪,因着离金陵城不远,本以为巡防营会早早来解围,谁知巡防营的将领以为帝王不在,去外室院里吃嘴了酒,底下的人又不敢擅动,就这般耽搁了,叫皇上差点叫山匪冲撞跌下马来,很是被惊了一场,还伤了身子。”

“皇上愤怒之下,撤了那巡防营将官的职,顺势就把职位给了当时护卫在侧的淮南王。”

慕岁宁总觉得这其中不简单,但昭明帝不说,外人也不清楚,这事儿自然也就这样糊涂过去了。

“那惠安郡……惠安又是怎么回事?”

“自然如您所料的,夜里悄悄放野兽入行宫,安排男子鬼鬼祟祟欲纵火,都叫皇上查了个清清楚楚,给撤了郡主的爵位。”

三夫人笑起来,“您猜猜,她那被赐婚的夫家是谁?”

慕岁宁记得昭明帝方才说了,是姓金的人家。

“就是之前依附敏王府,处处与淮南王和东宫作对的那位金大人家!”

三夫人掌握着郡主府的消息渠道,自然早查了个清清楚楚,“他家中那个侄儿其实是个不错的,为人勤奋好学,也已经是秀才,模样也周正,皇上对荣福长公主的这个女儿到底是留了几分情面。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此人家中有一寡居悍母,十里八乡闻名的凶悍。”

“那秀才因此养得性子也有些怯懦,除了家贫和悍母,倒是没有其他缺点了。”

这两个缺点对于财大气粗的公主府来说,根本算不上确定,金母再悍,能悍得过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去?

昭明帝的确是十分留情,换做旁人,早抄家灭族了。

慕岁宁知道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便不在多问,问起了最后一个人,“陈国那位安宁公主呢?”

三夫人微微抿唇,似有犹豫。

“放心说罢,她怎么样我都不奇怪。”

“您受伤的那天晚上,她便失踪了。”

“失踪?陈国使臣没有找吗?”

慕岁宁诧异,莫非是莫穗穗自己主动藏起来了?

可她的目标除了权势,便是祁天逸,她主动藏起来根本不符合这两个目标。

“自然在找,皇上也安排了锦衣卫再找,不过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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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使臣便由着如此么?”

“陈国大皇子最近也确定联姻对象了,是皇上膝下的十公主,既是做了一家人,旁的人自然就不那么急了。”

慕岁宁对十公主没什么印象,昭明帝对儿子们爱答不理,对女儿们的管束却很严格,即便是及笄了,也极少让她们在宫宴上露面,只到了年岁,便婚配出去,所以当初的慕摇歌才会被传深得昭明帝宠爱。

慕岁宁沉默了一下,知道莫穗穗的大概率是被昭明帝关起来了,只看是杀是放了。

不过少了莫穗穗和惠安,行宫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惬意起来,就是祁云宴忙得抽不开身,除了傍晚时会来陪她一道用膳,其他时候几乎见不到人。

好在慕岁宁的禁足解了。

这日一早,慕岁宁动动胳膊,觉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打算出门走走,荣福长公主忽然带着惠安来了。

荣福长公主还是一身华贵,惠安则是素净了许多,发髻上的簪子也少了,消瘦了一圈,整个人恹恹的,神思不属的不知想着什么,只偶尔摸到手腕上一只红玉镯子,会生出几许笑来,眼波流转,很是古怪。

“不打搅你吧?”

荣福长公主没发现女儿的异常,只跟慕岁宁笑道。

看她笑容,竟满是真诚,叫慕岁宁心底立时警惕起来,叫人奉了茶,客套道,“故祖母岂会觉得是打搅我呢。”

既不确定打不打搅,怎么也不提前派人来问上一句?

荣福长公主微噎,可很快就把不愉压了下去,笑道,“此番来,是惠安特地来跟你道歉的。”

说着,叫惠安上前。

慕岁宁见她果真乖乖给自己行礼,愈发觉得不对劲,目光垂下去,却也正好看清她腕上不停抚摸的那只镯子,一切都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