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拘一格
“回禀郡主,奴婢找到了曾经在莫府伺候莫姑娘的婢女,那婢女说,莫姑娘是在一年多前那场大病后,性格发生变化的。”
回话的丫环垂着头,回禀说。
慕岁宁还记得以前的莫穗穗,是个胆小温吞的小姑娘,但笑起来脸颊有个酒窝很可爱,所以后来在莫府遇到这个表妹,她总存着几分怜惜,以至于莫穗穗说要暂住到侯府来时,她也不曾拒绝,却不知这副躯壳里早已换了芯子。
“从那之后,不论是饮食习惯,还是梳妆喜好,都变了。那婢女原是替莫姑娘管理妆奁的,后来发现匣子里多了一块很特别的水晶坠子。
“郡主知道,姑娘家的妆奁都是登记造册,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清点的,多了少了,负责管理妆奁的下人都是要受处置的,那婢女害怕坠子是来路不明的,便悄悄拿了去寻莫姑娘问。”
“谁知莫姑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婢女傍晚时就被莫姑娘告到莫府三夫人处,说她私下里克扣偷拿主子财物,三夫人事继室,本就不耐烦管莫姑娘房里的事,便直接将人发卖了。”
丫环说的话条理清晰,慕岁宁多瞧了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碧桃,是咱们三夫人跟前的。”
碧桃激动的脸有些红,其实三夫人让她来回话,就是有要提拔她的意思,所以今儿这番话她都是在心里反复滚过几遍的。
慕岁宁点点头,“等此事了了,你的月例再提一等。”
虽不是提拔,却也差不多了。
碧桃连忙跪下谢恩,继续道,“那婢女也是巧合,叫人转卖了几手,又落到了那牙人手里,奴婢已经将人买回来了,您可要亲自见一见?”
“先好生安置着,以后说不定有用。”
“奴婢晓得了。”碧桃躬身退下,才走出没多远,慕岁宁就听到几个小丫环轻轻的欢呼声,似在恭喜碧桃。
慕岁宁浅浅一笑,也考虑起用人来。
等小镇建成,除了夫子,还需要里正、各类文吏,虽然之前通过袁老的名头忽悠了一帮学子过去,但她既然想的是以后能有更多的女子踏上如同男子一般入朝为官的路,又怎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呢?
“放出消息去,府里若有婢女能识字,以及愿意学认字、算账、管理的,都到三夫人处报个道。”
“郡主是要培养管事?”巧雀高兴的说,“奴婢也要学。”
“并非当管事,而是去我的小镇,给我当文吏。”
巧雀目瞪口呆,“女、女吏?这可从未有过啊,这能行么。”
医学院会有女学生,那也是皇上金口,郡主力排众议才有的,可即便如此,外面的男人们仍是嘲讽牝鸡司晨,那些妇人们仍嫌弃女医是不入流的医婆,还教育家中女儿不许学,若是再出一批女吏,这还不乱了套了?
慕岁宁并没有与她解释太多,只问她,“你想不想也跟男子一样,可以随时想上街就上街,钱财可以自己管理,就算不嫁人,不给人当奴仆,也能养活自己?”
“奴婢、奴婢……”
巧雀不知道,她生来就是下人,她唯一的目的就是照顾好郡主,她从没想过不给人当奴婢,还不嫁人,挣得钱都自己揣着,还能像男子一样随意出门喝酒吃肉,与朋友谈天说地。
她没说话,巧雀身后的丫环却怯怯抬起了头,揪紧衣角,眼神晶亮,“奴婢愿意!”
她不是生下来就是下人,她是因为哥哥要娶妻,弟弟要读书,所以被爹娘卖到侯府,后来受了郡主恩惠,才跟郡主来了郡主府的。
即便如此,爹娘还时常上门要她的月例银子,若是不给,便威胁要把她赎回去嫁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还要饿死唯一疼她的奶奶。
可即便她什么都给了,上次回去,奶奶还是被她们赶到牛棚里,白日劳作,吃的还是馊饭。
要是能攒下银子,要是能不嫁人,还同男子有一样的权利,她就能把奶奶接出来……
小丫环眼里都含着泪,紧张的直打哆嗦,却望着慕岁宁重复道,“奴婢愿意!即便是这条路走不通,被人活活打死了,奴婢也愿意!”
说罢,便见郡主漂亮的眼睛轻轻一弯,温柔而坚定的同她说,“那就抱着死也甘愿的念头去努力,如果考核通过,我会第一个挑你去做文吏。”
泗儿惴惴的好似无处停靠心,刹那就稳住了。
慕岁宁并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想法,将会在郡主府掀起怎样的波澜,更不知道日后这波澜会汇聚成为滔天的大浪。
她只是说完后,继续沿着小路一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拘一格
边走,一边思索方才碧桃所说的水晶。
“看来明日这场喜宴,我还是得走一遭了。”
归德侯府操办喜宴倒是轻车熟路了。
由于这次迎娶的是公主,侯府并不敢懈怠,至少不能做的比当初迎娶慕岁宁这个郡主时差,时间有紧迫,所以只能用钱去堆,一时间归德侯府内的喜色并不多。
归德侯又一次进了藏书阁,“父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听闻安宁公主的嫁妆并不多,您看是不是再将城外那百亩的地卖了?”
归德侯手里能卖的都卖了,可架不住当初侯夫人早把侯府亏了个地儿掉。
慕岁宁和离后,把她的嫁妆都带走,侯府差点就没能喘过气来,后来又经历分家、侯夫人之死、迎娶莫穗穗,短短时间内,归德侯名下的十几处铺子都卖了才勉强全下体面,而今迎娶公主,便有一大批账还没结,那些个掌柜都在后院等着,真真是有苦说不出。
原以为今儿来诉苦,父亲总会从指缝里漏点东西出来解燃眉之急,谁知父亲只是如往常一般从厚厚的书案后抬起头来,却说出令他心惊的话。
“都卖了吧,三日内,将府里能出嫁的都嫁出去。”
“那嫁不出去的呢?”
“那就等一等。”
祁墉望着即将修完的史书,抬手轻轻将边角押平,“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归德侯肝胆欲裂,“父亲,您是说……”
“他快回来了。”
归德侯轻轻一叹,仿佛在说今儿天气一样寻常,“杀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