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 作品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九十一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周氏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看汪夫人脸色骤变,便知有戏,继续道,“汪家与东宫是绝无可能重修旧好的了,对吧?”

汪夫人其实也不清楚汪阁老具体做了什么,但知道是要阻止东宫翻案的,这可不是与东宫再无结交的可能?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再试探来试探去了。”

汪夫人态度冷淡的撇开她的手,低头喝茶。

“我听说郡主所在的工部最近在忙着采收甘蔗,制造白霜糖。”

“工部的事汪家插不上手。”

“听闻此事关乎民生大计,也是郡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成的事,不少世家宗亲都投了钱呢,汪家也有几十亩甘蔗田吧,您说,若是这事儿出了纰漏,其实这甘蔗并不能造出白霜糖来,会如何?”

汪夫人神色一顿,“她都拿出过成品,如何不能……”

“那谁说得好,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兴许是甘蔗有问题呢?又或者她那制作工艺根本就是造假,其实她只是从西洋商人那儿得来了一些白霜糖,就大言不惭的撺掇皇上宗亲开厂。”

周氏道,“别的我不知道,但国库肯定是吃紧的。朝廷正要用钱呢,她却因为急于媚上,而欺骗皇上宗亲白花了大笔的银子,您说皇上能饶她,群臣百姓能不能饶她,边境的出生入死的将士又能不能饶她?”

汪夫人深深看她,她可能不等国库紧缺意味着什么,更不懂边境战事的残酷,所以才能带着几分自得的说出要毁了制糖厂的事。

制糖厂的确是关乎国计民生啊,出来的第一笔银子,可就要送去边境呢。

但是……

汪夫人心底挣扎了片刻,忽然有下人过来,说汪阁老被一个暴怒的宗亲打破了头,昏死过去了。

汪夫人气得拍案而起,又看了眼周氏,哼笑,“你若有本事,尽管去办就好了。据我所知,那些造糖厂的守卫又不严,还有不少宗亲借着运送货物安插眼线混进去偷看呢。”

国破家亡与她有什么干系,有后果,那也是太子去抗!

归德侯府的惩罚也很快颁布。

归德侯和其弟,因为贪污受贿、暴力侵占民田等罪名,各判了罪,归德侯的最重,直接撸了爵位,抄没家产不说,还因为宠妾灭妻、侯夫人的兄嫂又跳出来落井下石,昭明帝亲自朱笔勾了流放之罪。

其他人虽煤跟着流放,也要各自蹲几年大牢。

归德侯流放的这天,正东宫办宴的这天。

无数的马车往东宫涌去,曾经噤若寒蝉的百姓也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称颂他们贤德的太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们都望着东宫的方向,眼带热泪。

“快点走!”

负责押送的差役推搡了一把。

归德侯手上戴着枷锁,被推得差点撞在一侧路过的马车上,那车夫怒目抽下一鞭子,“滚一边儿去!”

归德侯吃痛,很想破口大骂,却见那马车的印记他很熟悉,那不就是莫家的马车吗?

马车车帘撩起,莫老夫人朝他看了眼,又冷淡的放了下去,她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们怎么不去拦他!”

归德侯急急跟身侧差役道,“他们故意拿鞭子抽我!”

“真是想不到啊。”一旁的差役跟同僚嗤笑道,“一年前东宫落难时,咱们侯爷不也是这样对的人家么,听闻当初莫家一家子女眷差点叫人当街羞辱呢。”

“何止,就连郡主,不也被他逼得从侯府和离?”

“东宫帮了侯府十年,金银流水似的送进去,对祁天逸更是如半子般照顾教养,侯府便是那样‘回报’的,如今还嚷什么?”

归德侯明白了,“你们是慕岁宁派来的是不是!你们徇私枉法,你们……”

啪啪两鞭子抽下来,抽得归德侯的破烂囚衣都染上血,快一个月没洗的身上散发出更重的臭味。

差役冷哼一声,“这一路可长着呢,祁老爷,有什么话咱们路上慢慢说!”

归德侯听出其中威胁的意思,心中一紧,却又不敢再激怒这差役,只想着自己还有天逸在,只要能熬到见到天逸,他归德侯府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归德侯忍气吞声的跟着差役继续往前走去。

东宫,慕岁宁听到底下人的回禀时,便知道归德侯在打什么算盘。

“要想办法阻拦吗?”

“不用,由他去吧。”慕岁宁穿着繁复的海棠色长裙,从廊下往前院设宴处走,今日是太子恢复身份,重新搬回东宫的吉日,不止往来宾

宠妾灭妻?白月光觉醒改嫁反派!第三百九十一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客身份尊贵,昭明帝还会亲自过来,她作为操持这场宴会的主人,不能失仪。

“可万一是纵虎归山……”

“纵虎归山?”

慕岁宁朝担忧的三夫人眨眨眼,“且等着吧,多行不义必自毙。”

归德侯的仇家又不是只有一个东宫,他这些年为了稳固侯府地位,踩在脚下的不知凡几。

匹夫之怒,犹可血溅三尺,又何况这外头,还多的是想除去他,来讨好东宫的呢。

三夫人闻言,顿时笑起来。

其实她原是不恨归德侯的,可知道归德侯府各人犯案的细节逐渐披露,她才意识到自己夫君当年生死,跟归德侯也有脱不开的关系,便谈不上怜悯了,只暗暗庆幸自己和女儿早早搬出来,跟侯府划清了干系。

两人走着,就见不远处一道身影,正背对着二人,似在欣赏那一朵昨夜被雨淋过的山茶。

“皇叔?”

慕岁宁诧异,这里快接近后宅,下人是怎么放雍王一个人待在这里的?

雍王听到声响,笑着转过身来,带着几分局促,“我想见见你,又见外头忙,就让下人先过去了。”

慕岁宁发现他脸上有一个还未好全的淤青印子,像是被人给扇的,不由皱眉,全大晋,谁敢这样扇一个亲王?

只有昭明帝和他的养母,如今的罗嫔了。

想到罗嫔每次见他,都一副不耐烦又嫌弃的样子,慕岁宁跟倾向于后者,毕竟昭明帝要体面,而罗嫔则很有可能听到东宫的喜讯而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