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阻止我爹造反!急!第92章 太子上朝了!(求月票!)
上元节,亥时初。
长安的喧嚣仍在继续,根据往年之经验,不闹到子时三刻是不会消停的。
若是放在平时,这个时间早已是万家灯火熄,有条件的就在家里造人,没条件的就老实睡觉。
当然,兴许高昂的也可以自己造自己。
平康坊,卫国公府。
女子闺房,月色透窗而落,带着些许凉风。
李锦盖着一袭蓝色绸缎羽被,躺在榻上,左左右右,辗转难眠。
‘怎么脑子里都是他呀——!’
李锦发觉,只要是自己一闭眼,脑子里想的就是那张脸,是那在街巷中的紧紧相拥,想着想着,小脸‘唰’的就是通红,好几次都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这个年纪的懵懂少女,注定是要遭爱情的苦果。
“不知,他现在可睡着了,若是没睡,又是在做什么呢……”
李锦朝外侧躺着,静静望着窗外圆月,脸上洋溢着笑。
………………
与卫国公府相隔七八丈的对门,秦国公府。
‘三分零一秒——!’
‘小象啊小象,你终于突破了三分钟的禁锢!’
对此,李象表示很是满意。
毕竟很多事情一下子急不来,有进步就是好事,他已经准备在接下来的习武过程之中多加入一些深蹲类的项目。
李象的这一座秦国公府,本为前朝王府。
占地巨广,足有半个东宫之大,府内单是独立的别苑就有十几处之多,更别说其他的宅子楼阁,稍微列列也有几十处,后苑更是假山花池、应有尽有,主打的就是一个豪华。
在简单逛了一圈之后,李象从诸多别苑之中选定了一处作为常居之所,名作桃花苑,倒是和南曲桃花阁有异曲同工之意。
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名字,是因为苑内种着几棵新桃,每到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花飘落飞舞、美不胜收。
此刻。
桃花苑内,南面主屋。
李象在经过一番针对性锻炼之后,起身下榻,在新月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睡觉更为舒适的绸衣,披上一件黑色大氅,来到这屋外院内,望着那几棵已经新生花骨朵的桃树,长呼了一口气。
这年头没有事后一根烟的舒爽,只能是来这屋外透个气缓缓了。
来到这屋外缘侧坐下,李象回想起方才带着李德謇入府之后的一段事宜。
李象带着李德謇入府之后,先是跟李德謇讲明了一件事,他接下来准备举荐李德謇为京兆府少尹之职,且有七成把握能够办成此事。
而之前那位京兆府少尹,也就是魏王党的黄门侍郎刘洎之族弟刘鼻,这货是萧瑀名单上最大的一条鱼。
这会的刘鼻已经被李象关在了大理寺狱饿肚子,就算最后刘鼻的头上没有被盖一个谋逆的罪名,贪污的名头总是跑不掉的。
不论是这年头,还是过去的年头,亦或是未来的年头,用贪污的罪名来干掉自己的敌人,总归是屡试不爽。
罪名定下,这刘鼻高低也得官降三级,扔到京外做地方官去。
自然而然,这个京兆府少尹的职位就空出来了,在长安城中,这可是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而李象之所以选择李德謇。
有四个原因。
一,李德謇素来与李承乾交好,这一点从历史角度来看,毋庸置疑,只要他接下这个京兆府少尹的官职,他就算不想进象党,也会被鸡党和鸟党视作象党狂怼。
二,李德謇身后是李靖,只要把李德謇拖下水,关键时刻,做爹的李靖怎么都得表个态,总不能坐看自己儿子被搞残。
三,通过上一次办案时初见李德謇,李象便是能看出李德謇脸上的不如意之色,三十几岁的大好壮年之身,谁愿意天天造房子,而且还是个没实权的副手,连一丁点油水都捞不着。
四,李德謇身份合适,将作少匠和京兆府少尹同为从四品下的官职,只是职务含权量不同,属于平调,方便操作。
除了聊这件事之外,李象还从李德謇口中得知一个消息。
李(李靖的李)家已经与尉迟(尉迟敬德)家结缔婚约,三月之后,李靖长孙女将与尉迟敬德长孙尉迟循毓大婚。
‘唉,嫁就嫁了吧。’
对于李锦这小妮子,李象虽然感到有些惋惜,但是也没过多深想。
毕竟有些事情无法强求,单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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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中‘同姓不能通婚’这么一条,就能把自己想通过正当渠道收李锦入被窝的这条路给彻底堵死,二凤素来是推崇依法治国,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给自己破例。
当然。
如果走不正当渠道,学一波曹操,倒也不是不行。
“啧。”
‘妈的,自从穿越第一天开始,就没有一天不是在受伤的。’
李象感受到刺刺痛楚,扫了眼自己的左胳膊。
入府之后,已经第一时间让府上医官处理了,如他预料中的一样,这胳膊上只是一道很浅的伤口,上个药,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并不影响和新月的锻炼。
‘必须得强身健体了。’
李象一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要挂帅出征,而且还是去黄河以北那种苦寒之地,就这幅羸弱身子,别说是打仗了,能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到黄河以北都是个大问题。
‘明天就开始跟苏璃练武。’
‘这女人,真是太彪悍了——!’
李象一想到苏璃方才手持陌刀,在街巷砍杀贼子的场景,那行云流水的招式,那血腥的暴力美学,那飞舞的高马尾,那耍的猎猎生风的斩马刀,简直是帅帅帅炸了——!
目光看向左侧。
入府之后,他便是让苏璃随便挑选一间院子居住。
对此,苏璃并未说话,只是默默提着刀,进了这桃花苑内左侧最边缘的一间小屋。
于此,李象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毕竟有着这么一位高手住在自己十丈之内,自己的生命安全能够很大保障。
唯一的不便就是,锻炼的时候自己总是下意识的压抑动静,有一种被监督的禁锢感。
“长公子,夜里风寒,您的伤还没好,不宜在外面待太久了。”
一袭薄纱白衣,青丝垂落腰后,新月一脸纯幼之容,静静跪坐在李象身侧。
“嗯。”
李象点了点头。
眼眸又是扫了眼苏璃的房间所在,烛火,熄灭了。
转身踏入屋内。
“新月,我们继续锻炼吧。”
“我教你一个新动作。”
…………………
魏王府,文学馆。
馆内鞭笞之音,伴随着李欣那猪嚎一般的惨叫声,起伏不绝。
李泰在从承天门回府之后,还不等屁股坐热,当即又是得到了一份天子口谕,象征着他宠冠诸王的芙蓉园,竟是被天子收走了——!
一刹那,怒发冲冠。
再加上午芙蓉园,下午承天门,李肥四彻底暴走了。
二话不说,命人将李欣吊在这文学馆的房梁之上,提着鞭子就一顿狂抽,尽情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反正他已经打算练小号了,这个大号废了也无所谓了。
天家讲究亲情,但前提是不要和利益突破。
……………………
深夜,太极宫立政殿。
这一年的上元节,芙蓉园谋逆、承天门刺驾、小兕子重伤,一系列种种,可以说是李世民登基以来过的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天。
纵然是当年背着弓箭冲玄武门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么跌宕起伏。
今夜,他一人在这立政殿,并未召徐充容。
李世民独自坐在这御案前,提笔蘸墨,一手飞白,出神入化,绝对称得上是唐初第一飞白书,二凤此刻写的正是李象在芙蓉园中所念的那一首将进酒。
这首诗,是真的把李世民给震撼到了。
‘象儿不过十三岁,竟是有这般意境,难得,实在是难得,真真是天赐给我李家的诗仙。’
不过。
清晰可见。
在这一首将进酒之畔,还写着一首绝句,隐约看见开头为‘疾风’二字。
这是李世民今夜苦思良久写下的,准备用于明天拜萧瑀为相时,当众赐下,以彰显自身之文采。
而就在这时。
“陛下——!”
李君羡的声音透着急切之意,在这殿外响起。
作为百骑之首,若是没有了不得的大事,李君羡绝不会深夜扰君。
虽闻声,李世民手中笔墨却未停。
“进来。”
话音落。
李君羡快步是入殿而来,行礼后急声道:“陛下,秦国公于平康坊遇刺。”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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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手中笔墨嘎然而停,直接原地蹭的站了起来,身前御案都差些被掀翻。
“你说什么?!”
“你给朕再说一遍?!”
“遇刺?谁遇刺?谁刺的?!”
感受到天子这般突然窜起的暴怒,李君羡眼角一缩,吓得心头一个咯噔,连忙又道:“陛下,是秦国公李象遇刺,所幸并无大碍,只是胳膊受了一道刀伤。”
闻言。
李世民顿了顿,接着是长呼一口气。
对现在的二凤来说,李象就是他挖掘的一块金子,谁要是敢动他的金子,他非得点灭了谁。
目光看向殿中的李君羡,眉头微微皱起。
“君羡,下次有这种事,一口气说完。”
李君羡心头又是一咯噔,连忙是扑通跪地,磕了个响头:“臣谨记——!”
“嗯。”
李世民摆了摆手,李君羡这才是带着忐忑的心情退出了立政殿,同时内心惊骇:李象在天子心中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地位。
他不禁想起前几天和李象打马共出玄武门,话语间透风给李象的场景,他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似乎是选对了。
待李君羡走后。
李世民又是坐了下去,眉头微皱着,望着案上这一首还没有写完的将进酒,似是在纠结着什么。
……………………
月落日升,金乌破晓。
翌日。
大唐贞观十七年,元月十六日。这是上元节后的第一个朝会。
天还未亮,百官便已经是遵照礼仪进入了太极殿
当睡眼惺忪的李象踏入太极殿之时,殿中诸臣的目光顷刻间便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愣谁都知道,今天这朝会,秦国公李象才是主角。
‘都看我干什么?’
‘我脸上有别人家的老婆?’
李象刚欲前往自己的班位,肩膀突然被一只手压住,下意识偏头望去,愣了片刻。
‘卧槽,今儿个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不仅是李象,殿中群臣见到来人,一个个也都是脸色惊愣。
太子李承乾,竟然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