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瀚扭头看向李静。
虽然三月初的气温很冷，但屋里开着空调，李静的羽绒服挂在椅子上，穿着米色的竖条线衣，领口是带拉链的，此时拉的比较向下，露出洁白的肌肤以及隐约可见的锁骨，让脖颈更显修长。
同色系的休闲裤，裤腿宽松，但上部分就像牛仔裤那样挺显身材的。
五官不算惊艳，但也算端庄，搭配上黑框眼镜，有种职场禁忌的美。
不知是不是因为空调开的比较热，李静脸上微微有些红。
见沈瀚看向自己，李静连忙解释：“方便加个微信吗？今后有什么消息，我也好和咱们这边同步！”
“娄总拉个群吧！”沈瀚说道。
李静看向娄亨，说道：“那就麻烦娄总了！”
娄亨笑道：“不麻烦，不麻烦！我现在就拉群！”
一边操作着手机，娄亨按照事前约定好的去问沈瀚：“对了，沈总，您晚上有安排吗？要不一起吃顿饭？”
李静一般不会和初次见面的客户吃饭的，一是自矜，二是她觉得彼此之间不太熟，一起吃饭总是处于没话找话的状态，太不舒服了。
为此同组的姐妹没少说她，她们的意思是，你得多参加饭局，这样才能把关系更好的推进下去。
但今天，她就确实挺想去吃饭的，如果沈瀚去的话。
沈瀚点头说：“有时间，就是不知道李静这边方便吗？”
李静连忙点头：“方便，方便的！”
或许意识到这样太不矜持了，而且会给人一种好像很“贪”那顿饭的感觉，于是她又补充道：“正好我也想多了解了解咱们的布局，看看能不能帮咱们参谋些好的打法！”
“那太好了！我先去忙一会儿别的，晚些时候见！”沈瀚说道。
“好！”
娄亨那边陪着李静聊了一会儿后，对李静说：“你先休息会儿吧，我去看看沈总那边忙好了没！”
“好！”
等娄亨出去后，李静从包里掏出粉底和口红，抓紧时间捯饬自己。
娄亨到了沈瀚的办公室，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去。
他笑呵呵的冲沈瀚竖起大拇指：“沈总，果然帅就是有优势啊，我看那小姑娘都不想走了！您要是勾勾手指，她肯定就愿意在咱们公司上班了！”
这段话是他在路上反复琢磨出来的。
一方面是夸奖老板有魅力。
另一方面，他需要用这些不那么正式的话，拉近和老板之间的私人关系，而非只是工作上的忠诚。
很多人羞于启齿去夸奖别人。
实际上泡妞就是要夸，嘴甜才能吃肉。
对男人也是如此，没人不喜欢听好话。
娄亨也是这么琢磨，即便他这段“玩笑话”老板不喜欢听，但他先夸了老板“帅”，那老板肯定不会生气的。
“还是别了，她在抖喑可是对咱们更有帮助！”沈瀚笑了笑，“而且她们见识的多了，现在帅又有什么用呢！”
“老板您不光帅，还有钱啊！”娄亨笑着说道，“晚上去‘本蓝’吗？”
本蓝餐厅是一家做创新融合菜的餐厅。
融合菜简单来说，就是将不同国家或地区的烹饪技法、食材和口味融合在一起，创造出全新美味的菜肴。
现在听起来这种菜似乎有些网红感，给人不是那么好的感觉。
但本蓝餐厅在江宁算是一家比较小众的宝藏餐厅，老板娘虽然长相普通只是身材比较好，但热情好客，也会说话，因此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再加上酒店有精酿啤酒，吸引了一批德国人来消费，也算是半个国际化吧。
沈瀚知道这地方，还是上次兰伟中请客带他来吃的，一楼是小酒吧的感觉，二楼则是七个包厢，老板娘说七个包厢寓意着七上八下的七上，但沈瀚觉得就是面积不够大。
但真的可以看出，中西融合的相当不错。
约莫四点半左右，沈瀚来到会议室，对李静说道：“不好意思，有点忙，等久了吧！”
李静抿嘴一笑：“没事，正好我也处理了会工作！”
“那咱们先吃饭去？”沈瀚半询问的语气说。
“好！”
拉上娄亨，一行三人前去地下车库。
沈瀚当然不可能帮李静拎行李，那种事他从来不做的。
在家都是女人帮他拎行李的。
娄亨自然而然的帮李静拎行李。
自己出去当然是开奥迪s8了，沈瀚最近挺爱开这车的，而且因为牌照的关系，路上也没有那么多事，偶尔想变道之类的，只要打灯了，后车都会挺有礼貌的让道。
而不像他开奔驰s400l时，他一打转向灯，就好像启动了“后车加速器”一样，十次得有八次，后面的车都会猛踩油门，不让他变道。
次数多了之后，沈瀚想变道时就打灯，看着后车加速过去之后，
才会在他后面变道。
但总归是体验不好，还是开奥迪s8的体验要好一些，估计是牌照的问题导致的区别对待。
另外就是现在了。
当看到这特殊的牌照时，李静惊讶道：“沈总，你这车牌，厉害啊！”
沈瀚笑了笑：“朋友给面子！”
之前沈瀚在李静心中，就是有钱的老板。
在见到这车牌后，在有钱的后面，又加上了“有势”。
很快就到了餐厅，上了二楼包厢。
沈瀚看向李静，询问：“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李静说道。
沈瀚就开始点菜，三个人没必要吃太多，四菜一汤再加上几个特殊的小菜就够了。
以前在招待客户时，他生怕客户小瞧他，从而影响合作，总是会点满桌子的菜。
但现在他秉持的理念是，够吃就行，但不能太多，浪费真的挺不好的。
“喝点吗？他们家的精酿还不错！”沈瀚说道。
李静点头：“那就喝点吧！”
很快菜就上桌了，菜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挺有特色的。
“还是沈总低调！”李静赞道，“之前有的老板，好像要炫耀他很有钱一样，三四个人吃饭都要点满满一桌子菜，太浪费了！”
沈瀚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吃不完浪费挺可惜的！”
夹了几筷子之后，李静开始主动聊起了工作，询问沈瀚公司对短剧的投入以及对未来的期望。
沈瀚放下筷子，和李静碰了一杯后说道：“在做短剧这个项目之前，我就和娄总说了，短时间内的亏损我是认可的，只要路线是对的！”
李静喝了口略带苦涩的啤酒，点了点头，认真倾听。
“我不敢说投入无上限，但目前来看，前期投个三四千万，如果有进展的话，比如只亏损百分之五十，那么再投入一亿两亿，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沈瀚轻描淡写的说着三四千万和一两亿，就好像在说三四千块和一两万一样。
李静只觉心中很是亢奋，她竖起大拇指：“好魄力！”
“不行，那些头部公司，一年不都是几百亿的流水吗？”沈瀚说道。
李静笑了笑：“沈总，你们是做电商的，流水和投入的区别您还不知道吗？您投入一个亿，滚动起来，一年也能上百亿流水啊！”
“也是！”沈瀚点头认可。
又聊了会儿后，李静给出了几条建议，她说道：“第一，咱们不能光自拍剧，也要买一些剧来，独家和非独家都可以，成本很低的，即便质量好的，保底可能也就两三万！”
沈瀚震惊了：“三四十万拍的剧，两三万保底就能拿走？”
李静点头：“行情就是这样的！短剧是赢家通吃！这些剧咱们尽量去运营，能赚钱最好，不赚钱起码也充实了咱们的剧库！第二就是，咱们要尽量把资金利用起来，不能光自己投钱去拍，要拉着资金一起去拍！”
现在市面上的行情基本上是对投。
每家百分之五十。
“之所以有这种方法，是因为很多导演或者制片太坑了，拿资方的钱不当钱！所以就要求导演和制片也投钱进去，大家要赚一起赚，要亏一起亏！”李静解释道。
沈瀚对娄亨说：“这个方法好，记下来，咱们今后也这样做！”
李静接着介绍：“但也有的资方，仗着自己的平台分发优势，自己一分钱不掏，拉上两家去投！他获得剧的所有权！”
还有的资方，自己可能就掏个百分之十的费用。
反正玩法很多。
李静基本上把她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沈瀚。
即便沈瀚以前对一些情况已经有所了解了，但现在听了那么多的门道，还是啧啧称奇，他说道：“这些人也太会玩了吧！”
“毕竟是金钱游戏啊，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的捞钱，太疯狂了！”李静说道，“去年整个抖喑上面，一天的流水才四五千万，今年过年前就突破了一亿，过年期间更是突破了两亿！目前来看，稳定下来就是两亿了！”
这个数字其实是很恐怖的。
一天两亿的流水，而且未来可能还会更大。
短剧虽然暂时还不入主流市场，但这个流水真的是有可能超越电影票房的。
聊完之后，沈瀚对李静说：“今天真是受益匪浅啊！太感谢了！”
李静脸蛋红扑扑的，她笑的有些暧昧，离沈瀚的距离有些近。
沈瀚甚至都能感受到脖子上李静急促的呼吸。
李静低声说道：“人们都说，最难的是意气相投，我觉得和沈总就是意气相投，所以我就愿意把这些经验分享给李总，希望能对李总有所帮助！”
沈瀚笑了笑，说道：“肯定是有帮助的！李静，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李静摇了摇头：“没有，我可能喝了！”
说话间，她还有些摇晃。
娄亨看到这一幕，忽然意识到，他不应该在这里。
他应该在车底。
噢，不！
车里！
于是他立即站起来说道：“沈总，那什么，我先去车里，看看司机来没来！”
“哎，不是，司机来了会打电话给我的，你，你走那么急干嘛？”
沈瀚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娄亨飞一般的离开了包厢。
走出包厢时，还体贴的把包厢的门给关上。
然后在沈瀚不知道时，娄亨还对老板娘和服务员说：“我们沈总在里面谈事呢，他不喊你们，你们谁也不准进去！”
作为餐厅的vip客人，老板娘对娄亨的话言听计从。
她亲自对楼层所在的服务员吩咐了下去。
让谁都不要靠近这个包厢的门。
否则直接扣钱！
沈瀚有些无助的看向李静，说道：“那……咱们也下去吧！”
李静忽然说道：“沈总……我真的觉得和你意气相投，那个……有件事我能求你吗？”
“夸张了！”沈瀚连忙摇头，“用什么求啊？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做到的，肯定会尽量做到的！”
李静说：“我是独生女，从小就特别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哥哥！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受到欺负了，有了委屈了，都可以找哥哥帮自己！所以……我能叫你哥吗？”
沈瀚忽然觉得，太老套了吧。
但是！
谁能拒绝一个身材瘦弱的姑娘，红着脸要叫你哥呢？
此时对方的颜值已经不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有种大男子汉被需求，得到满足的感觉。
沈瀚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了！”
“那……”李静咬了咬下唇。
沈瀚有些慌。
咋回事？
难道女人都会这一招？
还好李静没有发动更进一步的攻击，而是脆生生中又带着点妩媚的喊道：“哥！”
“哎哎！”
沈瀚只觉得浑身有点酥酥麻麻的。
李静不满意的娇嗔一声：“哥，我都叫你哥了，你该叫我什么啊！”
“妹，妹妹！”沈瀚连忙说道。
“嘻嘻！”李静直接伸出双手，“那为了庆祝咱们哥妹今天相遇，就拥抱一个吧！”
她说着闭上眼睛，满脸的期待。
心中对自己特别佩服。
“李静啊，你真是个小聪明，你真是个天才！这不就是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要抱抱了吗？”
沈瀚看向李静。
他发现，这姑娘受归瘦，但竟然胸前还真的挺有料的。
他于是伸出手，说道：“那就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