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280.魂魄逃跑
徐菀心思一动,“青云观建得差不多了?这是何意?”
慕怀清蓦地一顿,下意识地望向慕怀瑾,面上一副说漏嘴了的表情。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
慕怀瑾则微微颔首,责备地瞪了他一眼。徐菀也将视线移到慕怀瑾身上,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他。
对面的慕怀清立即有眼色地改口,“哦大嫂,我的意思是,待我们家度过此次难关后,新的青云观就可以着手开建了。
到时我与大哥会多多帮你参谋参谋的。待新道观建成,我与敏芝定要去上头香!”
说着,慕怀清暗暗扯了扯薛敏芝的衣袖,薛敏芝即刻反应过来,附和道:“啊对对对!大嫂对煜峥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定会为青云观多添些香火的!”
徐菀望着他二人一唱一和,又有些慌乱的解释,心中不禁有些怀疑。
真的是如此吗?
还是...他们私下里另有她不知晓的动作?
徐菀再次将目光投向慕怀瑾,慕怀瑾却轻咳一声,仿若事不关己的样子,向众人道: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在此处等了我半晌,也该回去休息片刻用晚膳了。菀菀,我们也回松风苑吧。”
话毕,慕家众人皆起身各自告辞,返回自己的院落。
稍后在用晚膳时,徐莞又问起了青云观一事。
“怀瑾,你说建一所道观要花多少银子呀?”
慕怀瑾认真答道:“这要看道观的大小、装潢,其中所需物品的数量,以及道观所建的位置。
根据不同的档次,大概需要花费五百两至两千两不等。”
“那你觉得,道观是建在京城内好,还是城外的山上好?”
“自然是建在京城好。达官贵族、市井百姓皆在城内。青云观建好后,香火自然旺盛。”
“可是,城里已经有紫霄观和八仙观两座大道观,还有小道观若干。青云观建在城内的话,是否会受他们的排挤?”
“怎么会?”慕怀瑾霸气道:“有我永嘉侯府为你撑腰,谁敢排挤青云观?
更别说如今大长公主也成了你的裙下臣。有大长公主在,谁敢得罪你?”
徐莞抿唇一笑,“咱们夫妻所见略同啊。我也是如此想的。
将青云观建在京城内,各自凭本事赚香火钱,不怕其他道观抢生意。”
“对,这才是我认识的菀菀。”
慕怀瑾说着,搂过她的肩,兴致高昂地在她面上香了一口。
徐莞心中却暗自窃喜,她大概已猜到慕怀清所说的青云观建在何处了。
晚膳过后,徐莞将小荷包中的符纸和法器一一取出盘点一番。
这是徐莞每日的例行公事。哪种符纸或法器缺了,她好及时补充。
今晚在盘点时,她看到了那个收集定北王府铜镜上黑气的小瓷瓶。
但时至今,这小瓷瓶都无任何反应。说明那名给铜镜施咒之人,还未在她身边出现。
将这瓷瓶再次放入小荷包中,徐莞又拿起另一个瓷瓶。这个瓷瓶中收着的是汪进士的魂魄。
可在徐莞将瓷瓶拿在手中时,却发觉有些不对。
虽然一个魂魄只有不到一两的重量,但只要是经过徐莞手的魂魄,她都能准确掂量出其重量。
而如今这个装着汪进士魂魄的瓷瓶,却异常的轻,就像里面是空的一般。
徐莞立即将瓶塞拔开,等了片刻,并无魂魄从中飘出,里面果然空了!
慕怀瑾注意到徐莞已定定站了半晌,一动未动,不禁也察觉到了不对。
于是来到她身边问,“菀菀怎么了?”
徐莞拿着那小瓷瓶侧过身,秀眉微蹙,“汪进士的魂魄不见了。”
“不见了?”慕怀瑾亦略略惊讶,“为何会不见了?是他从这瓷瓶中逃出去了?”
徐莞顾不上回答,全神贯注地回忆今日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发生的事,搜寻是否有何线索。
忽然,她想起今日在大长公主府,在她从小荷包里取黄纸和朱砂膏时,不小心将瓷瓶的瓶塞弄开了。
当时她也并未在意,很快将其再次塞上,就继续为大长公主画
符了。
此刻想来,汪进士的魂魄应是在那时跑出去的。
可他跑出去要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为了留在大长公主府吧。
若是他并未留在大长公主府,那么仅能去一个地方——皇宫。
“遭了,他不会进宫找皇上去了吧!”
“什么?菀菀你说谁进宫找皇上?”慕怀瑾也因她的神情紧张起来。
徐莞转过身郑重望向慕怀瑾,“是汪进士。他可能藏在大长公主身上混入皇宫了。”
“他为何要冒险入宫找皇上?”慕怀瑾猜测道:“难道他想亲自去向皇上说明当年的真相?”
“有这个可能。”
慕怀瑾眉宇微蹙,“他应该不会泄露是从我们这里逃出去的吧?”
“不会。汪进士为人正直,重情重义,不会将我们供出来的。我担心的是……”
徐莞顿了顿,眉宇间萦绕着担忧,“皇宫中到处皆是辟邪镇妖之物。他此去怕是不一定能回来……”
徐莞说着,侧头望向屋外的夜空。
但见一轮下弦月斜挂夜空。下弦月周围不时有阴云飘过,将月光遮蔽。大地亦陷入一片阴暗之中。
慕怀瑾转过身,搂着她的肩与她一同仰首望向那轮下弦月,无声传递着自己的关切与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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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同一轮下弦月映照下,盛国皇宫中一派寂静肃穆。
时近子时,各个寝宫殿阁次第熄了宫灯,其中的主子渐渐进入梦乡。
而在皇上的寝殿内,宫灯还亮着几盏。
景逸正坐于寝殿内的书桌后,借着桌案上的宫灯烛火,熬夜批阅着奏折。
又过了许久,景逸才将今日的奏折尽数批完,准备唤太监为他解髻梳洗,换上寑袍就寝。
“张德全。”
张德全乃司礼监掌印太监,无时无刻不候在皇帝身侧。
景逸批阅奏折时,张德全也随侍在侧,不时为他添茶研墨。
但景逸唤他一声后,却未听到预料中的应答声。
“张德全?张德全!”
景逸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听到张德全的回应。
景逸略有些气恼地扭过身子,却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
奇怪,方才张德全明明一直随侍在身后的,此时为何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