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现在,她居然说江月的伤口开始长肉了!
池筱筱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神情平淡的点头,“嗯,忍个几分钟,你脸上的伤就能好。咱们要不,先去看看你女儿?比起你,她的情况更危急!”
江月连忙转身,“池大师,请跟我来!”
旁边张越还想阻止,但又有所顾忌的看着旁边的盛暄,唯唯诺诺的道,“盛总,这……”
盛暄侧头看了他一眼,温柔的目光又落在池筱筱身上,“张总放心,池小姐师出名门,张总大可放心让她一试。如果她治不好,张总再另寻名医就是了!反正,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坏!”
张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既然有盛总为池大师担保,那我自然相信池大师肯定有些本事。池大师,那就拜托你了!”
算了,就当给盛暄一个面子,死马当活马医吧!
要是治不好,盛暄面上无光,肯定会想办法对自己进行补偿。
万一真的治好了,精心培养的女儿能够恢复健康,他也不吃亏!
盛暄闻言,嘴角的笑容更深几分,对池筱筱微笑点头。
江月闻言心中大定,感激的看了盛暄一眼,“池大师,快跟我来吧。”
几人来到张静的病房,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又传出来一声惨叫。
这次惨叫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江月和张越的女儿张静。
那叫声凄厉可怖,仿佛正在遭受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让人毛骨悚然。
张越被那惨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往盛暄背后躲了躲。
躲完感觉自己一个一家之主这么怂有点掉价,又强撑着走出来,冲两侧的保镖道,“开门吧!”
他这番作为池筱筱看在眼里,并没有过多置评,只是看着打开的病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死死的,导致外面路灯的光都无法照进来。
但是池筱筱凭借过人的无感,还是能看到房间里横七竖八倒着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
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仿佛在跟什么东西搏斗,剧烈挣扎着!
“静静!”
江月听到女儿凄厉的惨叫,根本忍不住,门一开就往里冲。
冲进去以后就想开灯,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然后她就放弃了,直接往床边扑!
池筱筱想拦,没拦住,叹了口气,只能抬手结印,打出一道灵力,先把房间里弥漫的煞气驱散一些。
然后再去开灯,灯就能打开了。
灯光洒落,众人这才看清床上的情况。
只见一个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躺在床上,一身病号服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双眼猩红,恶狠狠的看着天花板,双手伸在半空,像是抓着什么东西极力阻止其靠近一样,喉咙里发出嗬嗬类似于野兽般的低吼。
时不时的,又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人蓬头垢面,眼底下一片乌青,形容十分惨烈。
“静静,静静你不要吓妈妈!”江月想上去抱抱她,可是每当靠近一点,就会被张静用肩膀撞开。
反复几次,江月瘫倒在地,整个人哭成了泪人。
池筱筱快步上去,伸手就要去脱张静的衣服。
落后一步的张越立刻跳出来,“诶,你干什么?为什么脱我女儿的衣服?”
迟小小冷睨了他一眼,“不脱衣服,我怎么给她治病?她身上的疮再不治疗,等到她彻底尸化,才真的是神仙难救!”
张越闻言,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是绝密,张家对外封锁了消息,只说张静是病了,将她关在家里,请医生来悄悄给她治疗。
结果越治越严重,张静开始半夜起来吃生肉,张越两夫妻被彻底吓到了,也开始觉得她身上的疮有问题。
不过张越始终没往别的方面去想,因为他是完全的唯物主义者。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现在再不治,她就要彻底尸化,变成一具没有思想,只知道喝血吃肉的行尸走肉了!”池筱筱道。
张越的眼睛瞬间惊恐的瞪大,江月更是从地上挣扎起来,冲到池筱筱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池大师,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女儿!”
池筱筱:……
不是,她一个年纪能当她妈的长辈,就这么给她一个小辈跪下,也不怕折她的寿吗?
池筱筱有些无语,正准备把人弄起来,那边盛暄已经伸手,拖着江月的胳膊。
“张夫人,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也不见盛暄怎么
用力,但江月就被他轻飘飘就给带起来了,“你的年纪都够当筱筱长辈了,这么跪她,要是传出去,筱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月折才想起来,满脸尴尬又惶恐。
“对不起池大师,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求你救我女儿。”
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只要能救女儿,别说给一个小姑娘下跪,就是让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愿意。
池筱筱点头,并没有真的跟江月生气,“我知道。”她看向盛暄,“我要解开她的衣服检查,麻烦你和其他人先出去一下吧。”
张静好歹是个未婚的大姑娘,她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脱她的衣服也确实不脱。
“好!”盛暄明白,所以没说什么,只是道,“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口。”
池筱筱点头,就见他招呼张越,然后一手两个把晕倒在地的保镖全给拖了出去。
等到病房门重新关上,池筱筱才和江月一起把张静身上的病号服给脱下来。
张静尖叫着不肯就范,但池筱筱的手就如同铁钳,按在她身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动。
衣服一脱,张静身上的疮彻底暴露在池筱筱视野之中。
只见那些疮如同古代的钱币大小,数量很多,密密麻麻遍布张静的全身。
那些疮的创面全部腐烂,有些地方出现了皮肉干枯的现象,就好像冬日枯死的树一样!
“啊……”
张静尖叫着想要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浑身颤抖得跟筛糠一样。
“滚开,都给我滚开!不许看我,全都不许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