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死士可是给李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完完全全的杀人机器,若不是有周云衫,他就嗝屁了,有火枪都没用。
吴刚培养的死士,怎么可能弱了?
但赵蕊居然一个人将对方制服,而且还没有受伤,这么强的吗?
李呈诧异的看向身后的赵蕊。
赵蕊都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你武功比青雀如何?”李呈突然有些期待了。
“未交过手,尚不可知。”
能说出这话就证明赵蕊极其自信,因为赵蕊哪怕没有见过青雀动手,但也知道他对青雀的评价可是相当高,高手中的高手,居然还敢这么说。
如此,李呈对赵蕊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评估。
来到那被绑着的刺客面前,李呈突然道:“吴刚和他小姨偷情!”
那刺客充耳不闻。
作为死士,这素质是真高,跟聋哑人一样,哪怕眼神都不带动的。
那么不用问了,一定是同一批。毕竟他不认为哪个傻子吃饱了撑的,派如此高素质的死士来刺杀一个老夫子,肯定还是冲他来的。
只不过他不懂,既然是冲他来的,为什么要刺杀韩义?
想了一会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便挥手让他们继续,然后带着赵蕊离开了。
如这般死士,指望从他们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几乎不太可能,难度太大了。而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干,王九他们总比他要强。
“凉州的刺客应该不止他一个。”李呈出了审讯室,突然开口道。
赵蕊忙道:“我会一直贴身保护殿下。”
“嗯。”李呈点头,自己的小命当然是最重要的。“韩夫子那边也得加强人手保护,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想干嘛。”
李呈不论面对任何事情,都大致能猜到对方的意图,但这次是真有点懵。
难不成是吴刚怕他将韩义笼络到手下,从而使得文坛倾心?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吧,那还是得尽量保证韩义的安全才是。
……
“夫子,感觉如何了?”
韩义醒后,李呈又来看望他。
“老夫……咳咳,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韩义郁闷之极,他在院里喝茶喝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拿剑劈。
若不是赵蕊,他早挂了。
“老夫自问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韩义满脸懵逼,他最初还以为是李呈要杀他,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而且赵蕊也是李呈的人,若是李呈,又是图啥?
可除了李呈,他也想不出来有谁想要他的命,这事着实诡异。
“这天下之事,有因便有果,可能夫子不记得了吧。”
李呈道:“不过夫子放心,本皇子已加派人手,此事断不会有第二次。”
韩义叹了口气,不过整个凉州,恐怕再没有哪里比将军府安全了。从今日开始,他就蹲在将军府里,再也不出去了。
“明日两家学堂便要比试,夫子可想去看看?”
“殿下是在打趣老夫?”
本夫子都伤成这模样了,怎么去啊?
而且去不去都一样,结果根本没有悬念,他想不到李呈能赢的可能性。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让夫子亲眼目睹文人们的惨败呢。”
“殿下还真是自信得很哪!”
韩义都乐了,你这不是自信,而是自大。
孙夫子坐镇,那么多文人学士授课,怎么可能会输给李呈家的两个娘们?
不仅如此,附属学堂招的都是些什么学子,而启蒙学院再怎么样,也有贵族子弟,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如果都能输,孙夫子可以切腹自尽了。
“夫子不信本皇子能赢?”李呈笑了,道:“夫子最好祈祷本皇子赢,否则学院便交给孙夫子了,届时夫子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义还搁这装傻呢。
“罢了,夫子尽管放心便是,本皇子赢定了。”
李呈说完,傲然而去。
韩义嗤笑,坦白说,两边谁胜谁负于他而言影响不大。若是孙夫子赢了,并夺下学院,他也有把握能让孙夫子拱手相让。
毕竟这学院,并非以孙夫子的名义而建,难以坐稳。而且还是商人建的,需要正名,他名气可比孙夫子大,定然会更得文人学子的拥护。
而若是李呈赢,就稍微麻烦一些,但好处便是文坛震动,他强势以救世主的身份出场,自然号召力更加强大。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谁输谁赢,他都会出面。
只是可惜,赶在这时候伤了,还是暂且先忍忍吧。
……
今日,便是两所学堂比拼的日子。
启蒙学堂地方太小,当然就选在了城外的附属学堂了。
诺大一片场地,仅仅只是建了一座学堂罢了,其余的还在建设当中。
如今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满满当当,看来对今日的比拼感兴趣的大有人在,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皆是翘首以盼,就等着看一个结果。
虽说结果并没有悬念。
根本没有人看好附属学堂,这是明摆着的事,两个女先生怎么可能教的比学士好?
平民们虽然对孩子们的进步感到高兴,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概念,怎么知道学的到底好不好。毕竟他们基本都是文盲,孩子的课本都看不懂,又如何判断?
而文人们皆是自信满满,孙夫子更是倨傲得很,端坐高位,摇头晃脑,显得稳操胜券。
这情况也让贵族和商人们心中暗喜,今日他们的孩子怕是会大出风头。
当然了,也不可能全部的孩子都上,只会上最优秀的那几个,但谁都相信,自己的孩子就是最优秀的。
“今日,便是两所学堂检验教育成果的时刻,双方的学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李呈站在讲台前,激昂的喊道。
“准备好了!”附属学堂的孩子们应的那叫一个响亮。
而启蒙学堂的孩子们则是面面相觑,他们在课堂上除了被先生点名之外,从不开口说话,否则就得挨打,而先生也不可能像李呈这般激情。
他们没有回应的习惯,所以全都不作声,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哼,真是聒噪。”
孙夫子表达了不满,道:“既是学堂,岂能如此大喊大叫,成何体统。不必废话,直接开始吧。”
“好,那便依夫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