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不错,不过比我们西夏的差远了。”
周云衫倒是有些不屑,道:“可惜,若是现在仍在西夏,本公主带你去看看何谓雪景。但也无妨,明年咱们一块去。”
“明年啊……”
李呈仰头望天,道:“希望吧。”
他这番动作十分迷人,毕竟45度嘛,懂的都懂。
赵蕊就被迷住了,不再四下观瞧,而是将目光聚集在了李呈的脸上。
周云衫也看得有些发呆,情不自禁的仰头在李呈脸上亲了一口,道:“在想什么呢?”
“想着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会在哪里。”
“不是答应了本公主回西夏看雪景么?”
“呵呵,好,就这么说定了。”
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他也要争取早点解决眼前的事情,毕竟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就不可能有回头路,他必须先乱了宁国。
湖州不能用兵,但其他地方却不在此例,只看是以什么名义。
仗肯定是要打的,现在只需要一个打仗的名目,而这个名目需要京城方面来给。
他不得不等,只不过要乱宁国,也不一定非要靠武力,只要让京城感受到来自江北的巨大威胁,怎么可能坐得住呢。
或许,现在就已经坐不住了。
……
确实坐不住,只不过不是吴刚,而是宁皇。
此时御花园里,宁皇身着厚厚的华袍,与吴刚正坐着对弈。
吴刚当然是他召来的,说许久未曾对弈了,想看看吴相的棋艺是否仍有长进。
他们两人棋艺相当。
“陛下倒是好兴致,竟想到邀臣下棋。”
吴刚显然心情不错,因为宁皇找他,自然是为了出兵之事,那就是有求于他。
“一时兴起罢了,再说你我确实许久未曾如此心平气和的坐下对上一局了。”宁皇喝了一口热茶。
吴刚抬眼看向宁皇,道:“是啊,上一次,臣记得还是两年前吧。”
“四年了。”
“哦?竟有如此之久么,倒是臣记性差了。”
宁皇有些感慨,四年前,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吴刚来与他对弈,耀武扬威的目的居多。
而且那一次对局,他明明可以赢,但却输了。
因为他只能输。
啪。
宁皇一子落下,吴刚不禁挑了下眉,道:“陛下棋艺似乎进境不小啊。”
“在宫中成日无所事事,闲来便与贵妃对上一局,自是有所长进。”宁皇的话里满是讽刺。
吴刚微微一笑,面有得色:“如此也好,臣不才,却也能为陛下分忧。”
宁皇脸色微变,这话听着真气死人,吴刚是越来越嚣张了。
随后便没什么话说了,两人各执一边,全心对局,而宁皇的优势也渐渐开始明显。
“陛下,刚过易折,不妨修书劝劝大皇子。”
吴刚突然开口,道:“如今国库空虚,民怨四起,南海倭寇猖獗,西边蜀地作乱,尚有西夏蛮夷对我宁国虎视眈眈,可是内乱不得。”
说着,落下一子。
宁皇眼中光芒一凝,道:“吴相所言甚是,宁国内忧外患,着实内乱不得啊。”
他也落下一子,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
吴刚皱眉,道:“陛下这是在责怪臣过于独断专行?”
“吴相为国殚精竭虑,朕又何忍苛责?只不过,正如吴相所言,刚过易折,对待内事,尚需怀柔之策应之才是。”宁皇道。
吴刚呵呵一笑,道:“陛下教诲,臣谨记于心。陛下说的是,确实应以怀柔之策以对。”
宁皇一愣,看向吴刚。
啥意思,你这么快就妥协了?不发兵了?
不过很快,吴刚又道:“陛下已有半岁未曾见到大皇子了吧?”
宁皇只是看着他。
“既如此,正如臣方才所言,陛下何不修书一封,召大皇子入京尽尽孝道?”
“你说什么?”
宁皇惊了,好你个吴刚,你竟然想让朕召李呈回京?
吴刚却好像不认为自己这套说辞有什么问题,继续道:“大皇子去了凉州,如今已成凉州之主。若是旁人,此举与谋反无异,但既是皇子,倒也无妨,封个凉州王也未尝不可。”
“你不要逼人太甚!”宁皇终于忍不住了。
吴刚则是一脸诧异:“陛下这是从何说起啊?臣也是为了宁国安宁着想,此举两全其美,又有何不妥?”
说着,又道:“大皇子于北地公然起兵,若不妥善处置,民心恐不稳,届时若西夏蛮夷趁机攻打我宁国,岂非大事不妙?”
“唯今之计,便是安定民心。既然大皇子不愿放弃北地,便封他为王,自可平息天下非议,臣可是一片丹心啊陛下。”
宁皇听着这话都气笑了,冷哼一声道:“此事绝不可行,朕不同意!”
“陛下不愿大皇子回京?”吴刚低头一笑,道:“臣可以保证,定会护好大皇子的安危,绝不会让他生命受到任何威胁。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哦?”
宁皇有些看不懂了,吴刚当着他的面发下如此毒誓,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虽然他不确定现在的吴刚对誓言会否看得那般重,但这态度却不像是假的。难不成误会了吴刚,这老家伙并不想趁机害李呈的性命?
或许吧,但若是将李呈困于京中,结果也没有什么不同,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朕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宁皇态度坚决,他绝不可能拖李呈的后腿。
吴刚脸色变得不那么好看了,夹起一子落下,道:“陛下要明白一点,臣实是应陛下所求,是以才退而求其次。”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吴刚冷笑道:“陛下当真不答应?”
言下之意,你不答应封李呈为王,召他回京,那我就发兵了。
宁皇咬牙切齿,果然,这就是吴刚的条件。
但他怎么可能答应,手中的棋子都快被他搓掉了一块,突然狠狠的落了下去。
啪。
“吴相,这一局,是你输了。”宁皇的语气非常坚定。
吴刚脸色一黑,看了一眼棋盘,又抬头看向宁皇,点头道:“陛下的棋艺果真进境了不少,臣甘拜下风。”
说完,站起身来,也不行礼,拂袖而去。
宁皇整个人瞬间一松,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自语道:“呈儿啊,这次可得靠你自己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