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各宫终于解封,大家都损失了不同程度的人脉,尤其是宜修。本文免费搜索: 打开它 dakaita.org
宜修才拿到手的寿康宫的那份人脉在这次清扫中失去了大部分,再加上乌拉那拉氏的人手,她损失惨重。
没有太后这份烟火情,乌雅氏直接被抄家流放,其余牵涉其中的包衣也是差不多的下场,个别欺男霸女的丢了脑袋。
虽然说起来不孝,但是皇上心里真的感激太后,没想到她这一死还能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有了钱又处理了贪官污吏,皇上瞬间原谅了太后的偏心,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皇额娘。
国库有钱,皇上也就没了进后宫的心思,每天都忙着处理先帝留下来的那些烂摊子,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份用。
夏冬春占了离养心殿近的便宜,皇上时不时会来看看弘昪。
但留宿是不可能的,皇上每日要忙到深夜才歇息,还要起很早上朝,根本没有心情宠幸嫔妃。
夏冬春摸了摸下巴,既然皇上这么喜欢处理朝政,那她就帮皇上一把。
等到下次皇上到永寿宫用膳,夏冬春就给他下了药,让他慢慢失去性致,最后变得清心寡欲。
当然为了不让皇上怀疑到自己头上,这药起码要两个月才会生效。
况且夏冬春也是为了皇上好,每天都这么忙,再贪恋女色岂不是要死得更早,所以还是清心寡欲为好。
眼看皇上越来越忙,谁去养心殿都请不到人,后宫嫔妃们一时有些佛了。
但是就算没有皇宠,甄嬛和年世兰还是互相掐架,一刻都不消停。
等到富察仪欣胎满四月,宜修再也忍不住了,她绝不能让这个满洲大族之女威胁到自己的后位。
“太后娘娘逝去不过两月,皇后就要举办赏花宴,也不怕被皇上怪罪。”
夏冬春拿着帖子摸不着头脑,除了宜修疯了,她想不到其它理由。
本朝要给太后守孝二十七日,按照规矩如今确实已经过了。
但皇上为表哀思,到她这里都只用素食,眼瞧着要守满三个月。
皇上尚且还在守孝,宜修倒是率先跳出来了,太后怎么说也是她的姑母。
“那咱们要去吗,”雀雪也想到这个情况。
“去,打扮得低调些,别招了皇上的眼就是。”
夏冬春还不至于这么不给宜修面子,更何况连年世兰都去,她不去岂不是惹人记恨。
“昭妹妹,六阿哥醒了吗。”
冯若昭春风满面的进来,她如今是永寿宫的常客,不过都是挑着皇上不在的时候来。
“敬姐姐,弘昪那个臭小子精力旺盛,白日都醒着,”夏冬春笑眯眯的拉着冯若昭去看孩子。
弘昪乖巧的躺在摇床里,手脚格外有力的蹬着。
“敬娘娘来看小六了,看看喜不喜欢,”冯若昭满脸笑意,拿出一个银手镯吸引弘昪的注意力。
“咿呀……”弘昪伸手去够,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敬姐姐,皇上最近来妹妹这里不用半点荤腥,连最爱的老鸭汤都没喝。”
夏冬春坐到另一边,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绣到一半的帽子。
冯若昭一点就通,她立刻想到宜修操办的赏花宴,了然的点点头。
“多谢妹妹提醒,若不是皇后娘娘百般邀请,姐姐我说什么也不愿去凑热闹。”
宜修加上孕妇这个组合,怎么看都不会发生好事,冯若昭打定主意赏花宴上不靠近富察仪欣半步。
“好在姐姐如今掌着宫权,也能勉强应付着她们,”夏冬春失笑。
对于夏冬春和冯若昭来往这件事,皇上保持默认的态度,主要是他知道两人都不是喜欢惹事生非的性子。
赏花宴那日,夏冬春穿着月白色绣竹的氅衣,小两把头上只簪了两支银簪,并一朵浅绿色的绢花。
到了地方她也不凑到人群里,而是跟着冯若昭站得远远的,生怕到时候被牵连到。
“啧啧,真是好一出大戏,”夏冬春戏谑的看着那堆人就牡丹和芍药争论。
也不知道年世兰什么毛病,连宜修都不放在眼里,偏偏每次遇上甄嬛就被怼得没话说。
两人位份差这么大,也不见年世兰占优势,真是奇也怪也。
“好好的安稳日子偏有人要打破,也不知到底图的什么。”
冯若昭温和的叹气,她其实很满意现在的日子,有权又不用担心被其它人连累。
两人正说着,宜修一行人突然就嘈杂了起来。
“血……谨贵人流血了……”
有人惊呼,夏冬春和冯若昭对视一眼,赶紧凑过去。
宜修露出得逞的微笑,又立刻满脸慌乱的传召太医。
眼看一行人呼呼啦啦的跟着去了景仁宫偏殿,齐月宾才缓缓走出来,捡起遗落在一旁的香粉盒子。
“皇后做事可真是不小心……”
齐月宾扯出神秘莫测的微笑,她现在眼热温宜公主,若是日后有人能帮上一把就好了。
“喵……”
凄厉的猫叫声响起,松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再次暴起伤人,齐月宾回头就被狠狠的抓了满脸。
“啊……”齐月宾惨叫出声,痛楚让她没办法继续拿着那个香粉盒子,手一松就掉到了草里。
“娘娘,快来人,”吉祥脸色大变,她根本没反应过来。
松子跃上宫墙,转瞬就消失不见了,任凭宫人们怎么找,都没找到半根猫毛。
前头富察仪欣还在痛苦的哀嚎,后脚满脸鲜血的齐月宾又被送了进来。
只见齐月宾从眉间到嘴角被抓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在场的嫔妃们背后一凉,看着就疼得不像样。
“本宫就知道你这个贱人迟早遭报应,不老老实实待在延庆殿苟延残喘,还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年世兰露出一个又痛快又怨恨的表情,她永远不会忘记那碗堕胎药。
知晓两人仇恨的老人都闭口不言,新人们虽然不知道两人有什么仇恨,但也没傻到凑上前。
“端妃娘娘与华妃娘娘同为妃位,您说这话也太过分了。”
甄嬛刚才将年世兰怼得哑口无言,又自觉齐月宾帮过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齐月宾被羞辱,所以满脸高傲的说。
却不知触及到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年世兰一向没有什么理智,否则当初就不会撑着刚小产的身子,去给齐月宾灌红花汤。
“啪……”
年世兰狠厉的将甄嬛扇倒,她出身将门,闺中爱去跑马,这些年又被麝香滋润着身子,手上力气很足。
“我与你同为嫔妃,你如何能打我。”
甄嬛捂着瞬间红肿的脸质问,往常两人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口角,这还是年世兰第一次动手打人。
“贱人,我与她的事你也配插手,一个贵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年世兰恨得眼睛滴血,她前半生得意非凡,唯独孩子是她越不过的槛。
在场的嫔妃噤若寒蝉,明眼人都能看出这触及年世兰的逆鳞了。
越想越生气,年世兰又甩了甄嬛两巴掌,打都打了,还不如多打几次出气,她就不信皇上会因为这个原因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