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母一想觉得有道理,她们没办法报复皇上,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年世兰在紫禁城衰败。
与其让娇养长大的女儿余生独自在宫中面对狠辣的枕边人,还不如拼一把,让女儿有新的人生。
“我儿放心,母亲会想办法的,在那之前只能委屈你了。”年母心疼的摸着年世兰的脸。
“女儿不委屈,只要能离开,忍一时又何妨,”年世兰趴在年母膝上。
又陪着皇上虚情假意的用了一顿膳,年世兰依依不舍的拜别年家人,踏上回程的马车。
“你若是惦记着家中,日后有时间可以时常传召年夫人入宫,也好问问家中的情况。”
皇上难掩好心情,他这下确定年羹尧是真的废了,兵权都已经上交了,日后翻不了天。
“传母亲入宫也无用,哥哥如今病着,何必叫她时时伤心,”年世兰意兴阑珊。
皇上也只以为是年世兰担心年羹尧的前程,所以没有再多问。
他心里甚至庆幸峰回路转,日后不用再想办法除掉年羹尧,给自己本就不好的名声再添上一笔。
皇上本想留宿翊坤宫,年世兰借口身上还有月事,将他劝走了。自己年轻貌美,何必要侍奉他。
宜修本以为没了年羹尧在前朝立功,年世兰肯定会收敛起自己的脾气,乖乖的跪在自己脚下。
没想到自从回过年府,年世兰请安不迟到了,她直接选择了不来景仁宫。
眼看请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翊坤宫从上到下一个没来,宜修脸色愈发难看。
“剪秋,你亲自去翊坤宫,华妃若是有不适就该早点来报。”
宜修憋着气,年世兰现在凭什么这么傲气,没了年羹尧她什么都不是。
剪秋领命离开,下面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她们也想知道年世兰日后行事还会不会嚣张。
“颂芝,皇后娘娘遣我来探望华妃娘娘,不知华妃娘娘眼下可得闲。”
剪秋到了翊坤宫却发现里面安安静静,只能把目光移向颂芝身上。
“哎呀,你来得真是不巧,我家娘娘月事在身疼痛难忍,眼下还没起,不如你再等等吧。”
颂芝的嗓音自带嘲讽,再配上那惟妙惟肖的不屑,直噎得剪秋心梗。
“既然华妃娘娘身子不适,那我就先回去向皇后娘娘复命了。”
剪秋脸色难看了一瞬,宫里别说嫔妃身边的心腹,就是嫔妃本人都会对她礼待三分。
也就翊坤宫这帮宫人仆类其主,一个比一个惹人讨厌。
“对了,不知华妃娘娘对福子可还满意,皇后娘娘总记挂着,生怕华妃娘娘哪里不高兴。”
剪秋正要离开翊坤宫,又突然想起之前被宜修指来翊坤宫伺候的福子。
“福子做事不小心,被我们娘娘罚去刷恭桶了。这些日子娘娘为着府中二公子的事情夜不能寐,谁有时间关注一个不成器的奴婢。”
颂芝不耐烦的翻着白眼,主打一个嚣张跋扈。
剪秋只好点头表示知道,打算过后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