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绘“打一架”的提议让酒吧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本文搜:常看书 免费阅读
赤井秀一缓缓放下手中的鸡尾酒杯,玻璃杯底与吧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眼看向安室透,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说得对。“赤井秀一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手指轻轻敲击着吧台,“事情过去这么久,再纠结也没有用,我们还是用拳头来分胜负。“
他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
安室透的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醒目,他眯起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冷笑道:“正合我意。“
他也知道想要嘴遁让赤井秀一认罪是痴心妄想。
他想彻底地了结这段恩怨!
再加上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于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赤井秀一不急不缓地解开袖扣,将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我赢了,这件事就此翻篇。“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赢了,随你处置。“
安室透的拳头在身侧握紧,指节泛白,冷冷道:“可以!”
他简短地回应一句,随后开始活动手腕做准备动作。
白石绘看自己的提议通过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稍微往后坐了坐,给这两人腾出空间来,随后拿了一些坚果放在桌面上,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来当裁判。“
咀嚼的声音在寂静的酒吧里格外清晰,“规则很简单——不用枪,谁先趴下起不来,谁就输!“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同时点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
“开始!“白石绘的声音刚落,赤井秀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面前的酒杯,猛地朝安室透面门掷去。
玻璃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酒液飞溅。
安室透瞳孔骤缩,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精准接住酒杯。
他没有丝毫犹豫,借力将酒杯反掷回去,力道之大让酒杯发出破空之声。
“砰!“
赤井秀一一记直拳将飞来的酒杯击碎,玻璃碎片四散飞溅。他顺势翻越吧台,右腿如鞭子般甩出,直取安室透胸口。
安室透早有防备,双手交叉格挡,却仍被这一脚的力道震得后退半步。
他眼中寒光一闪,趁机抓住赤井秀一的脚踝,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对方狠狠砸向旁边的桌椅。
“哗啦——“
木制桌椅在赤井秀一的撞击下四分五裂。他闷哼一声,却在下落过程中调整姿势,在安室透扑来的瞬间猛地抬腿,皮鞋重重踹在对方胸口。
“咳!“安室透被这一脚踹得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酒架。各种名贵的酒瓶纷纷坠落,在地面摔得粉碎,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两人几乎同时跃起,再次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拳拳到肉!
赤井秀一的截拳道干净利落,每一击都直取要害;
安室透的自由搏击则灵活多变,攻防转换行云流水。
拳脚相交的闷响在酒吧内回荡,偶尔夹杂着家具被撞碎的声响。
白石绘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完好的高脚椅上,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包薯片,吃得津津有味。“左边!右边!漂亮!“他时不时发出点评,活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拳击比赛。
三十多个回合后,两人的动作都开始变得迟缓,呼吸也变得急促,双方的体能都在急速下降。
赤井秀一的嘴角渗出血丝,安室透的右眼也肿了起来。但谁都没有认输的意思,眼神中的战意反而更加炽烈。
赤井秀一意识到再这样打下去也是没结果的,干脆改变战术,抄起身边的木凳朝安室透头部抡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安室透也是秉承着这个想法,抓起一个酒瓶砸向赤井秀一的太阳穴。
他们看到了对方的做法,但都同时选择了一样的处理方式。
两人都选择了最狠辣的打法——不闪不避,硬吃对方这一击。
就看看谁的脑袋比较硬!!
“砰!“
“哗啦!
“
酒瓶在赤井秀一头上炸裂,玻璃碎片混着鲜血飞溅。
而安室透则被木凳重重砸中头部,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发出一声闷响。
赤井秀一摇摇晃晃地站着,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染红了他的睫毛。
他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安室透挣扎着要站起来,然而尝试两三次之后,最终还是失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总算赢了。”赤井秀一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咬在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知道自己这次赢的是侥幸,要是在自己手边的是啤酒瓶,安室透手边的是板凳,那估计倒下来的就是自己了。
“精彩!“白石绘鼓掌连连称赞起来,他就喜欢看到这种拳拳到头的打斗,并且双方的实力还旗鼓相当。
特别是这两人下手都非常狠,完全没有留手!
他直接从悍匪商城那买了一个医疗箱,然后扔给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接过医疗箱,动作熟练地给自己止血。他的目光落在昏迷的安室透身上,眼神复杂。
这场持续多年的恩怨,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白石绘走过来蹲下,检查安室透的伤势,虽然对方被揍的鼻青脸肿,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并没有什么外伤。
“他没事,不用管。”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烟圈,转身走向吧台,到处翻找,见没有一瓶完整的酒后,干脆拿过了白石绘的酒,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着喉咙的痛感,仿佛这样就能让疼痛减缓。
白石绘起身轻巧地翻越凌乱的吧台,皮鞋踩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试图从这一片狼藉当中,试图找到几瓶幸运儿。
然而,这两个人打的太狠了,酒柜的酒全部都遭了殃,没有一瓶是完整的。
他想了想,干脆耍了一个小心眼,从悍匪商城里面买了两瓶酒。
“你们的运气不错,还有两瓶完整的酒。”白石绘假装从地面上捡起了两瓶酒,然后拿了两个酒杯,开始倒了起来。
赤井秀一看着那两瓶酒,一瓶是黑麦威士忌,另外一瓶是波本,一时间目光有些闪烁。
虽然他崇尚科学,但……这么多酒,就唯独剩下这两瓶,是不是老天都在暗示些什么?
他沉默地接过一杯波本酒,拿起了喝了一口,指节上的擦伤在玻璃杯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几分钟后,安室透从昏迷中苏醒,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紫灰色的眼眸中还带着些许恍惚。
他勉强支起身子,走到吧台旁边,在赤井秀一旁坐下,拿过那杯黑麦威士忌时,手臂明显在颤抖。
最终,他还是喝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安室透的喉结上下滚动,微微蹙眉,被酒精刺激得眯起了眼睛。
一口之后,他颤抖的手臂这才平静了下来,仿佛刚刚喝的是什么神丹妙药。
“咳...“安室透放下空杯,突然伸手:“烟。“
赤井秀一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只是慢条斯理地从风衣内袋掏出半瘪的烟盒和银色打火机,顺着吧台滑了过去。
金属打火机在木质台面上划出一道细痕,最终稳稳停在安室透面前。
安室透抖出一根香烟咬在唇间,打火机的齿轮摩擦发出“咔嗒“的声响,跳动的火苗映照着他青紫的眼角。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缓缓溢出,仿佛要将胸腔里郁结的闷气一并吐出。
白石绘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两人,都是死傲娇,没有人愿意开口打破气氛。
他临时充当调酒师,一边将波本跟黑麦威士忌混合起来,一边说道:“行了,打都打完了……接下来该说正事了吧?”
他可不觉得赤井秀一会特意让自己过来看戏。
赤井秀一闷了一口烟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东京郊外的那个实验室,我已经调查清楚了。”